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該說點或者做點什麼緩解兩人之間莫名詭異的尷尬氛圍,秦書琴便拿著一份檢查報告過來了。
「這裡頭確實被摻了春/藥,好在你沒喝進去,這春/藥被改良過,藥性是普通春/藥的十倍,你要是沾了,怕是麻煩大了。」
說著,秦書琴意味不明地看了時慕白一眼,加了一句,「我這裡可沒解藥幫她。」
聽到這,時慕白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寒眸之中,閃過一抹厲色,與此同時,還夾著幾許顯而易見的後怕。
倒是溫言似乎對此並不在意,她早就做好了準備,那個林少根本不可能將那摻了藥的酒強行給她灌進去,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擔心過這件事。
而她此刻泰然的態度,看在時慕白眼中,卻是太不把她自己當回事,這般輕易去冒險,臉色頓時氣得鐵青。
溫言卻沒有注意到,只是伸手接過秦書琴遞來的檢驗報告,「謝謝秦醫生。」
她正要開口準備跟秦書琴道別,手臂卻被時慕白用力一拽,「你跟我過來。」
沒有任何的防備,她被時慕白一路帶出了醫院大樓。
時慕白走得很快,一路拽著溫言下樓,腳步一次未停,溫言的腳程沒他快,腿也沒他長,幾乎是被他一路給拖出醫院大樓的。
「時慕白,你慢點,我要摔了!」
溫言感覺到時慕白似乎是生氣了,而且火氣還不小,但又似乎是在竭力克制著沒朝她吼出來。
她滿心的莫名,不知道這廝又突然發什麼瘋!
時慕白心裡雖然火大得厲害,在聽到溫言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慢下了腳步。
等拉著她到了車邊,他終於停下了腳步,可拽著溫言手腕的手,卻沒有鬆開。
「下次遇到這種事,你還要親身上陣嗎?」
在聽到秦書琴說那藥沒解藥的時候,時慕白後怕得整個人都控制不住抖起來了。
如果當時她真的喝下了那酒,或者說,林鶴那畜生強行給她灌下去,她一個女孩子能抵抗得了嗎?
這一次是林鶴,下一次呢?
她怎麼能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時慕白氣得牙痒痒,心裡又怒又怕,這個問題,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問出來的。
溫言被問得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向時慕白充斥著憤怒的雙眼。
所以……他剛才發那麼大的火,是因為這個?
他……是在擔心她嗎?
這個想法,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轉眼便稍縱即逝。
她沒敢往深入去想,只是漫不經心地道:
「這一次只是湊巧碰上了,我哪能這麼倒霉,每次都遇上這種事。」
這一次,是那個王教授存心想要算計她,她當然得見招拆招。
否則,這一次不成功,王教授還會有下一次,而這次之後,那個王教授就別想輕易從她手上輕鬆逃出去。
林鶴要完,王教授同樣要完。
從來沒有人可以在算計了她以後,能全身而退的。
溫言的眼底,閃過一抹狠色,但很快,便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