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在植物園工作的,一個男的找到我,說是有件事讓我做,事成之後就給我50萬。」
女人開始回憶了起來,「那個時候,我兒子快要大學畢業了,很多人為了進好的部門四處托關係,我們實在拿不出太多的錢,聽說有50萬,我就答應了。」
「有一天,那個男的介紹我去溫家當替工,說是溫家的一個園丁受傷了,之後,就給了我一個我不認識的果子,讓我找機會放到溫先生的飲食里。」據這個女人交代,她剛過去的時候,跟溫家的人不熟,大多時候是在花園裡把花草弄好就行了。
後來,她找機會慢慢跟廚娘打好關係,會經常找機會進去廚房跟廚娘聊天,順便搭把手。
那個時候,因為老爺子的身體不好,他的飲食是營養師特別定製的,不會跟溫修遠的一起。
因此,她單獨給溫修遠下毒並不難。
第一次的時候,她還很害怕,可次數多了沒被發現,又想到那50萬和兒子的前途,她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她在溫家幹了一個多月,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毒,一開始見溫修遠沒什麼反應,以為那東西不是用來毒死人的。
「可……可一個多月之後,溫先生突然就昏迷不醒了,當……當時,我好害怕,我找上那個男人,問他接下去該怎麼辦,他就讓我再等幾天就找個理由離職了就行。」
女人斷斷續續地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溫言,乞求道:
「溫小姐,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我也願意接受法律的制裁,我……我去自首,求您……求您不要遷怒我兒子,求求您了……」
她不停地對著溫言磕頭,磕得額頭都流了血,雖可憐,卻也可恨。
「我可以給你機會,但你也要配合我去指證教唆你的那個人。」
「是……是,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溫言看向那兩個保鏢,道:「先讓她回去,看住她,別讓別人有機會接近她。」
「好的,夫人。」
女人被帶走之後,溫言看向身邊的時慕白,若有所思道:
「她說的那個男人是誰?」
「暫時還沒查到,給她的錢是從許淑蘭的帳戶上直接打出去的,沒有經過那個男人之手,想要查到那個男人,要從莊文成或者許淑蘭二十年前的關係網查起,時間不會那麼快。」
溫言點點頭,腦子裡快速閃過一個猜測,只是這想法閃得太快,她還沒來得及捕捉到,便消失了。
時慕白見她眉頭深鎖著,似乎是在被什麼問題困擾著,便開口問道:
「在想什麼?」
「沒什麼,就是剛剛有個古怪的想法,一時間沒抓住。」
因為目前手頭掌握著的線索,基本能判定當年她母親的死以及舅舅成植物人的事跟莊文成和許淑蘭有關。
要將他們定罪,只要再掌握足夠的證據就行,那那個神秘男人就是其中的關鍵。
「不要著急,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只要找到那個男人,就什麼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