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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蠅眼疾手快,伸手把窗口伸出來的龍頭棍拿在了手裡,上下打量了幾番:
「喲,做工還挺不錯的,拿在手裡夠紮實,有模有樣的倒是像那麼回事兒。」
剛從冷凍櫃裡拿出來的龍頭棍在接觸到空氣以後,龍頭棍身上瀰漫著一層水霧,冰碴涼快。
「咳咳。」
烏蠅清了清嗓子,把龍頭棍從包著的黑布中拿了出來,右手拿著它舉到了空中,板著臉一本正經道:
「龍頭棍在此!」
「社團眾人聽令,給我把大D斬成肉沫!」
龍頭棍在手,龍頭威嚴的盤踞在棍子上,不怒自威。
「靠!」
季布被他給逗笑了,沒好氣的一巴掌過去:「好了,別臭屁了。」
他翻了個白眼:「你以為這玩意跟古代的虎符一樣啊,拿在手裡號令三軍啊。」
龍頭棍說白了就是和聯勝的一種信物而已,坐上話事人有沒有龍頭棍那是兩碼事。
但你要真的拿著這玩意就能號令和聯勝的一干幫眾了?那就是純純的扯淡。
它不過是和聯勝話事人的一種身份象徵,位置的傳承而已,也僅此而已罷了。
「好咯好咯。」
烏蠅興致缺缺的把龍頭棍塞了回去,嘟囔道:「就一根破棍子,一點都不好玩,沒意思,真搞不懂就這玩意有什麼好搶的。」
「如果讓我做話事人,不管有沒有棍子我都要坐上這個位置,誰攔我我就斬誰。」
他把龍頭棍反手拋給了林國平,齜牙道:「喏,林不,東莞仔。」
東莞仔反手接在手裡。
「還別說。」
烏蠅齜牙笑著看向東莞仔:「你還別說,東莞仔這個名號聽著就像是做大事的人。」
「我看好你,等待著你在和聯勝統帥三軍!」
「呵。」
東莞仔撇嘴笑了笑,反手把龍頭棍塞進了外套的內兜里,然後拉上拉鏈。
他深呼吸一口,看著副駕駛坐著的季布:「等我消息吧,應該很快。」
「嗯。」
季布點了點頭:「有什麼需要隨時聯繫我。」
龍頭棍給東莞仔,就是他入會的一個敲門磚,能不能在裡面混起來,發揮他自己的作用,那就全看東莞仔本人的本事了。
「好。」
東莞仔擺了擺手,嘬了口香菸以後轉身離開,一頭扎進黑夜之中。
黑色迅速將他的身形吞沒在其中。
「大佬。」
烏蠅湊到副駕駛的車門邊上,靠著車門看著消失在公路上的東莞仔說到:
「你說,東莞仔能不能成事兒?!如果他不能成事,那還不如龍頭棍拿在咱們手裡呢。」
「你覺得呢?!」
季布沒有回答他,只是反問了一句。
·····
幾天後。
和聯勝的堂口。
一干叔父輩的元老圍聚在八仙桌前,桌上的菸灰缸塞的滿滿的,空氣中煙霧繚繞。
「我覺得啊,下一任話事人還是選大D吧。」
叔父輩串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兒,發表著自己的意見來:
「大D是荃灣領導人,這些年荃灣在他的手裡一直都發展的不錯,他錢多,人也多,選他最合適不過了。」
「是的。」
「串爆說的有道理,誰會嫌錢多啊。」
坐在串爆這邊的叔父輩立刻點頭表示了贊同,他們都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人。
「我覺得阿樂也不錯啊。」
當即有人表示了反對:「阿樂的表現雖然沒有大D這麼突出,但是阿樂做事向來沉穩。」
「而且,他說了,以後要帶大家打進尖沙咀,把社團的地盤再度擴大一番。」
「靠。」
串爆抖了抖手裡的菸灰,沒好氣的反駁了一句:「阿樂說打進尖沙咀?他說說而已,你還真信啊?」
「尖沙咀是誰的地盤啊?他說打就打進去啊?他要真有這個本事,早就打進去了。」
他斜眼掃了眼對面的人,冷笑道:「那我說只要我坐上話事人的位置,我還帶領社團打進月球呢,好啊,大家選我做話事人吧。」
「我頂你個肺!」
對面的人立刻就不樂意了,開始反駁:「你這句話什麼意思?你在大我啊?!」
雙方立刻開始了嘰嘰喳喳的嘴仗,說的你來我往的,下一任話事人的人選,關乎著大家的錢包。
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各自為這兩個話事人爭取著贊同票。
「好了!」
坐在最中間的鄧伯抬了抬手。
立刻。
原本還嘰嘰喳喳的眾人立刻就停了下來,在他們這一圈人裡面,鄧伯有著絕對的地位。
「大D的事情,你們聽說了沒有。」
鄧伯肥胖的身子微微後仰,拿起香菸來點上,吸了一口道:「我聽人說,大D幾天前帶著人去了掃了倪家的場子,然後就沒有後續了。」
「對對對!」
支持樂少的人立刻找到了根據點,連忙說到:「我還聽人說啊,大D當天晚上就被尖沙咀的季布給軍訓了,他身上的傷就是那天晚上留下來的。」
大D被軍訓的事情,即便他自己有意隱瞞,但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大家或多或少聽到了一點說法。
「放屁!」
串爆一擺手,當即反駁:「我怎麼就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我聽人說好像有人為了話事人的位置,派人暗殺大D,沒有成功而已。」
兩方人馬立刻就爭吵了起來。
「好了。」
鄧伯再度打斷了他們的話,默默的嘬了口香菸:「要我說啊,還是得阿樂來做話事人。」
「咱們這些人為什麼能夠成為叔父輩?不單單是因為我們資歷老,更因為我們做事要公道。」
「大D雖然人多,但是他做事太狂妄了,也不懂的尊重人,跟阿樂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
他的目光轉而看向了串爆,語氣玩味:「咱們不能因為收了利是就什麼都做,如果叔父輩的人做人做事沒了公信力,下面的人會不服氣的啊!」
「……」
串爆聞言身子縮了縮,他當然知道鄧伯這麼說是在說自己,但是也不敢反駁,只得道:
「大D他自己也說了,要創造一個新和聯勝出來,我聽著還不錯,就支持他咯。」
串爆為人非常圓滑,雖然他是叫著支持大D的,現在一看鄧伯發話,立刻就改口了:
「我也是為了社團好,大D說了,如果坐不上話事人的位置,那麼他就要打,龍頭棍他是一定要搶到手的,誰都別想拿到!」
「規矩就是規矩!」
鄧伯手指重重的在桌上敲了敲,語氣無比強硬的說到:「龍頭棍誰都別想拿到?他這樣說就一定這樣了?」
「吹雞還不想交出龍頭棍呢,有用嗎?!」
「……」
串爆再度沉默,不說話了,低頭把玩著自己手腕上帶著的手串菩提。
「就這樣了。」
鄧伯一錘定音:「一會你單獨找他談談,能談就談,談不攏那就沒辦法了。」
隔壁的房間裡。
林榮樂坐在座位上,右手忖著下巴,手指時不時的摩挲著下巴的胡茬,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大D。
大D現場的模樣有點慘。
那天晚上跑步給他跑出了陰影了,渾身上下都是拖行的傷口,去醫院處理那叫一個痛苦啊。
身上到處都是擦傷,瀰漫全身的還沒辦法做全麻,撕裂的傷口上夾雜著小碎石,護士拿著器械一點一點的往下剝離,如同凌遲。
處理完傷口的他,手上腿上都抱著白紗布,裹得如同一個木乃伊一樣。
唯一慶幸的是大D那晚夠機靈,知道把腦袋抬起來,不然腦袋都要裹上白紗布了。
「草!」
大D感受著樂少的眼神,看著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阿樂,你他媽的這樣看著我幹什麼,看什麼看,你沒有被人斬過啊。」
「我現在嚴重懷疑,那天晚上派人來暗殺我的是不是你安排的人。」
為了自己的名聲,大D一口咬定,對外宣稱自己遇到了殺手來殺自己。
「呵呵。」
樂少輕笑一聲,語氣玩味:「這個殺手看上去有點不專業啊,殺人滅口不找要害,全身雨露均沾吶。」
「關你屁啊!」
大D聽著樂少的語氣,瞬間急眼:「我跟你說,話事人的位置,非我不可。」
「兩年前我就要選,他們說我輩分不夠,我錢花了,現在肯定得輪到我。」
「我年紀比你大。」
樂少斟酌了一下,侃侃而談:「你還年輕,年輕就是機會,不如這樣,我先做兩年,然後再讓你做咯?!」
「下一屆話事人,我選你。」
「我要做話事人!」
大D手指用力的在桌子上點了點,眼珠子瞪大的盯著樂少,言辭犀利:
「我現在就要做話事人,非我不可!」
「如果有人不讓我做話事人,那我就搶,誰都沒用啊,你不要以為有那群老梆子支持你你就坐穩了。」
「哦?!」
樂少眼角眯了眯,眼神中多了幾分冷意:「我聽說,冷佬的死跟你有關係?!」
「跟我沒關係。」
大D搖了搖頭,冷笑道:「那個撲街反對我,讓差人做掉咯,跟我有什麼關係。」
「行。」
樂少聞言點了點頭:「你這麼說我心裡就有數了,幾個人一起被拉進警署,就你沒有進去。」
「哼。」
大D也不否認:「你心裡有數就好,話事人的位置我志在必得,就這樣,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讓我做話事人,下一屆我就選你,地盤也多給你分多幾手,但如果你要跟我搶,那我就打!」
「龍頭棍你拿不到的,沒有龍頭棍,哪怕這些叔父輩都支持你,一樣沒有威信!」
「好!」
樂少臉色的笑容轉而消失,拿起桌上的香菸來點上,重重的吮吸一口。
「呼」
他一口濃烈的煙霧吐在大D的臉上:「看來是沒得談了,那大家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
大D看著起身離開的樂少,嗓門很大有些瘋狂的喊到:「我人多,看誰玩的過誰!」
樂少離開沒多久,隔壁叔父輩也開始散場。
等串爆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大D也已經離開了,桌子上沒掐滅的半截香菸還在冒著寥寥煙霧。
「撲街。」
串爆哼笑一聲,也樂的自在,摩挲著手裡的手串,喃喃自語的轉身離開:
「打吧,隨你們怎麼玩,我那份不少我的就行了。」
從堂口離開。
樂少一頭鑽進等在路邊的轎車裡,臉色不是很好的說到:「走,去找吹雞。」
剛才。
從大D的態度中能夠看出來,他勢必要跟自己爭奪話事人的位置了。
自己的核心就是龍頭棍。
拿到龍頭棍以後,再沒有任何羈絆。
龍頭棍在手,再有這些叔父輩的支持,自己就是正兒八經的話事人。
大D要是想打,那就打死他。
「樂哥。」
司機心腹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開車,而是湊到樂少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什麼?!」
樂少聞言眼睛頓時一眯,聲音都高了一分:「你說有人拿到了龍頭棍?!」
見心腹點頭,而後跟道:「去見他,另外,安排人去查查他的底子。」
車子快速的開了出去。
轎車在公路上快速的穿梭著,在林榮樂的催促下,速度再度攀升了好幾分。
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徑直被壓縮了近一半。
車子剛剛挺穩,林榮樂快速的從車裡跳了出來,迫不及待的往裡面走去。
負責看門的小弟跟他打著招呼,看著步伐匆匆的林榮樂,小聲議論:
「樂少這是怎麼了?頭一次看到他這麼著急。」
林榮樂平日給他們的印象就是沉穩、充滿上位者的大氣,哪有現在這模樣。
其實。
也怪不得林榮樂這麼著急,心腹跟自己說,有個自稱東莞仔的人來找自己,說龍頭棍在他的手裡。
林榮樂這段時間為了話事人選舉一事忙於奔波,鈔票送出去一大堆各種允諾為自己拉尋選舉票。
眼下。
選舉票的事情搞定了,接下來就是龍頭棍了,搞定龍頭棍就萬事大吉。
很快。
林榮樂推門進屋。
「樂少。」
「樂哥。」
「乾爹。」
房間裡的馬仔紛紛打著招呼。
「乾爹。」
乾兒子肥雪湊了上來,側臉上的肉痣上長著的黑色捲曲毛髮顯眼:
「就是這傢伙。」
東莞仔此刻體態放鬆的坐在座位上,翹著腿抽著香菸,無比沉穩。
他腦袋微抬,目光與正在打量著自己的林榮樂對視。
「東莞仔?」
樂少屏退眾馬仔,只留下乾兒子肥雪在身邊,直奔主題:
「你說,龍頭棍在你手裡?!」
「啪。」
東莞仔也不說話,把夾著的香菸叼在嘴裡,眯眼拉開外套拉鏈,直接把裡面裝著的黑布包甩在了桌子上。
「龍頭棍?!」
樂少只感覺呼吸急促,走上去拿在手裡,質感十足分量沉重的龍頭棍入手。
盤踞的龍頭好像有種特殊的魔力,瞬間就把樂少給深深的吸引住了。
他的手指摩挲著龍頭棍,感受著龍頭棍在手的爽感,根本不肯再鬆開。
「乾爹。」
肥雪先是掃了眼東莞仔,而後看著龍頭棍,小聲的說到:
「這麼爽利的就拿出來了,會不會是假的?」
他沒有見過龍頭棍,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再加上東莞仔的果斷,他心生懷疑也是理所當然。
「真的。」
樂少卻搖了搖頭,無比肯定的說到:「上一屆話事人選舉的時候,我見過龍頭棍一回,遠遠的看過,但是卻過目不忘。」
他手指撫摸著龍頭棍,臉上的笑容毫不掩飾,雄心壯志:「龍頭棍到手,下周,就是我坐上話事人位置的好日子!」
繼而。
他目光一轉,看向了正對面的東莞仔,龍頭棍拿在手裡攥的緊緊的,根本就不會再鬆開:
「這東西你是怎麼拿到的。」
「搶來的。」
東莞仔下頜微抬,一副吊兒郎當的姿態:「吹雞把龍頭棍藏在家裡,一找就找出來了。」
「至於他說的什麼棍子放在廣州,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罷了。」
「好!」
樂少對這些並不關心,棍子在手就是真:「說吧,你要多少鈔票,我給你。」
就是此時。
心腹推門走了進來,先是看了看坐著的東莞仔,腳步匆匆來到樂少的耳邊:
「樂哥,這個人是差佬!叫林國平,前一陣子通緝的那個!」
「什麼?!」
樂少聞言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死死的盯著東莞仔:
「你是差人?!」
「滋」
東莞仔用力的吸了口香菸,緩緩點頭:「以前是,現在」
不等他說完。
眾人在樂少的一擺手之下,蜂湧著沖了上去,將東莞仔從凳子上推倒在地,一頓痛扁,拳打腳踢。
「媽的!」
樂少現在原地,掃了眼那邊挨揍的東莞仔,手裡握著的龍頭棍緊了幾分。
「好了。」
他一擺手,看著被扁的七葷八素的東莞仔,示意手下散開:
「說吧,誰讓你潛伏進來的?我說龍頭棍為什麼好好的就送給我了,原來是警方的臥底!」
他走上前來,伸手一拽東莞仔的衣領子:「說,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警方想對和連勝做什麼!」
「沒有!」
東莞仔搖了搖腦袋,挑眉看著樂少:「我現在已經不是差人了。」
「嘭!」
樂少抄起龍頭棍對著東莞仔的額頭上砸了上去,堅硬的龍頭棍瞬間劃開了眉骨。
眉骨上撕裂的小口子往外流著鮮血,糊住了他的眼。
「說!」
「我不是差人!」
東莞仔眨了眨眼睛,抬手擦了擦額角的鮮血,呼吸沉重的看著樂少:
「我以前是差人,但是得罪了人,被人搞,他們做了我的馬子。」
「我好不容易才抽身出來,警隊我已經待不下去了,我要換條道走。」
「早就聽說過樂少的名聲了,我找人稍微一打聽就知道和連勝最近的局勢,樂少要當話事人,但是又一直都不是很順利。」
「我知道,要想跟樂少混平白無故肯定不可能,所以我就盯上了龍頭棍。」
東莞仔喘息了一口,咬了咬牙盯著樂少:「我的話說完了,信不信由你。」
「樂哥。」
心腹感覺著林榮樂看向自己的目光,而後點了點頭:
「事情好像是這樣子的。」
跟著他拿出了報紙來遞給了樂少,跟著評價到:「我估計,林國平這個撲街肯定是在裡面得罪了人,被人搞。」
頓了頓。
他又補充了一句:「這種人,怕是不能用。」
「林國平!」
樂少一擺手,示意他自己心裡有數,轉而看著東莞仔。
「樂少!」
東莞仔卻堅定的看著他:「你叫我東莞仔就好了,林國平我不認識。」
「哼。」
樂少被他逗樂了,拍了拍他的臉蛋,冷哼一聲道:「你來找我,難道就不怕我把你送給差人?!」
「怕!」
東莞仔無比直白的回了一句:「我當然怕,怕你做了我,但是我更怕窮!」
「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家破人亡,現在就連走在大街上,昔日的同事看到了都要踩我兩腳!」
「我現在已經什麼也沒有了,除了搏命,我一無所有!」
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堅定,咬牙看著樂少:「我想東山再起,我要混社團,我要做大,我再也不要被別人欺負了!」
「所以,我聽到樂少的名聲以後,立刻就有了想法,去找了吹雞,把龍頭棍搶了過來,帶著它過來找你!」
「我想用龍頭棍,在樂少底下搏一個位置,我要做大!」
他的聲音無比堅定。
「哦?!」
樂少聞言語氣玩味的看著他:「那如果,我做掉你了呢?!」
「那就是我的命!」
東莞仔不帶任何猶豫的回答到,聲音鏗鏘有力:「樂少如果不信我,做了我,那就說明我東莞仔沒有這個命。」
「我認!」
「我就是帶著必死的決心來的,用我的命來搏一個上位!」
頓了頓。
他又跟著說到:「但是,我並不認為樂少會這麼做,樂少做人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對自己的小弟也是賞罰分明。」
「草。」
樂少直接就被東莞仔逗笑了,掂了掂手裡的龍頭棍道:
「不錯啊,到底是在警隊裡面混過的,這口才,好聽的話全讓你小子給說完了。」
東莞仔抬頭看著他:「樂少給多我一次機會,我覺得,你有用的上我的地方。」
「比如說,大D。」
樂少聞言眯了眯眼,看著東莞仔沒有說話。
得有好一會。
「行了。」
樂少一擺手,直接就打斷了東莞仔的話,轉身看著外面:
「你滾吧,看在你給我送龍頭棍的份上,我不殺你。」
「肥雪,給他拿二十萬,讓他滾蛋。」
「好的。」
肥雪應了一聲出去了,不多久拿進來一疊子鈔票放在了東莞仔面前:
「拿錢,走人。」
「好!」
東莞仔看也不看桌上的鈔票,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出去以後在隔了兩條街的巷子裡蹲了下來。
「那小子沒走。」
心腹回來報信兒:「這個什麼東莞仔好像有點邪乎啊?我去搞定他?!」
「放著吧。」
樂少嘴角微挑的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心腹的說法:
「這種人在經歷了人生大起大落以後,是個生慌子,不用管他。」
「沒準,他還真有派的上用場的地方。」
打發走心腹以後,樂少低頭看著手裡的龍頭棍:「有點意思啊這撲街。」
「倒是給了我一個意外之喜,把龍頭棍送到我手裡了,倒讓我省下來不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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