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言不答反問,時慕白心裡雖然惱火,卻還是語氣冷硬地回答了她,「林家大房林正雄的兒子。」
溫言面上一怔,「林妍的弟弟?」
「嗯。」
時慕白回答得十分自然,並沒有察覺到溫言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中隱隱透著的幾分怪異。
溫言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時慕白剛剛在得知她要把那個林少弄進局子裡的時候,他會突然生氣了。
目光沉了沉,溫言開口道:
「林鶴我是不會放過的。」
落下這話,她打開車門準備離開,卻被時慕白拉住了手。
她回頭看他,「你要攔我?」
時慕白見她看自己的眼神,比剛剛清醒時的眼神明顯冷了許多,眉心一蹙。
「不是要把人送牢里嗎?證據當然要做全套。」
趁溫言愣怔著的時候,他給溫言重新系好安全帶,沉著臉,道:
「我送你去醫院。」
這一刻,溫言倒是真不明白時慕白的想法了,他到底是不想她送林鶴去坐牢,還是要幫著她再給林鶴添一項罪名。
思來想去,她只能歸結為,林妍是林妍,林鶴是林鶴,時慕白這個人的社會主義道德觀還是在的,明知道林鶴是渣滓,他總不能就這樣放過了。
所以,時慕白送她到了崇仁醫院的時候,直接把負責值班的秦書琴給喊了過來。
秦書琴是秦家大小姐,秦書燁的姐姐,如今崇仁醫院的總負責人。
「慕白?你怎麼又來了?」
這小子不是前幾天才出院嗎?
「琴姐,我老婆……嗯,我前妻中了藥,需要你幫忙出具一份檢驗報告。」
秦書琴自然是見過溫言,也知道溫言是時慕白的前妻,只是……眼下這情況,有些古怪。
「中了藥?什麼藥?」
看時慕白這小前妻清清爽爽的樣子,也不像是中了藥的樣子啊,倒是身上有一股濃重的酒味。
時慕白剛要回答,卻想起來還不知道溫言說的那酒瓶里的下的是什麼類型的藥。
打算給秦書祁打電話讓他送點樣本過來,就聽溫言道:「春/藥。」
秦書琴:「……」
你這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讓我怎麼相信你中了春/藥,你的耐藥性這麼強的嗎?
最終,秦書琴也沒多問,只是讓溫言將身上的外套脫下,她叫人去提取她衣服上的液體,便留下他們二人走了。
「你確定那是春/藥?」
「確定,那味道我熟悉。」
她本身就對林鶴有所防備,所以林鶴給她倒酒的時候,還特地開的是他帶來的那瓶酒,她就長了個心眼。
林鶴把酒遞給她的時候,她就聞出那味道了。
而時慕白卻在聽到她這個回答的時候,眉頭再度擰緊,「你熟悉?」
所以,她是熟悉到什麼程度,才能光是靠聞一聞就知道那是春/藥?
時慕白這表情,溫言看一眼就明白了。
她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後,用平直的語氣陳述道:
「以前研發一種藥物,其中一種原材料跟春/藥的配料非常相似,就拿來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