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絆絆縫完半條被子的陸西橙,立馬將親親男朋友拋在腦後,帶著三個小朋友快快樂樂去買冰糕吃,蔣素絹喊都喊不住。
「這麼冷的天還吃冰糕,要是競川在,我看她敢不敢!」
「媽,你就隨她去吧,也就這幾天而已。」陸南緋把妹妹的尺寸寫下來,她女兒還能從姑姑那兒討一個哈斗吃,不錯。
曹琴也笑,小姑子現在懂事很多,也不會吃獨食了,每次帶孩子們出去,他們就沒有空手回來的。
雖然身為嫂子,本就該幫著婆婆為小姑子準備出嫁的衣物,但小姑子願意對她兒女好,她當然更高興,做起來也更加細緻。
在陸西橙吃了不知幾次冰糕後,霍競川也吃到了軍營的第一次肉菜,土豆燉五花肉,土豆多,五花肉少。
他和同屋的小戰士去打飯,宋珣正好排在前面,看到他,塞給他兩張肉票:「多吃點。」
「謝謝宋團。」霍競川也沒客氣,宋珣手下的有個營長今年收到幾個厲害的新兵,家世厲害,身手也不錯,才來營里就不安分。
部隊是不允許私下鬥毆的,但每周會有小規模比試,從系統內大比武衍生而來,只是大比武除了擒拿格鬥,還有什麼射擊訓練,槍炮訓練,新兵們沒到那個程度,只是雙人對打,一人上去,其他人自由挑戰,之前一直是那幾個新兵拔得頭籌,估計是自小練過,連長排長都不是他們的對手,贏了自己的領導,他們自然更不服管教了。
霍競川第一周沒上場,他無論是生活還是訓練都很低調,也沒什麼人把他當回事,只有同宿舍的小戰士們因為他年紀較大會喊他霍哥,霍競川不喜歡這個稱呼,霍哥霍哥哥都是橙橙的專屬,他讓他們直接喊名字就行。
宋珣確實為他找來了一位指導動作的教官,這位黃教官有些特別,腿是跛的,按理來說,身體有殘疾的戰士都會退伍轉業,不會被留在部隊,但黃教官的經歷特別,又是因公受傷,破格轉了部隊的文職。
黃教官是粵省人,黃教官的父親曾經是一家非常有名的武館的大弟子,黃教官從小在武館長大,跟著父親見識了各種拳法棍法。
因為父親未到中年便開始病痛纏身,不願兒子步上自己的後塵,開始研究怎麼練對身體的損傷最小,悉數教給了兒子。所以,黃教官雖不是部隊的醫生,但誰身體有什麼問題,都喜歡先去找他。
對於霍競川,黃教官沒有讓他改變打法,二十年都是那樣打的,改變反而不是好事,但是,他把一些不恰當的動作做了調整。
霍競川學得用心,經過黃教官的指導,他發現,他在出力時更加輕鬆了,以前要用七分力道才能打扁一個野豬頭,現在或許五分就夠了,有點四兩撥千斤的意思。
同時,出力的速度更快,技巧更靈活,反應更靈敏,為了驗證自己的變化,第二周的比試,霍競川就上去了。
然後,他就沒下來過。
霍競川挑戰了一位西北地區的壯漢新兵,這位壯漢長得魁梧,同宿舍連著敗了三個小戰士,就慫恿霍競川比比誰力氣大,霍競川本來就打算上的,早點晚點都一樣,上去之後,用三招,一分鐘內將那位壯漢打了下去。
接下來上來挑戰的所有人,無一例外,三招,一分鐘內,全部干趴下,包括那幾個刺頭新兵。
霍競川在新兵中一戰成名,也虧得他才來一個月,宋珣手下的營長慶幸,要不然,有他在,這比試就沒別人啥事了。
那幾個刺頭第一次不服氣,還找上級請示,要單獨找霍競川切磋切磋,結果,被虐得屁都不敢再放一聲,一個個跟鵪鶉似的。
鵪鶉們老實了,霍競川拿兩張宋珣的肉票心裡沒負擔,除了豬肉,今天還有冬筍,放幾片鹹肉一起煮的,改版的醃篤鮮。
這個軍隊師部雖然設在山裡,但配置和別的師一樣,也有養殖場,豬、雞鴨都有,自然也墾荒種了不少蔬菜。
霍競川吃了幾天就發現了,相比東北每天蘿蔔白菜,這裡的蔬菜種類豐富許多,冬天也能吃到少見的綠葉菜。
他打了一份土豆燒肉,一份冬筍鹹肉,五兩米飯,再加兩個土豆,端去長桌上和同宿舍的小戰士們一起吃。
新兵蛋子也八卦:「川哥,你和宋團長啥關係啊?」
霍競川讓他們喊名字,但對著這張嚴肅正經不苟言笑的臉,實在叫不出那親切的「暱稱」,乾脆喊哥,川哥確實長他們兩三歲,這麼喊沒毛病。
「宋團和家裡的長輩認識。」霍競川淡淡解釋。
「那和咱們隔壁營的霍連長呢?」都是姓霍,這姓可不多見。
旁邊另一個早兩年來的兵踢了小戰士一腳:「少說領導的閒話。」霍連長是一般的連長嘛,那是首長的兒子。
說曹操曹操就到,食堂門口一陣喧譁,進來五六個軍裝筆挺,氣勢威嚴,又有幾分平易近人的中年男人。
正中間那位,身材高大,相貌端正,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正是師部最大的領導。
「領導!」
「首長!」
「指導員!」
戰士們紛紛起身問好,炊事員看領導們過來,連忙切了兩大塊五花肉,準備做道紅燒肉。
為首的男人擺擺手:「不用麻煩了,我和大伙兒吃一樣的就行。」說著從勤務兵手上接過自己的飯盒打菜。
大領導都吃這些,其他人自然不可能開小灶。
霍誠銘看看手上飯盒裡的五六片肉,再看看別人飯盒裡的兩片肉,輕輕嘆了口氣,抬眼去尋找位置。
先前還在聊八卦的小戰士激動地臉都紅了:「川哥,首長朝我們這邊走來了!」
霍競川瞥了一眼,加快速度吃完碗裡的飯,起身讓出位置,小戰士也意識到領導們在找座位,趕忙跟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