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一起把廚房收拾了,霍競川去洗澡,陸西橙回房間,她要幫霍競川翻譯一套經濟學的著作《國富論》。
這套書是他們導師推薦的,但是學校圖書館只找到全英文版本的幾卷,以霍競川的英語水平,要讀懂太難了,陸西橙就幫他翻譯。
霍競川看書不快,主要他剛開始學,要一邊看一邊做筆記,遇到不會的再去請教老師,陸西橙每天翻譯幾頁,翻譯這種專業性很高的書籍對她提高英語也是有幫助的,有些詞彙她也拿不定,也要去問自己的專業課老師,一來二去,進步很快。
霍競川進來,就看到小姑娘端坐在書桌前,捧著杯牛奶慢慢啜飲,嘴裡嘀嘀咕咕,顯然是遇到了難點。
四月的京城春意漸濃,陸西橙穿了件櫻花粉的睡衣,布料軟軟糯糯,烏黑長髮隨意披散在肩頭,露出半張小巧精緻的臉龐,睫毛低垂,卷翹的像展翅欲飛的蝴蝶,眉頭輕蹙,惹人憐愛。
霍競川上前將她抱住:「妹妹,我好想你。」
就算每天都能見面,他好像也會無時無刻地想著她。
課與課的間隙,眺望窗外的風景,一隻白鴿飛過天際,妹妹有沒有看到?
看書時,有一個熟悉的知識點,是妹妹給她講過的。
領口上翻著白眼的兇巴巴小兔子,是他惹妹妹不高興了被繡上去的。
課本里夾著她早晨撿到的樹葉……
「嗯?」陸西橙扭頭,哇啦哇啦叫起來,「霍大灰,你頭髮沒擦乾就抱我,我衣服都被你弄濕啦!」
這次是輪到霍競川耍賴了:「我賠你一件,多抱會兒。」
他把臉埋在她頸窩裡蹭,清涼的水珠落下,陸西橙癢得咯咯咯笑:「好啦好啦,那我幫你擦嘛!」
隨手拿起一塊浴巾,包住霍競川的短髮胡亂擦,霍競川抖開浴巾,把她一起包進去,兩人鼻尖相觸,呼吸可聞:「妹妹,親親我!」
他說話時,灼熱又好聞的氣息噴灑在陸西橙唇上,讓她從身到心都在顫抖,她不由自主地捧住他的臉,貼上他的唇摩擦:「霍競川,我很愛你哦!」
她很喜歡彼此這樣親密的姿態,親了一下又一下,霍競川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硬邦邦,唯有唇很柔軟,像QQ軟糖。
霍競川微微啟唇,想讓她進來,陸西橙卻狡黠一笑,過家門而不入,親向他的唇角:「這裡是我的。」
「嗯,是你的。」霍競川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圈住纖細的腰肢,仿佛要把人揉進自己的骨血里,「我的命都是你的。」
「那我想親哪裡就親哪裡對不對?」
霍競川咬牙,磨人精又欺負他:「對!」
「那你不准動。」陸西橙唇瓣移動,親他的臉、鼻子,眼睛、睫毛……
霍競川仰起頭,「妹妹,再說愛我!」
「我愛你,霍競川,我愛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
暖黃色的燈光照射在牆壁上,兩個人的身影融合成一個,緩緩倒下。
「妹妹,」霍競川呼吸粗重,摸了摸陸西橙的小肚子,「晚飯吃飽了嗎?」
「吃飽了呀!」陸西橙扭著身子,小臉貼著他胸膛,聽著男人有力強勁的心跳聲,砰砰砰—漸漸和她的心跳趨於一致。
「很好,」霍競川發出最後進攻的宣言,「現在,該我吃了。」
心心相印的愛人之間,有些事是水到渠成的,只是……
夜深了,房間裡的燈始終亮著,陸西橙的聲音從清甜變得沙啞,最後小聲哭著求饒:「嗚嗚嗚……霍競川,霍哥哥,老公,好了呀!」
霍競川前胸後背交錯分布著幾道淺淺的劃痕,給他健壯的身軀平添幾分野性,寬闊的脊背上滾動著汗珠,順著流暢的肌理線條滾落。
他猛地翻身,唇在圓潤白嫩的肩頭烙下一個個紅印:「沒有,吃不夠!」
陸西橙尖叫哭泣,也換不來男人的半分憐惜。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才沉沉閉上眼。
嗚嗚嗚,霍大灰太壞了,她才不要再愛他!
……
第二日是星期天,霍競川的生物鐘準時把他叫醒,看著躺在他懷裡睡得香甜,一隻手還搭在他胸前,唇微微嘟著,像是在生氣的小姑娘,他笑得一臉滿足。
他稍稍一動,小姑娘嚶嚀出聲:「不要,混蛋,霍大灰!」
霍競川無聲低笑,停下動作,手掌在她背上一下下安撫:「乖,睡吧,我在。」
窗外,陽光明媚,又是晴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