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誰是塗自強

  「這個……」

  周秉昆似乎覺察出自己話說多了,下意識地向哥哥看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周秉義是個知道輕重的人,當然不想把事鬧大,「同志,我們就是過路的。人已經送安全送到,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

  說完,周秉義示意周秉昆和郝冬梅一起離開。

  見幾人要走,陸天才想到因為鄭娟受欺負自己亂了分寸,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還沒有謝謝人家呢。

  於是道:「幾位同志,謝謝你們幫鄭娟解圍,要是沒有急事,就進屋坐坐。」

  「不了,太晚,我們也有事。」周秉義見陸天不像之前那麼激動,回身道。

  「行,那我就不留你們了。等我把塗志強的事辦了,定會登門道謝。」

  「這位同志,民警剛才已經對那幾個流氓做了訓誡。

  他們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周秉義覺得,還是息事寧人的好,於是囑咐道。

  「同志,我是守法的人,會有分寸的。」陸天點了點頭。

  見三人走遠,陸天回到鄭娟身旁,「娟子,你這個樣子,鄭大娘看到會上火的,先到我家坐一會兒吧。」

  「好。」

  鄭娟覺得陸天說的有道理,這個樣子,鄭大娘看了一定會問東問西的。在陸天家呆一會,眼睛不這麼腫了再回去也好。

  把小車鎖好,跟著陸天來到他家。

  進到裡屋,陸天拿起暖壺,把暖壺裡的熱水倒進水盆中,又從水缸往盆里倒進些涼水。

  摸了摸,溫度適中,「娟子,過來洗把臉吧。」

  「好。」

  洗好臉的鄭娟,方才從剛才的驚嚇中徹底緩了過來。她真想撲在陸天的懷裡,大聲哭一場,把心裡的委屈說出來。不過她清楚,要是那樣的話,陸天一定回去找那些盲流算帳。

  出了事,就不好了。

  見鄭娟洗好臉,陸天遞給她一塊毛巾,道:「娟子,剛才那幾個送你回來的人,你問他們姓什麼,叫什麼了麼?」

  鄭娟擦了擦臉,「陸哥,我問了。那兩個男的一個叫周秉義,一個叫周秉昆,是哥倆。那個女的叫郝冬梅,是周秉義的對象。」

  周秉義!

  周秉昆!

  郝冬梅!

  聽到這三個人的名字,陸天心下暗忖,「這也太巧了吧。本來自己就想找機會接觸周家,沒想到送上門了。」

  不過細想,電視劇中提及過塗自強就住在光字片,而周家也住在光字片。

  都住在光字片不說,周家一家人都是好人,這種路見不平的事,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可惜了,要是知道是他們,剛才一定把他們請進屋。

  再想想,這樣也好,現在趕上春節,可以借這個事,去一趟周家表示謝意,是個不錯的理由。

  不過,眼下要解決的,是鄭娟被塗自強欺負的事。要是不把塗自強治折服了,以後還會惦記鄭娟的。

  想到這裡,陸天對鄭娟問道:「娟子,你告訴我,塗自強家住在哪?」

  聽到陸天問話,鄭娟連忙搖頭道:「陸哥,他們人多,你去會吃虧的。反正也沒有把我怎麼樣,算了吧。」

  「還沒怎麼樣?臉蛋子都扇腫了,還說沒事?

  娟子,我跟你說,我知道那個領頭的塗自強就住在光字片,你要是不跟我說,我現在就一家一家找,像他這種地賴,一打聽就能打聽到。」

  說著,陸天系上圍巾,戴上帽子,就往門外走。

  鄭娟見狀,一把拉住陸天,「陸哥,這一次你聽我的,快過年了,我怕你出事。」

  陸天反握住鄭娟的手,「娟子,打我都行,打你絕對不行,我不能讓你受一點委屈。你先在我這呆著,我去去就回。」

  說著,陸天鬆開了鄭娟的手,緊了一下圍巾,推開裡屋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很快,一聲「咣當」的關門聲傳來,鄭娟跟出去時,陸天已經消失夜色中。

  ……

  正如陸天所想,塗自強在這種地痞流氓的家確實好找,問到了幾個放鞭炮的,便問到了住處。

  陸天清楚,這個年代,講道理是沒用的。

  誰拳頭硬,誰好使。

  有了自衛系統做保護,陸天自信,塗自強有再多人,也不是自己對手。

  唯一令他有些拿不準的,就是萬一塗自強不動手打自己怎麼辦?

  能夠確認的是,自衛系統只有受到攻擊的時候,才能啟動。先挨打,倒成了必須。

  「不管怎樣,去到那再說,這種事,不能拖久。否則,塗自強那種人不會漲記性的。」

  來到塗自強家門口,陸天狠狠踢向塗自強家的門。

  塗自強與光字片大多數人家一樣,沒有院子,外門就是屋門。那個年代的門,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咣當」一聲,外圍門生生被陸天踹開。

  陸天仰著頭向屋裡喊道:「塗自強,你這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還在屋裡和幾個小弟甩著撲克的塗自強,聽到大門被踹開,又聽到有人罵自己,登時火冒三丈,「艹,哪個小兔崽子到我這來立棍了。兄弟們,帶上傢伙,一起出去。」

  快過年了,塗自強的父親回了農村老家。塗自強家,就成了這幫小地賴聚義的地方。

  聽了塗自強的話,幾個黃棉猴也跟著他從炕上爬了起來。

  幾個黃棉猴一人拎著一個木棒跟在塗自強身後,出了裡屋,一起向門外看去。

  天黑的緣故,沒有看清是誰,只看見一人在門口雙手插在胸前站著,手裡也沒帶什麼傢伙。

  塗自強有些納悶,就一個人,手裡也沒帶傢伙,就敢向他叫號了?

  這時,上一次被陸天打的最狠的疤字臉一眼看了出來,門口站著的,就是那天在小市場門口打他的人。

  「老大,我看清了,他就是在小市場門口把我們打了的人。一定是那個小娘們受了氣,他來找場子的。」

  聽到疤字臉的話,塗自強停下了腳步。

  在塗自強的眼中,這個人確實有些道行。一個人打了自己四個小弟不說,賓子和水哥還替他說話。

  他敢一個人來找茬,會不會找助拳的?

  想到這裡,塗自強不由地向門口張望起來。

  陸天見幾人出了裡屋,卻呆在外屋不出來,便大聲喊道:「你們幾個誰叫塗自強?我今天要廢了他,讓他過來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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