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日股,已經開盤。
迎來的並不是反彈,而是低開低走,特別是西米地產,並沒有因為鄭八斤的離開而起死回生,依然是一字板,直接按在跌停上,價格已經是1655,創下十年以來新低。
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封住跌停的單子,就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同時,也創下有史以來的天量。
天皇老子一臉黑線。
雖然他並沒有持有西米地產,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這樣一跌再跌,會不會影響整個日經,會不會引發不可抗拒的大規模資金出逃,互相踩踏。
整個扶桑的高層震動,看著屏幕,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自然有人跳出來攻擊:「都說了,不能放過那個叫王安的人,有些人偏要說,為了股市,不要得罪大國,現在好了,他人走了,股價依然上不去。」
伊騰太狼知道,這是豐田家藉機打壓自己,但是,偏偏人家說的又是事實。
豐田一雄也跟著借勢,看著伊騰太狼說道:「看來,伊騰先生這一步是看走眼,走了一步錯棋,必將成為歷史的罪人。」
伊騰太狼聽得火起,但是,強壓住心頭的火氣,說道:「走沒走錯現在還未可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當初大多數人的決定,是正確的,至少目前來說,解決惡性事件,沒有讓人們的情緒繼續惡化,不然,現在大家可能都沒有機會坐在這裡亂咬一氣,這座大樓早就被憤怒的人群給拆了。」
「你……」豐田一雄被懟得面色發青,卻又一時無言以對。
整個內閣,弄得劍拔弩張,充滿火H藥味,竟然還有人提出,把那個叫王安的小子給抓回來。
化名王安的鄭八斤,現在正在滬市某公路上,同樣看著神情激憤的人群。
原來,那輛寶馬車是個小伙子,副駕上還坐著一個黃頭髮的女人,皮膚很白,就如一張紙一樣,但是,櫻唇紅得似火。
兩人一夜不歸,在某大酒店裡開過房,又喝了一些洋酒,竟然心血來潮去公路上飆車。
沒想到,正趕上上班高峰期,一名騎著摩托車去上班的人,被小妞看著不順眼,說是他摩托車的聲音太大,竟然鼓動小伙子開車去逼,讓他坎上去。
那人三十來歲,正是上有老下有小時候,本來要去工地上搬磚養家餬口,沒想到一輛寶馬車直逼過來,嚇得騎到路邊,罵了一句:「你他媽怎麼的開車的?」
這一下,無異於捅了馬蜂窩。
小伙子直接開車把他給撞飛,黃毛女人還開門下來,想要打人。
這一幕,剛好被後面的兩個工友看見。
他們本來就是弱勢群體,但是,遇上事情相當團結。
於是,兩人將寶馬車圍住。
這時,其他去做工的人看著有人欺負窮苦人民,也跟著停下摩托,一起圍上來。
一男一女看著犯下眾怒,反而嚇得躲在車裡不敢出來。
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出堵斷交通之事。
鄭八斤看著那名倒地的摩托車人,還有一股悠悠氣,不由得心裡一動,知道再這樣耽誤下去,不出人命都難。於是,走上前去,對著憤怒的人群說道:「大家聽我一句,當務之急是救人要緊,至於車裡的人,他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傳出人們耳中,不由得一愣,回頭看著他,一個年輕人問道:「你誰呀?」
「我是警察,大家相信我,先請兩個人把傷員送往醫院去救治,把這肇事者交給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鄭八斤說著,拿出那張警官證亮了一下。
「警察的話也能信嗎?」那名年輕人說道,「你們不是專為有錢人服務,根本就不會管我們這些窮苦人?再說了,進醫院可是要一大筆錢,我們在工地上一天幾十塊錢,哪裡來的錢?」
鄭八斤笑笑:「小兄弟,現在是新社會,你怎麼還拿著以前的皇曆?你要相信我,只有把人先送到醫院及時搶救,不然,真的有生命危險。至於錢的事情,如果是寶馬車的責任,他是逃避不了的,必須出錢。就算不出,我也會想辦法把他扣出來。你們如果不相信,就分成兩批人,一批送人去醫院,留下一批人看著我如何把車裡的人弄出來?」
人們疑惑地看一眼他,是真不敢相信,他一個小警察,敢惹一個開著寶馬,拉著美女的年輕人。
但是,他的話,好像有點道理,救助人要緊。而現在交通被堵,救護車根本就到不了,只能先騎摩托車送去。
於是,那年輕人快速地做出安排,叫出兩個二十多歲的人,說道:「來,張哥,你騎車技術好,李哥,你坐在後面扶著傷者,先送去醫院,我在這裡看警察如何處理?」
兩人點點頭,在幾人的幫助下,把傷者扶起來,坐在摩托車上,李哥坐在後面扶著。
張哥的技術真不是蓋的,鑽起空子來非常到位,很快就消失在車海之中。
年輕人看著鄭八斤,看他如何收拾這殘局?現在,也不知會堵到什麼時候,一時半會兒是通不了,走不通的人只能幹著急,也有好事者下車來看熱鬧,越來越多。一打聽,都說這寶馬車主不是人,仗著有幾個錢,就不可一世。
當然,也有人提議讓他先讓一讓,不要堵著路,但是,都不敢上前去說。
聽說鄭八斤是警察,大家都看著他,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那膽子。
鄭八斤向年輕人點點頭,說道:「大家讓一讓,我過去勸勸。」
人們不自覺就讓開一條通道,年輕人陪著鄭八斤,一同來到寶馬跟前。
鄭八斤伸出手,很有禮貌地敲三下車窗。
對方根本不理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實在是囂張。
鄭八斤微微笑笑,回頭對著人們說道:「一會兒大家一定要控制住情緒,千萬不能打人,不然,有理就變成無理。」
人們投來不屑的目光,冷笑著說道:「剛才不是信誓旦旦的嗎?讓我都以為是真漢子,怎麼吃個閉門羹就開始退縮,還不要動手,人家出都不出來,你怎麼動手?」
鄭八斤並沒有理會他們充滿諷刺的話,看著年輕人說道:「怎麼稱呼?你能保證他們不動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