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心兒看到謝太后眼眸微微流轉了一下,那原本盯著她的雙眸也輕輕頓了一下,好看的眼睛讓人微微沉迷。記住本站域名
「母后這是去了承乾殿?」
「過去坐一坐,沒有想到會碰到你二人,這是……」
謝太后盯著宮心兒欲言又止,而戴青顏則笑語:「原本煩悶的緊,所以帶著心兒出來坐一坐,當是沒有想到碰到了母后。」
「這就是緣分。」
「心兒最近可麻煩你了。」
「母后說的哪裡話,她黏兒媳,兒媳這心裏面自然也是高興的。」
「嗯。」
謝太后淡淡說了一句便將眸光放在了宮心兒身上,只見她眉頭緊緊地挑著,卻並不來看自己,而她則無奈嘆息:「這小丫頭還記仇呢?」
還不等戴青顏說話宮心兒已經輕哼了一聲,聲音極具冷凝:「那可不是,皇嫂可不會因為一副頭面漠視我。」
「你當是一嬌氣的主,看來哀家是太寵你了。」
聽著她那言之鑿鑿的話語謝太后也不知道該如何應答,這都多長時間的事情了她居然還念念不忘,這記性也未免太好了一些。
「你哪裡寵我了?寵的都是宮珏。」
宮珏二字被她說出來的時候謝太后眉頭緊緊蹙了起來,神情帶上了些許的不樂意,宮珏的事情顯然已經成為了她的禁區。
戴青顏看著她臉色的轉變當也沒有要插手的意思,這母女哪有隔夜仇,自己若是插手子啊她眼中指不定是居心不良呢!
謝太后微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面對宮心兒的時候也溫和了一些:「那件事情母后原本是故意為之,卻不料放在你這裡居然成了故意傷害,趕明兒母后讓人送最好的給你。」
這皇宮大院什麼沒有,自然不可能委屈了心兒,只是那送給宮珏的明月璫如今已經不吉利,自然沒有要收回來的意思。
「我才不是耍小性兒,我就是覺得你對我不好。」
「你這小沒良心的,母后怎麼可能對你不好?以前母后如何疼你,你這都忘記了?」
謝太后終究是上位者,所以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帶著不容抗拒的篤定,宮心兒抿了抿唇低下了頭,那模樣書不想去搭理她。
而謝太后也無奈,最後只能將目光投在戴青顏身上,戴青顏原本還靜悄悄地站在一邊看戲,可當接收到謝太后的眼眸時,她知道自己看戲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心兒可是忘記了?母后一直可是最疼最疼你的,你這樣說話母后會傷心的,還記得以前是誰陪著你沒明沒夜的坐在床榻前嗎?」
宮心兒很容易生病,而每一次生病謝太后都是衣不解帶陪在她身邊,也別是這小身板不耐凍,每年都要經歷這麼一次大陣仗。
宮心兒雖然心智不常熟,可不代表她記憶有差池,謝太后對她的好她自然是歷歷在目,可這面子一時間也放不下去,平素沒人搭腔,今日有人說話她這彆扭的性子自然好轉了一些。
「那你以後不能再惹哭心兒了。」
「好。」
「你過來是不是專程哄心兒的。」
她兩隻小手交纏在一起,那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裡面甚至還含著幾分不好意思,顯然是彆扭了好一會兒才問出來的話。
「是,就是專程哄你這小祖宗的,你可開心了?」謝太后聽著她這霸道的話無奈地搖了搖瓊首,合著也是一個醋罈子。
謝太后一兒一女,稱得一個『好』字,然而宮御沒有掌權之前他們的日子並不好過,如今掌權在手,這小女兒的終生大事又是一煩人的事情。
——她原本是看中了王子凌,可御兒並不同意,也就是自己又要重新篩選了。
「這回兒可要隨母后去暢園殿?」
「嗯嗯……啊……不過心兒也捨不得皇嫂。」
雖然喜形於色,可這小傢伙還是沒有忘掉戴青顏,這讓戴青顏心裏面也頗為安慰,也得虧自己沒有白疼她。
謝太后聽著女兒的話唇角輕輕勾了一下,雖然早便知道青顏不會虧待她,可聽著她這般維護自己的皇嫂,足見青顏待她至誠。
「那麼心兒覺得該如何是好?」
長時間沒有見到女兒她也起了逗弄的心思,而宮心兒一臉認真地開始思考,那點頭又搖頭的模樣讓謝太后微微有些忍俊不禁。
——終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看到她哪哪都好看,就連這蹙眉緊皺,傻傻呆呆的模樣也是極好的。
「母后,心兒在暢園殿和鳳藻宮跑著住可不可以?而且我還離不開小侄兒。」提到宮宸她笑臉都精彩了起來,而謝太后也只能點了點頭。
——自己並不可能陪她一生一世,御兒雖然疼寵她卻也是直男子,所以青顏能疼她對她以後也好。
「母后,你最好。」
她說著已經跑過去牽住了謝太后的手,而謝太后只是輕笑了一聲便看向了戴青顏:「青顏,賢妃那邊你也照看著一點,在這後宮皇家子嗣終究大於天。」
「諾。」
「宸兒那小傢伙哀家也是極其喜歡,日後帶著他過來坐一坐,不要總是悶在鳳藻宮,這孩兒的心性還是要從小便培養。」
「謹遵母后教誨。」
謝太后輕嗯了一聲又看向了宮心兒,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的前額:「那麼這會兒先和母后回去吧!」
「嗯。」
等謝太后帶著宮心兒離去,戴青顏才向著自己的鳳藻宮而去。或許太后娘娘看出來自己的意圖,自己之所以帶著心兒在這裡也不過是為了等她而已。
——她雖然不介意宮裡面養著一個大孩子,可眾口鑠金的事情還是要小心翼翼。若是霸著心兒不讓她回去,這指不定被人編排成什麼呢!
前些時日她可是聽了不少的謠言,說自己影響了謝太后和心兒的母女情分,這傳言剛開始的時候她並不在意,畢竟謠言止於智者,可後來慢慢發現自己不得不介意。
——因為自從那謠言傳出來之後,謝太后的人便再也沒來鳳藻宮找人。
前幾天忙著賞菊宴的事情當也沒有時間去處理,今日聽聞她去了承乾殿,她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不過看來成效不錯,否則她也不會在離開的時候和自己說了兩句貼己話。
輕飄飄的話語已經算是在告訴自己她的決定,稱得上光明磊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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