瑤笙聽了離離這話,正色道:「我怎麼會!!!我是姑娘的人,為姑娘做事,怎麼會背叛姑娘,況且,我也知道那傅大人只是想吞下現在在我名下的那萬兩財寶作為他的私產,我如果真的背叛姑娘跟了他,最好的下場是去他家做個妾。若是那最壞的下場,可能是被搶奪財物後殺人滅口。我又不傻。我當然是一心在姑娘這裡的。」
李杳杳心滿意足的讚許:「好姑娘啊好姑娘,頭腦清醒,忠心不二,真是我的好姑娘。」
「不過,姑娘,這接近傅家的計劃,已經實施了,那下一步接近郎家的計劃,您打算什麼時候實行?」瑤笙說出了心中的擔心。
「我估摸著。不出這個月,這位傅大人一定會提出想要關係更進一步。我這邊——倒是可以再拖上一陣。但是,若是郎家一直搭不上——我只怕,那位傅大人對我的這股新鮮勁過去,就——」
「我明白。」李杳杳眉頭微蹙,「但這郎家如同銅牆鐵壁一樣,水潑不進。我之前想方設法安排進去的人都被他們家的人找個藉口攆了出來。」
這郎家能在朝中屹立不倒,不是泛泛之輩啊。
李杳杳取出花箋,開始執筆蘸墨。
「這暗的不行,只能來明的了。」
離離看著李杳杳在花箋上寫下的字,「姑娘你這是親筆下帖子給那郎家的小姐相約踏青放風?!!可是您和她從未有什麼私交,這貿貿然的送份親筆帖子去,是不是——」
「此舉是冒險了點,但是,我現在身上,也就這個左相府獨女的名頭能用用了。想必,我的親筆請帖送去,她們不會輕易下我的面子的。只是——咱們從明面上來,行事得更加小心了。」
門外,楓露的聲音響起:「昂公子,您這時候來了?!真是稀客啊,快請快請。」
二哥?!!
李杳杳和瑤笙離離互相使了個眼色,連忙把剛剛匆匆寫好的請帖收了起來。
門外的李昂並沒有因為楓露的通傳而直接進門。
「楓露啊-——我妹妹現在,方便見面吧?」
楓露臉上的笑容僵了。
幾個月之前,她被小姐暗暗的從首席丫鬟降到了一等丫鬟的最末。
雖說月例銀子並沒少。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小姐現在是明顯不拿她當自己人了。
小姐經常帶著陶大姨,離離,瑤笙,翠幕,還有那些新買的丫鬟神神秘秘的出去,只留她自己在府里。
可是,就算在府里,小姐不在的時候,也沒什麼吩咐給她,小姐在的時候,通常也不讓她近前,不是讓她回房歇著,就是給她放假。
就算是今天,還是今天守門的小丫頭去如廁。
她路過,稍微替她一會,才能替小姐守門。
她被疏遠了。
最近,她聽了無數的風涼話。
什麼「楓露姑娘,這是小姐疼你。什麼都不必干,就按時候清點清點小姐的私庫,就一個月二兩銀子拿。我們這些不被疼的。每天累的要命,都沒什麼錢呢。真是羨慕你啊。」
「對啊對啊。楓露姑娘這現在舒服的,比拿在府里幹了一輩子的老媽媽還享受呢。那老媽媽還眼昏耳聾,腰酸背痛的才能白拿銀子。這享受,也享受不著什麼了。楓露姑娘這年紀又輕,又能享受。這是福氣啊。」
楓露聽了這話,恨得咬牙。
福氣個屁!!!!
自從大家都知道她不得寵了,對她的態度都輕慢了許多,更加不會再有人給她上供了。
她再也買不起那些靈寶齋的首飾和雲月羞顏的衣裳了。
還真是見人下菜碟,人走茶涼啊。
就算現在,她都招呼昂公子進門了,昂公子還非得讓她再次進門通傳,這是明顯的不信任她啊!!!
若是放在以前,哪有這種事?!!!
以前,她就是小姐的分身。
她說的話,就是小姐說的。
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還被懷疑?!!!!
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楓露假裝生氣道:「昂公子不信任楓露,我也沒辦法了,要不您自己進去看看?」
李昂冷笑一聲,「這話混帳。男女有別。我豈能不經通傳擅闖妹妹閨房——」
屋裡的李杳杳聽出外面的話鋒不對,忙讓離離去請李昂進門。
李昂進門後,別的先沒說,就先對著李杳杳把楓露數落了一頓。
「妹妹,你這屋裡的丫鬟,怎麼被你養的如此不分尊卑不知禮數,你看可聽見她方才對我說了什麼話了吧,你是沒看見她那個態度,還對著我拿喬?!」
離離笑了,「昂公子,這可不是拿喬,那叫撒嬌,嗔怪,好多人吃這一套呢。」
李昂冷哼一聲,「那她可打錯了主意,找錯了對象,想對我施那功夫——」
離離趕緊上前想要挽回一二,「昂公子,這您可能就誤會了,她可能沒那攀龍附鳳的心,她是對誰都這樣——」
李昂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先不說了,轉頭對著李杳杳勸說,「這攀龍附鳳先不說,楓露從前就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我不止一次在你院子裡看她掐著腰訓斥其他小丫頭。我勸你,以後出門千萬別帶她,省得出去丟咱們左相府的人。」
李杳杳親手為李昂斟了杯茶遞了過去,「哥哥消消氣。我也想過這事。這楓露人大,心思也大了。我計劃著。給她贖了身,去外頭尋門好親事,嫁出去做正頭夫妻。只是——哥哥今天來找我,肯定不是為了來說楓露的事情吧?」
「是了是了。看我,我氣糊塗了。把正事忘了。」
李昂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李杳杳笑眯眯的看著他道:「正事是什麼?和妹妹說說?」
「我有事求你。我有個會武藝的朋友,能不能,讓他去你那裡呆幾天,教你的小丫頭們習武什麼的?」
「額——」李昂把手抽了出來,尬笑道,「這個,武藝方面,這個你放心,絕對勝過陶大姨她們母女十倍。你和你的那些一起訓練的姑娘,若能得了他的指導,必當精進十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