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去鎮上接我媽的時候,恰巧在國營飯店碰到了黃有糧那個對象。」
「啥?你見過了?長得怎麼樣?說是比黃有糧歲數大,是不是看著有點老?我就說,黃有糧那老鼠眼,是個女人都能看上,對方竟然還找這麼個垃圾男人入贅,肯定是腦子生鏽了……」
吳秋月就起個頭,張春花就嘚吧嘚吧說了一串,這下可把徐嬸子等人給急壞了。
趕緊打斷道:「你先別問,等秋月說完。」
「啊好!秋月你來說!」張春花尷尬地笑了笑。
她這不是一時嘴快就沒把住門嘛。
「那個女人看起來也沒那麼老,比黃有糧大個四五歲吧,要說模樣,那就是跟當初的韓翠翠差不多,都頂著一張清秀的臉,幹著小白花的活兒。
不過那天我們在吃飯,看到那女人跟另外一個男人進的飯店!」
「啥?另外一個男人?俺的個娘嘞,那女人不會是個破鞋,給黃有糧戴綠帽子吧?」張春花聲音猛地拔高,又尖又細,好險嚇了大家一跳,把對面正在說話的男人都給打斷了。
「那個,你繼續說,這回我不出聲了。」
「戴沒戴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看著兩個人相處是不太對勁。」
「哇,一男一女一塊進了國營飯店吃飯,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根本就是有那個女干情啊!這下黃家可是有好戲看了。→
黃婆子那個老虔婆,整天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這下讓她也嘗嘗苦頭,活該!」張春花說完就連喝了一杯茶,那牛飲一樣的猛勁兒,一看就知道心情挺爽。
「嘿,你別說,還真挺期待!」連徐嬸子也跟著來了這麼一句。
然後就見吳秋月意味深長地接了一句,「我懷疑……那個女人懷孕了!」
「啥?!」
「嘭!」
張春花一下跳起來,撞在桌子上,其他幾人都跟著抓茶杯。
夏秋蘭顛了三五下,才將面前的杯子接住。
其他兩人還好,反應夠快,當時就把杯子抓手裡。
「那個……我就是太激動了,激動了!」
張春花覺得今天的心情跟過山車似的,一波三折的,不過這八卦夠勁爆,過癮啊!
看著吳秋月露出崇拜的星星眼。
這丫的,整天憋在家裡,沒想到不聲不響地憋著這麼多八卦。
虧得她每天搜集家屬院裡的八卦,過來說給她聽解悶。
這姐妹兒竟然對她藏著掖著,忒不夠意思。→
「快說說,你咋還知道對方懷孕呢?」張春花問道。
吳秋月就把之前在國營飯店,有人險些撞到張曉鈺,她下意識護住肚子,坐下的時候也小心翼翼的事說了一遍。
關鍵他們沒點魚,坐位置的時候,還特意遠離了有魚腥味兒的位置。
吳秋月觀察入微,自然把這些都看在眼裡。
「嘿,那女人肯定懷孕了沒跑。」
「你們說說,那孩子是不是黃有糧那孬種的?」張春花發問。
魏紅先開口,「這孩子應該不是黃有糧的,怕是對方故意找他接盤,給孩子找現成的爹。」
其他幾人瞪大眼睛,又覺得這種猜測沒錯。
也就黃有糧這樣的窩囊廢才好拿捏,也最好騙。
關鍵還是幾個人同樣冒出來的心思。
「不是,秋月不是說那天看見那女人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塊嘛,那孩子會不會是他的?」
「不清楚,那男人長得跟黃有糧不相上下。」
反正在吳秋月看來都是普通再普通的,丟進人堆都不好找那種。
徐嬸子打斷道:「行了行了,咱們都別瞎猜了,要是真像春花說的,這幾天黃家就會有消息,到時候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沒錯,我還真期待!」
幾個女人終於把話題從黃家人身上移開,開始追著夏秋蘭詢問京都的事。
夏秋蘭挑揀了一些京都的景色說了一些,倒是讓張春花生出了嚮往。
這頓飯吃得主客盡歡。
幾人也沒甩手就走,反而是幫著夏秋蘭把碗筷全都洗刷乾淨,屋子也收拾好,這才告辭離開。
夏秋蘭感嘆,「秋月啊你交的這兩個人可真不錯。」
關鍵人靠譜,為人也很爽朗,是個可以結交的人。
「媽,他們確實很好,幫了我不少。」
「嗯,以後就多相處著,今天你也累了,就別再看書寫翻譯,媽剛才溫著熱水,一會兒洗洗解乏,趕緊回屋休息去。」
「嗯,媽您也早點休息。」
吳秋月回屋了,不過她真沒覺得累,就腿腳腫得厲害,穿的鞋子都加大了兩個碼。
接下來,吳秋月跟夏秋蘭婆媳的日子上了正軌,一個安靜地看書做翻譯,一個就忙著照顧孕婦,閒暇就去後院收拾菜地。
還別說,夏秋蘭種菜還真有一手,菜都長得極好。
有一次,夏秋蘭半夜上廁所,聽見吳秋月屋裡傳出忍耐的聲音,進去一看,才發現是她腿抽筋,怕她聽見還在忍著。
當即心疼地責備道:「你個孩子,怎麼就不知道開口喊我呢,腿抽筋多難受,這麼忍著疼的可是你自己。」
吳秋月之前剛感覺到腿抽筋就開始喝玉露水,這段時間也沒懈怠,誰知道又開始抽了呢。
夏秋蘭之前還以為是自己食補有效果,才一直沒聽秋月喊疼,哪兒想到這丫頭自己忍著。
「媽,我之前沒忍,也就今晚才疼。」
夏秋蘭根本沒信,這丫頭肯定是安慰她,當即幫她按摩起腿來。
吳秋月還覺得挺尷尬,「媽,我,我自己能行。」
「你這肚子都這麼大了,能夠得著腿?在媽面前不用逞能。」
吳秋月試了下,還真夠不著,就點點頭由著她按腿。
夏秋蘭手勁兒不小,看著吳秋月的反應還做出適當的調整,看著她細心的樣子,心裡頭有些暖。
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十天,吳秋月之前被夏秋蘭到來壓製得焦躁不安又蹦噠出來。
譚城出任務眼看都要三個月了,她真的害怕了,擔心了。
時不時想起前段時間做的那個噩夢,腦海里就蹦出譚城渾身是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樣子。
「秋月,不舒服嗎?要不媽帶你去醫院?」
實在是秋月的臉色很蒼白,夏秋蘭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