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宮御和鎮國公說著老爺子的身體,那邊戴青顏已經得到了消息,聽到宮御將鎮國公留下,她好看的眉頭輕輕挑了一下。Google搜索
「仔細守著,若是不對勁讓人迅速回稟本宮。」
「諾。」
綾羅說完便退了出去,由於嬌若時不時要去照看宮宸,所以這後宮掌控之事便落在了她的手裡,可見戴青顏對她終究是信任了幾分。
而綾羅退下去之後戴青顏原本作畫的手指明顯有些不受控制,望著捲軸上的濃墨她緊了緊手中之筆,最終放了下來。
——靜不下心,終究不適合這文墨之事。
傍晚時分,戶部尚書府。
趙宣走來走去憂慮無比,他趙家以前也是難得的書香世家,雖然抵不上嶺王謝二姓,可也有些名頭,但是如今一份奏議卻將他難為了。
作為戶部尚書對於這司農之事也頗為了解,可陛下今日指明讓他上書奏議,又恰巧安排徐謹楓進入戶部,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句話——不養無用之人。
他真的只是為了司農之事?原本想要從他面容上看出更多的情緒,可奈何帝王心深不可測,他一點都看不出來。
他若是只寫司農之事陛下會不會舉得他是一廢物不堪重用,故而會想辦法革了自己戶部之職?可若是他率先上書減員之事,那他的得罪多少人?這為官最怕的便是得罪人啊!
他長吁短嘆別人自然不知曉,宮御原本是想去鳳藻宮看一看,甚至話都遞過去了,可卻被一股奇香吸引。
承乾殿的御書房本來便內設了房間,而他此時身體更是躁動的不行,本想讓人去傳劉謹過來,卻不想走進來的會是一面若盤玉的宮娥。
「劉謹呢?」
「劉公公剛剛出恭讓奴婢候著。」
宮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平素劉謹不在的時候也有七喜侍候著,今天怎麼會出現了一個女人?這貌似有些不正常。
「你在承乾殿供職?」
「是。」
「那你可知道劉謹的乾兒子是誰?」
「陛下怎麼這麼問呢?不是七喜公公嗎?」
「哦!朕忘記了。」
宮御一邊說著一邊準備往出去走,不知道為何他心裏面煩躁的很,想要殺人,可這是承乾殿,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你可聞到了什麼香味?」
「奴婢並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下去。」
「陛下身體看著不適,奴婢先扶您進去休息,然後找太醫來看一看。」
那個宮娥說著已將將手搭在了宮御的手上,而宮御想要躲開卻發現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好似笨重了不少。
宮娥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相當的得體,像是被演繹了無數次似得,而她扶著宮御進入承乾殿內室的時候宮御整個人已經像是被火點燃了似得,想要發瘋。
他憑著自己的毅力強迫自己的神智清醒一些,可卻發現越來越糊塗,這個時候他就算是傻子也發現了這個女人不是普通的宮娥。
「你到底是誰?」
「奴婢是侍候陛下的宮娥。」
「這香味是從你身上飄出來的。」
「什麼香味?」
「誰讓你來刺殺朕的?」
「陛下說笑了,奴婢傾慕陛下,怎麼會殺了陛下呢?」
她眉眼彎彎不停地靠近宮御,而宮御發現他越靠近,自己體內的血液越是激盪,大有不受控制的趨勢。
想到這裡他自然不敢再試探,捏著自己的唇角對外傳了一個口哨,而那女子發現他的意圖眉目冷然露出殺意的時候,他施展全力向著外室奔去,而就在那女子短匕來臨之前,一個身影擋在了宮御的前面。
「狗賊,你居然拖延時間。」
「你真當朕是一蠢貨。」
宮御身體雖然虛弱可眼眸中的冷意不必任何人少,那淡淡的威壓讓他像是一頭困獸,稍有不慎便會被啃噬的一乾二淨。
「留活口。」
這是宮御混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而那個女子臉上明顯閃過嘲諷,不過她的身手也不是一般人,和影一獨戰十幾回合居然不敗。
而金陽帶著人衝進來的時候兩個人依舊膠著著,最後影一那被全覆蓋的臉上也帶上了幾分不耐,準備全力以赴的時候卻只見女子一刀揮向自己,眼眸依舊死死地盯著宮御的方向,似乎要吃了他血肉一樣。
戴青顏三更的時候才從被子裡面被驚醒了過來,聽說承乾殿出事她整個人都懵了一下,下一刻便命人著裝火速向承乾殿趕過去。
金陽看到戴青顏的時候緊張的心緒微微有些放鬆,上前便要行禮,然而戴青顏此時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幾個快步便向著內室走去。
司徒然和司徒信父子準備行禮的時候被戴青顏虛手拒絕了,聲音清脆而有力:「可檢查出原因?」
「微臣暫時還沒有……而且陛下的情況相當的不穩定。」太醫院來的人不少,可能進來的只有司徒家父子,足見平時宮御對他們的信任。
戴青顏來的時候雖然已經知道情況有些棘手,可真當看到那虛弱到發著冷汗的臉孔她還是愣了一下,在她的記憶里他一直都是無敵的,卻從未想過會這般脆弱,好似風輕輕一吹他便會消散似得。
「可有把握?」
「怕是中毒了,可一時間不清楚毒素。」
聽著司徒然的話戴青顏嗯了一聲,然後坐到了宮御的一邊,而宮御感覺到有人靠近一把伸出去將人扯在了懷裡面,然後便在她身上作怪。
面對這一變化眾人都愣神了,而戴青顏更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想要離開卻被他緊緊禁錮著,一時間也脫不開身。
司徒父子哪見過這陣仗,紛紛低頭準備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而這一動作自然落在了戴青顏的眼中,她臉上紅暈瞬間被驚動起來,手指伸出去狠狠掐著宮御的胳膊,連一旁的劉謹都覺得疼痛,可床上的人愣是沒有一點知覺。
「他好像很熱。」
「一直這樣。」
司徒然低著頭回答了一句,畢竟兩個主子如今的動作確實不足為外人道也,自己還是盯著地面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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