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她很害怕,尤其是她的身邊還站了兩個戴著墨鏡,長得高大又兇狠的保鏢。
溫言不認得這個人,對她也沒什麼印象,但既然她會被帶過來,自然是跟溫修遠被下毒的事有關。
她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時慕白,聽他道:「這個女人在舅舅出事之前的前一個月,在溫家當過一段時間的園丁替工,而原本的那個園丁因為當時被石頭砸傷了腳,在家休養了一個多月,這期間,就是這個女人替的他。」
溫言沒接話,只是看著時慕白,繼續等他說下去。
畢竟,光是這一點,也不能證明舅舅飲食里下毒的人會是她。
果然,只聽時慕白繼續道:「就在舅舅出事之後一個星期後,這個女人的帳戶里進來一筆錢,金額在五十萬,之後,她就離開了溫家。」
那婦女聽著時慕白對溫言一五一十地道出以前的事情,嚇得更厲害了,整個人抖如篩糠。
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此刻更是白得徹底。
溫言心裡大致已經清楚了,原本看那婦女時還算溫和的雙眼,此刻陡然間變得凌厲了起來。
「不……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還沒等溫言開口,那個女人就率先驚慌失措地開始否認,卻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就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都還沒問你關於什麼事情,你就這麼急著否認,還說不關你的事?」
溫言冷著臉看她,凌厲的眼神開始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我身邊這位是什麼人,我們想要查一個人的戶頭非常容易,明白嗎?」
溫言俯下身看向那婦人,開口詐她。
這婦人一看就是沒多少見識的,被溫言這麼一詐,就嚇得直接雙腿一軟,沒辦法站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時慕白坐在溫言身邊沒插話,可就是這樣在她身邊,都足以起到震懾的作用,使得那夫人根本不敢往時慕白這邊看。
只見時慕白若有所思地翻著自己的手機,語氣明明十分漫不經心,卻讓人覺得異常得嚇人。
「你的兒子如今在燕京外交院實習,你要的那筆錢,就是用來培養他的吧?外交院的審核制度你明白嗎?一旦你有了案底,不僅僅會害得你兒子被外交院開除,你們家三代,以後包括你的孫子都不能參與任何跟政治相關的工作。」
時慕白嚇唬人的話術可以說非常精準,一聽到影響到自己的兒子,那個女人臉色就完全變了。
「溫小姐,不關我兒子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乾的,是我乾的。」
那個女人直接跪趴著來到溫言面前,抓著溫言的衣擺,道:「溫小姐,是我害的溫先生,是我,我坦白從寬,只要我坦白,是不是就跟我兒子沒關係了?」
承認了之後,整個認罪過程就沒那麼難了。
那婦人太在意自己兒子的前途,所以交代的時候很仔細,就怕自己交代的少了會影響到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