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謝謝時總了,我先回去了,接下去還有很多事要做。」
溫言沒有再談今晚的事,拿著秦書琴給她的那份體檢報告, 準備離開,卻又被時慕白給拉住了。
「言言。」
時慕白叫住她,這一次,他沒有拉她的手腕,而是緊緊握住她的手,溫熱的掌心,如同他此刻看溫言的眼神一般,灼熱得仿佛點燃了溫言早已經平淡如水的心臟。
「還有事?」
心跳有些不穩,溫言下意識地迴避著時慕白的視線,害怕自己再多看這樣的眼睛兩眼,就會重蹈上輩子淪陷的覆轍。
「答應我,下次不要再做這種冒險的事了,好嗎?」
時慕白嘶啞著聲音開口,黑如深淵的瞳仁,此刻仿佛要將溫言整個人融進去。
而溫言,在這樣的眼神中,竟看出了幾分幾不可查的乞求。
她幾次張嘴,想跟時慕白說,不用管她的閒事,可話到了嘴邊,卻幾次被她咽了回去。
最後,只是表情僵硬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也不管溫言是在敷衍他,還是真的聽進去了,這一次,時慕白見她少見的沒跟自己對著幹,原本被怒火充斥著的大腦, 逐漸緩和了下來。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
「溫言!」
時慕白聽她拒絕,直接拉下了臉,將溫言拒絕的話,直接給打斷了。
「我們之間即便離婚了,也沒有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前夫送前妻回家也不代表什麼,你沒必要連這種順路的事也要拒絕。」
時慕白這話說得不但理直氣壯還擲地有聲,好似所有的道理都到了他這邊。
怕這話還不足以「打壓」溫言的氣勢一般,他又加了一句,「還有,我對你這個前妻純粹只是以一種朋友的心態對待,並沒有抱著別的心思,送你回家就是送你回家,不是想要追回你,你不用想那麼多。」
溫言:「……」
不,我真沒想那麼多,是你想太多。
溫言聽著時慕白一口氣把這話說完,像是背了許久,生怕自己慢一拍就要把背誦的內容給忘了一般,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字眼去反駁。
思來想去,她發現,時慕白說的話還有幾分道理,她再拒絕上車,倒是真會有一種自作多情到以為前夫想追她才利用送她回家的事來獻殷勤的感覺了。
溫言就是這樣被時慕白一番話忽悠了一下,糊裡糊塗地上了時慕白的車。
她當然也沒注意到時慕白在她上車的剎那,悄然鬆了口氣的表情,以及眸底一閃而過的愉悅。
車子一路往溫言住的別墅駛去,到了小區大門外,溫言正準備解開安全帶下車,卻見小區的車庫大門直接掃了時慕白的車牌號,車子朝著溫言家的方向駛去。
「你的車子怎麼能隨便開進來?」
溫言住的這一片區,是超高端住宅區,住在這裡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光一年的物業費都是幾十萬,物管的安全級別自然也是非常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