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自從謝太后親臨承乾殿之後當也在後宮走動頗多,面對他這樣的變化眾嬪妃心裏面自然是極高興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原本宮御臨幸的也不過是那麼幾個固定的女人罷了,經此一事之後宮妃不論封位,也算是雨露均沾,不過細心的人會發現文官一脈的人晉升相當的迅速,例如楊丞相的女兒楊芷蘭,不過事情幾次便晉升嬪位。
新進宮的眾女中,除了長恨宮那位似乎還沒有人能夠與她晉升額速度相提並論。
本來一灘死水似得宮廷終於煥發出新的生機,就連那宮步裊裊的宮娥女婢似乎都活了起來,而面對這一枯木逢春,龍降甘霖戴青顏並沒有多少想法,只在鳳藻宮深居簡出。
——若不是一些瑣碎的事情還需她的鳳印,恐怕都會讓人遺忘在一旁。
初冬時分大乾迎來了第一場大雪,眾人紛紛上書陛下瑞雪兆豐年,而坐在龍庭上的宮御也滿心的歡喜,他最喜的自然是五穀豐登,因為這代表的是國家強盛,民生安定。
「戶部何在?」
「微臣在。」
戶部尚書向左一步跨了出來,自從上次賑災的事情結束後戶部已經好久沒有大動作了,陛下這是準備做什麼?
「雪季豐年本事極好的兆頭,你戶部尚財農二事,這次對耕種百姓可有良法?」
「微臣下去必然成書奏議以示陛下。」
宮御點了點頭,這諾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一蹴而就,他這般提點也足以表示自己的立場,在司農一事上他是相當的看重。
等戶部尚書退下之後宮御又看向了眾臣:「早些年先皇在位的時候,官員內腐不堪,人才凋零不止,朕登基以來兢兢業業,只求百姓安寧,山河與共。」
眾人在聽到他提及先皇的時候這心肝便噗噗地直跳,每一次拿先皇做筏子必然會引來巨大的變革,兵部的變革如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禮部負責官考這一項也一直由陛下掌控著,如今這是準備進行戶部改革了?
相同這一點,刑部、吏部、工部都表示戰戰兢兢,今日回去一定要對手下大加管束,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剛好碰在釘子上,那可是最最冤枉的事情。
「大乾年年小考,三年大考,朕希望科舉之輩都乃真才實學之人,學以致用之輩,若是讓朕發現誰在科舉路上做那蠅營狗苟之事,必定立斬不饒。」
「臣等遵旨。」
宮御環繞了眾人一圈,最後將眸光放在了鎮國公身上:「徐謹楓可回京了?」
「已經回京。」
「上一次北疆貪污之事他辦事極好,就入了戶部吧!」
聽到宮御這輕飄飄的話眾人瞬間傻眼了,雖然陛下貴為天子,可這戶部侍郎也不是誰想當便能當的,那可是一個肥差。
「陛下,徐謹楓雖然年輕有為可終究資歷尚且,要不讓他外出歷練幾年也可掌控這乾坤要職。」
「楊丞相可覺得不妥?」
「微臣不敢,只是戶部如今要大刀闊斧,需要一個對司農要事相當熟悉之輩,鎮國公的妻侄兒雖然是難得的人才,可他終究有一個妄置山河不顧的人,當年大乾與大坤的戰爭他需要負相當大的責任。」
「當年的事情早已經蓋棺定論,我當不知道楊大人今日提及是何居心?」
鎮國公雖然不想在朝堂上爭辯這些事情,可楊崇這話說的有些太過了,他難道不知道今上最忌諱的便是當年的事情?
「戴大人,我只是實事求是地陳述事實絕對沒有要徇私舞弊的想法,而且徐謹楓我也有過幾面之緣,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你……」
「好了,朕知道楊丞相有慧眼識人之能,可這次的事情也非徐謹楓不可,他雖然是皇城中長大的人,可一直遊學在外,對各地的民俗民情都相當的了解,最重要的是朕不養無用之人。」
前面的話若說是解釋,那麼後面那句話便是對滿朝文武的敲打,一句不養無用之人不禁讓人開始浮想聯翩,他這是準備幹什麼?精簡人員嗎?然而這可是一浩大的工程,能順利進行嗎?
「鎮國公留著,其他人都退下吧!」
「諾。」
眾人施施然退下之後宮御也從龍椅上直立了起來,他一步一步踏著那階梯走下來站到鎮國公面前。
就在鎮國公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宮御忽然出聲:「你也莫要擔心當年的事情,既然朕說翻篇那麼便不會舊事重提。」
「是。」
「你剛才很緊張。」
「微臣不敢。」
「和朕說話沒有必要藏著掩著,出去走一走。」
「諾。」
兩個人走在長長的九曲迴廊中,眼眸不禁望著天空的雪花,若說未若柳絮因風起是寫意的話,那麼撒鹽空中差可擬便是寫實,相比於絢爛的前者,宮御更喜歡後者,因為真實。
「朕若是身在普通人家,這會兒指不定勞碌奔波。」
「陛下縱使身在普通人家也是蛟龍潛水,自有大躍龍門之日。」
鎮國公這當不是恭維的話,宮御這本事放在普通人身上那也是一方能丞,相比於他的鐵血的御人之道,這治國本事更讓人側目。
「若是朕生於毫末,國公可會將愛女許配於朕?」
「陛下繆言了,皇后娘娘的婚事從來都由不得微臣做主,或許有一種叫作天命所歸。」
「天命?」
鎮國公思慮再三還是皺眉輕語:「當年她出生之日,院子裡的花兒百花齊放,也正是因為這一異象她在戴家從來都是不同的。」
宮御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一直好奇顰顰的名字裡面為何會按照戴家男子排行,如今也算是明白了幾分,沒有想到鎮國公府當是瞞得緊。
「那麼為何瞞著?」
「剛開始的時候純屬不想自找麻煩,後來元太妃與太后斗得越來越緊,這事情自然不能傳出去,以至於後來的人慢慢也就忘記了。」
「想必當年是老國公做的決定吧!」
「是。」
「他也不愧是肱骨之臣,這眼睛當是相當的毒,他老人家最近身子可還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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