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一個低沉的男聲:「很好,不過你要記住,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謝惜音,還有那個礙事的謝臻堂,只有除掉他們,我們才能真正掌控侯府。」
謝惜音心中一驚,原來秦氏竟與外人勾結!
她強忍住怒火,繼續偷聽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屋內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顯然是有人發現了她的蹤跡。
謝惜音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轉身欲逃,卻已來不及。
幾名黑衣人如鬼魅般從暗處竄出,將她團團圍住。
「哼,想跑?沒那麼容易!」黑衣人首領冷笑一聲,揮劍便向謝惜音襲來。
謝惜音身形靈活,躲過一擊後,迅速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雖然她武功不弱,但對方人數眾多,且個個都是高手,她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劍光破空而來,直接斬斷了黑衣人首領的手腕。
緊接著,數名身著勁裝的護衛從天而降,將黑衣人一一制服。
「大小姐,你沒事吧?」領頭的護衛關切地問道。
謝惜音喘息未定,抬頭一看,竟是謝臻堂親自帶人來救她。
「父親……你怎麼來了?」
謝臻堂走上前來,目光複雜地看著她,「是我疏忽了,差點讓你陷入險境,以後我會加強戒備,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隨後,謝臻堂命人將秦氏和那黑衣人首領押回書房審問。
謝惜音也緊隨其後,她想知道秦氏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書房內,燈火通明。
秦氏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地上,面如死灰。
當她看到謝惜音和謝臻堂走進來時,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說吧,你與何人勾結?意圖何為?」謝臻堂的聲音冰冷而威嚴。
秦氏沉默片刻後,終於開口:「是……是城外的李家,他們想要吞併侯府的財產和地位,所以找到了我,許諾事成之後給我一筆豐厚的報酬。」
謝臻堂聞言大怒,「無恥之徒!竟敢打侯府的主意!」
謝惜音則冷笑一聲,「原來如此,秦氏,你為了錢財,竟不惜背叛家族,出賣親人,你的良心何在?」
秦氏低下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被逼無奈?」謝惜音怒極反笑,「你的貪婪和自私才是你最大的敵人!你以為勾結外人就能得逞嗎?告訴你,只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
說完,她轉身對謝臻堂說道:「父親,這件事不能姑息養奸,必須嚴懲不貸!」
謝臻堂點了點頭,目光堅定,「你說得對,我會讓官府介入此事,徹底查清真相,還侯府一個清白!」
「不!不能報官!」秦氏哭著拉住謝臻堂的衣角,「侯爺,我……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報官啊!」
謝惜音蹙眉,這秦氏如今也有四十幾歲了,竟還能有孕?
況且誰知道這孩子是誰的。
謝臻堂聞言,臉色瞬間鐵青,他猛地甩開秦氏的手,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秦氏,你竟如此無恥,拿這種謊話來搪塞我?」他怒喝道。
秦氏見狀,淚水橫流,她跪爬到謝臻堂面前,緊緊抱住他的腿,哭訴道:「侯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有了您的骨肉,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謝惜音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這場鬧劇。
她心中清楚,秦氏的謊言不過是垂死掙扎,想要藉此逃脫懲罰。
但她並未出言拆穿,而是靜靜地等待著謝臻堂的決定。
謝臻堂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怒火。
他看向秦氏,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最終,他冷冷地開口:「秦氏,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侯府的底線,我絕不能姑息,至於你所說的孩子,我會找大夫來驗證,如果真是我的骨肉,我會給他一個名分,但你也必須為你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秦氏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謝惜音看著秦氏的慘狀,心中並無絲毫同情。
「來人,去請大夫。」謝臻堂的聲音在書房內迴蕩。
幾名護衛迅速應聲,退出門外,去請大夫來驗證秦氏的說辭。
謝惜音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大夫很快被帶來,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後,他回答道:「回侯爺,夫人的確有孕了。」
謝臻堂的臉色微微緩和,但依舊嚴肅,「秦氏,既然你懷有身孕,我暫且饒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往後,你將被禁足於自己的院落,不得踏出半步,直至孩子出生,我會派人嚴密監視你,若再有任何異動,定不輕饒。」
秦氏癱軟在地,淚水模糊了視線,但她知道,這已經是她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
她無力地點點頭。
謝惜音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中暗自思量。
她明白,秦氏的懲罰只是暫時的,真正的幕後黑手李家,還未曾浮出水面。
不出三日,這秦氏就被放了出來。
這天,她人剛到院子裡,就看到兩個婆子捆著孟氏要往府外走。
「姨娘,這是怎麼了?」
秦氏從後面走出來,冷冷一笑,「她孟氏挪用公帳,把侯爺的幾家鋪子都賠了進去,如今證據確鑿,我要將她送到官府查辦!」
謝惜音眉頭緊鎖,快步上前,攔住了秦氏的去路,「此事是否有什麼誤會?姨娘她怎會做出如此之事?」
秦氏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帳本重重摔在謝惜音面前,「你自己看看,這上面的每一筆帳都清清楚楚,證據確鑿,她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謝惜音撿起帳本,快速翻閱了幾頁,心中頓感不妙。
她看向孟氏,只見孟氏面色蒼白,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這些帳目可曾經過您的手?」謝惜音試探性地問道。
秦氏冷笑,「自然,每一筆帳我都親自過目,絕不會出錯。」
謝惜音沉吟片刻,忽然抬頭,「此事關係重大,不如我們先查清楚再做定論,若是真的冤枉了姨娘,豈不是傷了侯府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