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林鶴跟王教授為什麼沒注意到她把酒倒衣服上了,一方面是她穿了黑色的外套,加上包間裡的燈光很暗,而她以前一次偶然的機會跟一位魔術大師學障眼法。
那一招她雖然學的不是很厲害,但要騙過林鶴跟王教授還是足夠了的。
想必一開始,林鶴是想通過那個遊戲的方式,讓她喝下那摻了藥的酒,只是沒想到,遊戲沒如了他的願,才跟王教授打配合拿道歉當藉口讓她喝下那酒。
她將計就計後,沒想到時慕白會意外闖入。
收起思緒,溫言靠坐在休息間的沙發上,沒有再說話。
幾秒鐘後,寂靜的氣氛,被時慕白突然間的開口給打破 了,「就算我不進去,你也能讓一切順利進行,是吧?」
低啞的嗓音里,帶了幾分淡淡的自嘲。
他怎麼就忘了,他這位前妻,可不是他印象中的那樣愚蠢和無能呢。
就林鶴那種蠢貨,又怎麼會是她的對手。
時慕白這話引得溫言面上一怔,卻沒有開口,以沉默代表了對時慕白這話的默認。
耳邊,傳來時慕白一聲輕笑,溫言側目看去,見他低垂著眼瞼靠在牆邊,極好看的側臉,讓溫言莫名看出了幾分落寞的味道。
「那是我多管閒事了。」
自嘲的語氣里,夾著幾許幾不可聞的嘆息,讓一旁的溫言聽著,心頭莫名一悸。
她抬眸朝他看去,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衝動,開口道:
「還是要多謝時總的,有了時總的幫忙,事情只會進展得更順利。」
比如說,如果是她來找秦書琴,秦書琴不會僅僅憑她的衣服上殘留的那些酒液,就會給她出具體檢報告。
時慕白似乎是聽出了她語氣里的安慰成分,剛剛落寞的心情,轉瞬便好了幾分。
「真的嗎?」
他的嘴角,有些壓不住地向上彎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溫言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跟眼神都顯得格外真誠。
「當然是真的,這一次如果沒有時總幫忙,想要收拾那位林少可沒那麼容易呢。」
溫言之所以這樣說,除了剛才因為看到時慕白落寞的情緒而衝動之下說了這番帶著安慰成分的言語之外,她還存著另外一個心思。
那個林鶴是林妍的弟弟,如果林妍出面讓時慕白放過林鶴,難保時慕白不會手軟。
她雖然也有辦法將林鶴送進去,但如果時慕白插手了,總歸會是個大麻煩,不如現在說點好聽的,給他戴個高帽,後面他真要為了林妍放過林鶴,想到她今天吹的「彩虹屁」,內心也會覺得羞恥吧。
溫言在心裡這般想道。
時慕白不知道溫言此刻的心思,見她說這番話的時候,面對他時的態度比起往日的疏離要顯得真誠多了,可他依然分不清她這番話到底是出自真心,還是諷刺。
他的目光,默默地看著溫言的臉,眼神中透著幾許欲說還休的複雜。
溫言被他這樣直勾勾地看著,陡然間覺得有些不自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