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死了?!!
他不是被治好了嘛?!!
怎麼會?!!
月知恩在這時,也發現的李杳杳。記住本站域名
他拿著火把照亮了李杳杳面如土色的神情,還對李杳杳甜甜的一笑。
「杳杳姐姐,許久不見,怎麼是這個表情?」
李杳杳連連後退,說不出話來。
這是上輩子的月知恩。
可是,上輩子的月知恩, 可沒怎麼叫自己杳杳姐姐。
大多時候,他都稱呼自己為「夫人」。
月知恩一步步的向李杳杳逼近。
「杳杳姐姐,你躲什麼?是不喜歡我了嘛?」
「為什麼不喜歡我了啊?杳杳姐姐你之前不是都說我可愛的嘛?」
「是我變得不可愛了嘛?」
李杳杳看向地面上她之前才救治過的軍士。
他的屍體被戳的慘不忍睹。
她再一次深刻的理解了「不得好死」這個詞。
那軍士的戰甲之上——還隱隱的好像刻著個「月」字。
而月知恩——在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看著臉上還掛著血跡,提著刀,帶著滿足迷濛笑容向她走來的月知恩,李杳杳嚇的尖叫發抖。
「啊!!!!!!!!!!」
李杳杳尖叫著驚醒。
甫一睜眼, 才發現,在夢裡已經是死屍的人,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李杳杳的驚嚇更甚。身子急忙向後倒去。
「哎哎哎——你你你——」
你不是死了嘛?!!!
不是我殺的你!!
別靠過來啊!!!
那軍士不知道李杳杳所想, 急忙上前,扶住李杳杳,待李杳杳坐穩後,又立馬將手撤回。
許是和李杳杳碰觸的原因,他的臉,「唰」的一下子變得通紅。
「姚大夫——你——你沒事了吧?」
李杳杳驚魂穩定,撫住還處在驚嚇之中的心臟,揉了揉眼睛。
現在,日光微亮。
看樣子,已經是早晨了。
「你——你能動了?」
那軍士見李杳杳問他,有些羞赧。
「嗯——梅大夫說,過了昨夜,我的骨頭基本穩定了,我便可以動了——這,都還得感謝姚大夫昨晚的費心照顧——」
哦哦哦——
原來,是這樣——
他沒死啊——
他是個活人。
那一切,都是夢。都是夢。
這個夢——
也太詭異了。
李杳杳努力把夢境攆出腦海。
卻不經意間瞥到了軍士胸前鎧甲上刻著的字「月——」
真的和夢裡一樣, 有個「月」字!!
李杳杳睡意全無,徹底甦醒。
李杳杳指著他胸前的那個「月」字,想要問出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
那軍士順著李杳杳的目光看去——
「姚大夫是說這個?」
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刻字,很是驕傲,「這是我的姓氏。我們這些軍士,都是把名字可在胸前的。只是,可全名過於繁瑣,因此,便只刻姓氏了。」
「你——姓月啊?」
那軍士似乎沒想到李杳杳問這問題,點了點頭。
「正是。」
李杳杳乾巴巴道:「這個姓,不多見啊——好姓。好姓。」
「多謝姚大夫誇讚。只是姚大夫,方才——看你雙眼緊閉——是沒睡好吧?也是了。那樣坐著睡,怎麼能睡好呢?」
李杳杳猛然警覺起來。
「我在夢裡——沒有說什麼話吧?」
那姓月的軍士張了張嘴,剛剛要說話——
「杳杳姐姐!!」
門口,月知恩的聲音傳來。
李杳杳和軍士同時向門口望去,。
月知恩手裡提著一個籃子,臉色鐵青。
他大步流星, 三步做兩步走到李杳杳和那軍士之間。
他一個眼刀沖那軍士飛過去。
軍士囁喏的自動後退了幾步。
月知恩語氣不善,語氣毫不客氣的對著那軍士質問:「你方才在做什麼?」
那軍士只是低著頭,不敢吭聲。
「把你送來這裡,是為了治傷,不是為了讓你在這裡冒犯醫正。若是再有行為不檢點之處,立即軍法處置!!!」
那軍士連連道是。
月知恩的語氣冷到了極點。
「還不快滾?!」
那姓月的軍士悄悄抬眼,神色尷尬的看了眼李杳杳,又極快的收回目光,倒退著離開。
待那軍士走遠,李杳杳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在軍營里,是個參將,可以對這些普通的軍士發號施令。可是,是個受了傷的的病人。我們只是——隨口聊聊。他並沒有行為不檢點之處。你又何須這樣不近人情。」
「隨口聊聊?!」月知恩撇過頭,仍舊是怒氣沖沖,胸脯都因為生氣而有些劇烈起伏:「他的眼睛都快黏在你身上了!!而且!!!他靠近你也太近了!!!我訓他兩句就算不近人情了?!我恨不得直接拿刀劈了他!!」
李杳杳嘆了口氣。
「你在我心裡,可一直是個謙遜懂禮的孩子,何時變得這麼充滿戾氣啊。這樣,可不好——」
「那杳杳姐姐覺得,我該是什麼樣子啊?」月知恩突然把臉湊過來,對著李杳杳很好脾氣的問道。
他的臉上,掛著刻意的媚笑,聲音,也故意壓的又低又沉。
誘惑,無微不至的向她侵襲而來。
他突然的變化,倒讓李杳杳有些恍惚。
仿佛回到了前世,月知恩給她當男寵的那段日子。
月知恩就像一條在誘惑她的蛇一般,在她耳邊道:「杳杳姐姐,是覺得,我應該向桓大人那樣子,溫文儒雅?就算在軍營里,也該禮賢下士,當個儒將?!」
「可是杳杳姐姐——」月知恩的語氣猛的變了。
他突然把語氣里的誘惑一掃而空。
話語變得堅實有力。
「桓大人是三品官。他溫和,是禮賢下士。受人敬重。我只是揚將軍帳下最小的參將。可沒多少人拿我當盤菜。若是我和桓大人一樣,像個彬彬有禮的書生一般,我早就被那些將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杳杳姐姐你喜歡的溫潤,是需要身份做支撐的。而我——沒這個身份,就只能靠自己本身硬氣起來,別人,才會聽我號令,不會輕看於我。」
月知恩說著這些。
李杳杳有些心疼。
是啊。他才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沒有多高的官職,多強大的後台背景。
就被迫進了軍營,要和著一幫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同吃同住同訓練。
甚至——還要鎮得住他們。
若是沒點威嚴,真的只剩被吃的死死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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