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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立林冷笑:「這話,你拿去騙騙羽生和李杳杳還湊合,別想騙我了。Google搜索羽生和李杳杳,一個心軟,一個傻到近乎實誠。現在,他們兩個人都覺得,你是被他們兩個內鬥牽連的, 都覺得對不起你。拼命的想要補償你。」
「羽生竭盡所能的帶你結交人脈。而李杳杳更是在錢銀上任你予取予求,從不過問。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天天做出那副可憐兮兮傷春悲秋,全世界都對不起你的樣子來——演戲不累嘛?」
月知恩仍舊保持著弓著身子的姿勢。
但是李杳杳都有些害怕,月知恩會突然從袖中抽出神利器刺向冷立林。
最終,月知恩什麼也沒做,只是回道:「這事, 如果冷公子羨慕的話, 我倒是很願意和冷公子換換——可是——冷公子——只怕, 是會嫉妒我吧?」
冷立林的聲音冷了大半。
「我嫉妒你一個賤籍的男寵做什麼?!」
「你嫉妒我——最起碼,我現在,有名正言順的名分。而且,我還可能和我想要的人,有個屬於我們的孩子。而你——冷大人,只怕,這兩樣,你此生也得不到吧。」
冷立林倒是沒被激怒。
他的音調,語素變得一頓一頓。聽起來,危險了許多。
「你想激怒我。那你真是——還是年輕了——不過,你倒是暴漏了你自己的目的,原來,是想父憑子貴啊——怪不得。什麼都沒真正的血緣來的名正言順啊——」
「義子的身份,多麼飄虛啊——可,若是你是李杳杳的孩子的父親,那就大不一樣了。」
「李杳杳,名動白京的貴女。她的孩子的父親,必然不會是個賤籍男寵。為了左相府和桓羽生這個三品官的顏面,這個孩子, 也會是姓桓。但是。李杳杳和羽生又覺得對不起你。他們必然會讓你撫養孩子。到時候,這個繼承了兩家的孩子,還不是任由你拿捏了?」
月知恩像是被激怒了,猛的直起身子。
「冷大人,您如此會猜,不去編寫話本子,編戲,真是可惜了。不過。你說的,以色侍人,借子上位,那是我最看不上的——我有一身的本事。要靠身體?!!那學本事為何?!」
冷立林看上去不想和他多說了,他猛的收起扇子。語氣也變得許多,像是在審問犯人。
」那之前——羽生和李杳杳相約解決李家的鋪子的麻煩,為什麼此次不成行?哦——究其原因,是你在中間故意把時間錯開,讓他們兩個人彼此錯過,心中怨氣更盛。」
「諸如此類的事, 不勝枚舉。我想,著說辭, 我也不需要從你口中知道了。」
「月知恩,你現在是年輕,確實還有幾分姿色,可以耍點少年人的心機。」
「少年人耍心機,還有幾分可愛。你呀。好好珍惜吧。好好保養你那張臉,那身皮。可別等人老珠黃,皮糙肉厚了。到時候,你想賣,都賣不出去了。」
「還有——你對羽生耍的那些小技倆——用在膈應他和李杳杳身上,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若是你錯了主意,不只是想在李杳杳那裡頂替羽生的位置。我讓你後悔生下來。」
月知恩的聲音幽幽的,像是飄忽不定的微塵。
抓不住,但是若是吸入心肺,那就是窒息。
「真是難為冷大人了。我一個賤籍男寵,還得勞煩冷大人如此費心從各個方面敲打我。可見——冷大人,和桓大人,是真的忌憚我的——年輕啊——」
「只是,略略那麼年輕幾歲,就讓兩位大人如此不安。我還真是,誠惶誠恐了。」
冷立林大約是想到了自己比月知恩快要大上十歲的年紀,如果非要嘴硬說不羨慕他的年輕,大約也是騙人的。
但是輸人不能輸陣。
「月知恩,我勸你,就算你現在在年輕力壯,也別太仗癲。我勸你個好。」
「莫恃少年時,少年能幾時?」
一直像是局外人一般默默看著這一切的李杳杳確實一機靈。
這句話!!
今天聽到的這句話!!
原來!!上輩子,冷立林就拿這句話警告過月知恩了。
一陣迷霧捲起。
李杳杳不自覺地舉起袖子遮擋了眼睛。
待到迷霧散去。
她眼前的場景再次變化了。
現在的她。
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穿著戰甲的屍體。
夜色籠罩,只有幾處火把閃著微弱的光。
看樣子——是剛剛結束戰鬥的戰場。
縱使見識過戰場,但是這樣陰森恐怖的場景。
李杳杳還是兩腿發軟。
她急忙跑到距離她最近的一處光亮。
哪裡,一個年輕的小將,正拿著配刀,一下一下的戳地上的什麼屍體。
李杳杳知道戰場上這種操作。
打掃戰場,也怕被二次攻擊。
因此會對著地上的屍體再補幾刀,確保他們真的死透了。
這小將,也是在確保安全。
小將手裡的火把照亮了他的臉。
是月知恩。
只是。
看年齡,不像是這輩子的月知恩。
倒像是——上輩子,那個從戰場上回去,即將當上權臣的成年月知恩。
他表情平靜,眼神冷冽,但是嘴角還略有笑意。
仿佛,他不是在戳屍體,而是在擺弄什麼他剛得的小玩具。
帶著種天真的殘忍。
李杳杳有些膽戰心驚,無意中瞥了一眼那個躺在他們腳下的屍體。
只是這一眼,就讓李杳杳嚇的跳了起來。
這!!!!
這不是!!!
她方才給他餵過橘子的那個軍士嘛?!!!
月知恩在這時,也發現的李杳杳。
他拿著火把照亮了李杳杳面如土色的神情,還對李杳杳甜甜的一笑。
「杳杳姐姐,許久不見,怎麼是這個表情?」
李杳杳連連後退,說不出話來。
這是上輩子的月知恩。
可是,上輩子的月知恩,可沒怎麼叫自己杳杳姐姐。
大多時候,他都稱呼自己為「夫人」。
月知恩一步步的向李杳杳逼近。
「杳杳姐姐,你躲什麼?是不喜歡我了嘛?」
「為什麼不喜歡我了啊?杳杳姐姐你之前不是都說我可愛的嘛?」
「是我變得不可愛了嘛?」
李杳杳看向地面上她之前才救治過的軍士。
他的屍體被戳的慘不忍睹。
不得好死,大概,也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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