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皮厚,喬敬寧還怕長針眼。
牙根一咬就把榻邊的絲被扯起丟到女人身上。
這不走心的動作卻讓徐嬌嬌很是不滿。
「大哥~你摸摸我手腳,都變冰棍了好嗎!」
「我不會給你逃脫的機會。」男人表示別想套路他。
徐嬌嬌有片刻的無語,然後,儘可能地蜷縮到被子裡···布帶兩頭被綁在矮榻上,她根本就沒法把手腳收進絲被。
不過,手腳冷比全身冷好太多,調整了下姿勢,她直接閉眼。
喬敬寧:「!!!」
這樣的情況,他從未碰到過。
那現在?
「你起來。」他惡聲警告。
徐嬌嬌忽然抬起視線,眼裡的不虞滿溢。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
「想要我怎麼死隨你。」
「·····」
「到底想幹嘛?」
被直接扯了絲被的徐嬌嬌怒目。
這丫·的是以牙還牙?
「你是誰?」男人堅持。
他的意思很明顯,不說就不讓睡···真以為她熬不了?
喬敬寧又一次經歷了滑鐵盧!
在與徐嬌嬌大眼瞪小眼二十分鐘之後,他負氣似的一把扯起絲被,丟到她身上。
他就想,你能不睡卻不能不吃不喝不拉不撒!
徐嬌嬌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不吃不喝,也能不拉不撒!
兩天,轉眼即逝。
這兩天喬敬寧並沒借著徐嬌嬌的鍋爐煮食,他一直在吃豆瓣菜,生的,不過,徐嬌嬌之前剩下的湯肉每天都會熱三次,還在徐嬌嬌腦袋邊,刻意將香味送到她鼻下。
徐嬌嬌那肚子,咕嚕嚕的叫聲就沒停過,偏偏,她怎麼也不開口討吃的。
她能拖,他還等不起!
「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你動。」她根本就沒有囚犯的自覺,又干又餓的她很暴躁:「不動你是狗。」
喬敬寧簡直無語。
他自認手段了得,可面前女人什麼都不吃,什麼也不怕!
「來啊,互相傷害啊~」
囚犯叫囂著。
喬某人咬著牙轉開身。
徐嬌嬌力氣大他知道,拳腳厲害手段更是了得。
哪怕把人緊緊地捆縛住,他也不敢大意。
這兩天,她是想睡就睡,他是一直睡不著。
···總不能把人放了···
喬敬寧很糾結,他想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是怎麼醫治的,也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更想弄明白女人情濃時的嗔嘖目光,怎麼會那般黏糯!
又到飯點,喬敬寧再吃熱起肉湯,而徐嬌嬌,整個有些發暈。
「你只要告訴我,你是誰,我就讓你吃東西。」男人誘哄,聲音軟和不少。
就是上上輩子面對幾個侄兒女都沒有過。
「幹嘛,知道我是誰還能上門求親?」徐嬌嬌諷刺。
這不可笑嗎?
上上輩子的自己是他老婆,結果幾十年沒聽到過他的一句軟話,這輩子,成為階下囚了,居然讓他放下身段來哄著了!
她這嘴能氣人,喬敬寧已經深刻感受過。
不過,這句話還是把他給問悶了。
他就沒想過負責人。
···要論責任,那也是她的責任更大不是?
若非她一句句懇求,自己又怎麼···
想到某些畫面,喬敬寧面紅耳赤,目光卻冷凝成冰。
忽地,他出手掐上那滑嫩的脖頸。
「做人不要太自信。」
「··我可沒你自信。」徐嬌嬌勾起唇角,目光幽幽。
她怕死嗎?
怕個鬼。
她願意這麼死去嗎?
怎麼可能。
不過是內心深處總有那麼一絲不甘的聲音在攛掇她,讓她用現在的模樣試一試罷了!
上上輩子的她,到死都是那副黑熊精的模樣。
如今的自己,身條順,臉兒靚。
或許幾十年後的喬敬寧能夠做到坐懷不亂,可如今的他道行並沒那麼深!
徐嬌嬌有些自虐,在對待喬敬寧這人時,心態很是複雜。
初見時儘可能地說服自己不要計較了,讓他稍微一激,心態就崩了。
然後,把人勾搭到手時有些沾沾自喜,讓人掐上脖子時又自嘲應該。
在喬敬寧注意不到的手心裡,一顆空間鈕出現,可就在她要按下前,男人卻怒不可遏地放手轉開身。
徐嬌嬌本想接連轉移幾個地方將人嚇唬嚇唬,等人鬆手她就撇下他走人。卻不想,男人掐著掐著發脾氣了···這下不用帶著人走了。
也就在徐嬌嬌消失的下一秒,喬敬寧就回過頭來。
這次,他是下定決心的。
卻不想,不過一個轉身的功夫,女人不見了不說,連那方古樸的矮塌也消失了。
鬼神妖魅什麼的完全沒過腦子,整個思想里,都是女人故意激怒自己這一想法。
他覺得,有人伺機而動,又懷疑這些人放過他的目的。
是否,從一開始就有人近距離地盯著他?!
徐嬌嬌並不知道,自己的突然消失,居然讓喬某人懷疑起了有人看現場的可能。
相比她的神秘,更覺她的用心變·態。
在轉移到十里外後,她直接進入神魂空間,然後利用芥子空間裡的匕首緩緩將拴在矮榻上的布帶割斷。
這矮榻可不是一般木料,而是玄靈特有的一種硬木,別說現在的她,就是出身玄靈的一般武者,想弄壞它也不容易!
反正這次徐嬌嬌是吃到教訓了。
以後絕對不會把玄靈大陸的東西拿出來顯擺,害人不成,反而把之變成迴旋鏢,扎自己身上。
「別讓姐有下一次的機會,下次···」
下次怎麼樣?
下次給那狗男人吃藥,然後看著他報廢···
徐嬌嬌惡毒地想著,艱難地坐起將腳上布帶卸下,之後用雙腳夾著匕首,慢慢切開雙腕上的束縛。
一般好人直梆梆躺兩天都受不了,她還被捆著手腳直梆梆地躺了兩天。
在終於自由後,她一陣活動,然後用靈泉按摩了一會,等手腳上的肌肉都恢復鬆弛,這才祭奠五臟廟,放出象群,一路迴轉。
心頭,她是有氣的,可回頭捉弄喬敬寧或是怎麼他的想法卻沒有。
那人身份特殊,會受著那樣的傷出現在那裡,一定是有什麼要緊事兒。
不能去耽擱他。
倒不是徐嬌嬌對喬敬寧還有什麼情誼,再生什麼妄念,給自己找藉口,而是太了解這個時代國家的困難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