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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志華拿出子彈來遞交給季布。
「涔...」
季布接過這一圈子彈按入彈巢,黃澄澄的六顆子彈脫模整齊的裝填滿進去,然後又依次間隔取出三粒子彈來。
「啪。」
季布撥弄著轉輪合上彈巢,槍口往下一壓對準了侯景程的大腿之上:「侯警司,上一次讓你這麼走運騙過了我,這一次,咱們再來看看你的運氣如何。」
說完。
季布直接扣動扳機。
「啪!」
槍響。
子彈噴射而出, 打在侯景程的大腿上,爆開一團血霧,濺射而出的鮮血噴灑在砂礫之上,又迅速消失。
「啊!」
侯景程的慘叫聲響徹在沙灘之上,又很快的被海浪拍擊礁石跟路過船隻的汽笛聲所掩蓋。
他雙手掐住大腿受傷的位置,身子由於劇痛止不住的顫抖著,臉色煞白:「季老大, 求求你別殺我, 別殺我。」
褲襠之下濕噠噠的流下一攤腥臊。
「別急。」
季布雲淡風輕的打開彈巢,把剛才那粒打空的彈巢再度裝填了一粒子彈進去,轉輪一撥再度合上:
「三槍,只要你能扛過三槍,我就放了你。」
「我季布做事向來說到做到,一諾千金。」
繼而。
槍口再度往下一壓,對準了侯景程的左腿。
侯景程表情驚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一邊往後退步一邊搖頭:
「不要,不要殺我。」
「咔擦」
扳機扣下,轉輪轉動,空機聲傳來。
「啊!」
侯景程慘叫著身子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慘叫過後發現沒有新的疼痛襲來,這才睜開了眼。
「呼呼...」
他如蒙大赦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心跳加速。
「看來,你運氣不錯嘛。」
季布看了看手裡的點三八,咋舌感嘆了一聲:「五五開的概率,還真讓你給撞上了。」
「.....」
侯景程嘴唇蠕動, 沒有說話。
「苗Sir,你說這警司到底是警司啊,福大命大,運氣這麼好。」
季布語氣輕鬆,目光轉而看向侯景程:「最後一槍,扛過最後一槍,我就放你走。」
侯景程喉結聳動,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中多了一份對生的渴求。
苗志華知道季布的性格,他做事是真的說到做到一諾千金,如果下一槍真的沒有擊發,還真就會放侯景程走。
他很想說話,但是思考了一下,還是忍住了沒再說話,叼著煙站在一旁看著。
「給你三秒鐘時間禱告,祈求上帝保佑你吧。」
季布不急不緩的打開了彈巢來,在侯景程緊張的眼神中, 將手裡剩下的兩顆子彈裝填了進去。
這下原本六發子彈的被塞了五顆。
「侯警司,鑑於你運氣太好, 所以我決定給你增加點難度。」
季布撥動轉輪合上點三八,聲音清脆利落,然後槍口往上一抬直接對準了侯景程的正腦門來:
「六分之一的概率,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這麼好的孕氣啊?!」
「噗...」
正在抽菸的宋子傑見此一幕,差點沒被香菸嗆到。
季布這一手操作,屬實....
「冚家鏟!」
侯景程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鼓起勇氣想來博一手,但是當看到裝滿五顆子彈的點三八,心態驟然炸裂:
「草你媽的季布,你玩不起就不要玩,我叼你媽的....」
最後一槍對準腦袋。
六分之五的命中機會,自己一中就死。
「三!」
季布根本不搭理他,往前跨步點三八的槍口距離侯景程的腦袋更近了一步:
「二!」
「季布!」
侯景程心態失衡,對著季布破口大罵:「你個冚家鏟,你他媽的這麼玩我!」
季布根本沒有搭理他,繼續專注的往下倒數:「一!」
手指隨即搭在扳機上,直接扣動。
「我說!」
侯景程眼珠子瞪大,語氣中帶著顫音哀嚎了一聲,在聽到槍響以後,身子哆嗦一下,再度尿了出來。
「砰!」
季布槍口一轉,子彈跟著射出,幾乎是貼著的侯景程的耳朵擦了過去射入後方的沙灘之中。
耳邊。
火辣辣的感覺襲來。
侯景程捂著耳朵直接癱軟在地,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劫後餘生的感覺,太好了。
「想活命啊?」
季布把點三八拋給了苗志華,蹲在侯景程的面前拎著他的衣領子把人拉了起來:
「我給你三分鐘的說話時間。」
在上過一次侯景程的當以後,季布自然懶得再跟他廢話,與其讓他自己說出來,倒不如直接開槍來的爽快。
簡單粗暴。
省去一切無用的審訊環節。
「我..我要一根香菸。」
侯景程哆哆嗦嗦的伸出一根手指來:「我想冷靜一下。」
「給他。」
季布抬手把他推了出去,在一旁的礁石上坐下。
侯景程拿著香菸用力的嘬了兩口,閉上眼睛感受著香菸的滋味,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舒緩了不少。
「說吧。」
苗志華跨步走到他的面前,開始發問:「你上面的人是誰?」
「不知道。」
侯景程搖了搖頭,直接就否認了:「我不知道我的上面是誰,前一段時間出事以後,有人就聯繫上我,說如果有人找到我的話,就說上司是章文耀高級警司就行了。」
苗志華冷笑一聲,很明顯是不相信他說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
侯景程自己也很清楚,沒有人會相信自己說的話,繼續往下解釋到:「在我沒有加入之前,我跟他們完全不認識,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暗中調查了我。」
「那時候的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督察,跟我接觸拉我入伙的時候,上面的人並沒有出面,而是派出了一個總督察跟我接觸。」
「後來,隨著我一步步的升職,接觸的事情也越來越多的時候,我也逐步知道上面的人,他的代號為老鷹,但是具體是誰我也從來沒有見過。」
「他把自己隱藏的很好,包括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具體是誰,即便是今天的行動,我也只是聽從了他的指揮而已,他讓我直接去找苗志華,跟著他去抓季布就行了。」
說到這裡。
他目光哀求的看著季布:「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真的,我真的只知道些,能告訴你們的都告訴你們了。」
「我只不過是幫老鷹辦事的一隻小雞而已,求求你們放過我啊,我已經知道錯了。」
雖然他心裡清楚,求饒只不過是徒勞之舉,強大的求生欲望催使著他繼續求饒。
「你說,當初跟你接觸的人是總督察?」
季布面無表情的吸了口香菸,目光落在了侯景程的身上:「那時候你是督察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總督察了,現在你都已經到警司的位置了,他想必也已經高級警司了吧?」
「他是警司,倒沒有到高級警司的位置...」
侯景程嘴唇蠕動,咬了咬牙直接把他抖了出來:「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個人現在就是尖沙咀警署的孫警司。」
「什麼?」
苗志華眼皮子一跳,只感覺一陣惡寒:「孫警司?是他?!」
龍警司身份暴露撲街以後,孫警司調任過來替補了龍警司的位置,沒想到孫警司跟龍警司竟然是一伙人?!
好傢夥。
龍警司黑警的身份暴露,老鷹倒好,直接再安排一個黑警過來,繼續穩壓苗志華一層。
「對,就是他。」
侯景程重重的吸了口香菸,把手裡的菸蒂丟在地上,事已至此他倒也索性豁出去。
反正要坦白,倒不如自己主動一點。
「老鷹的盤子到底有多大我不知道,因為他在管理我們的時候都是單獨掌控,如果不是孫警司曾經來拉我入伙,我可能一個人都不認識。」
言外之意。
我對黑警老鷹其實一無所知,我只是一個辦事的而已。
「嘶。。」
苗志華吸了口氣。
他感嘆的是這個老鷹要遠比想像中的還要強大,除去已經撲街的龍警司,又是孫警司又是侯警司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感覺這個警司就如同爛大街的馬仔一樣,給老鷹當起了小弟。
正常來說。
類似與這種事情,不應該都是什麼高級督察啊、總督察這類的人來做事的嘛。
不過想想他也就透徹了。
他們現在要面臨的是幾番周轉都沒有搞定的季布,派出警司這類級別的人跟季布面對面倒也正常。
「孫警司是吧?」
季布點了點頭,記下來這個人的名字了,他的話鋒跟著強硬了起來:「現在,我給你兩條路一個選擇。」
「第一條路:你跟我們合作,先幫我們挖出孫警司來,配合我們做事,那麼,你依舊還是侯警司。」
「當然了,你有沒有本事做白自己的身份,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能保證的就是你不死。」
「不行的。」
侯景程一聽連忙搖頭:「聽我的,你們玩不過他的,真的。」
「哼。」
季布不屑冷哼,沒有搭理他,繼續往下說到:「第二條路:我現在就做了你。」
「我選第一條!」
侯景程不帶任何猶豫的就選擇了第二條。
因為他知道。
如果這句話是從苗志華嘴裡說出來的,他或許會不當回事。
但是。
眼前的這個季布,是真的敢做掉自己。
「你的表現很不錯,我很高興。」
季布淡淡的評價了一句,而後把人交給了苗志華,後者走到他的面前:「接下來你應該做什麼,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
侯景程點了點頭,連忙補充到:「先幫你把你弟弟的老婆李麗芬要回來。」
「很好。」
苗志華拿出手銬把侯景程銬起來,牽著手銬把人帶到了車上,丟出手提電話給他。
侯景程點了點頭,隨即拿著手提電話打了出去,很快那邊就接通了:「老鷹,是我。」
「嗯。」
老鷹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這一次他的聲線是比較沉穩的那種,每次通話都是不同的聲音:
「事情辦的怎麼樣?」
「人按住了。」
侯景程語速很快的回覆到:「但是人還在苗志華手裡,他要咱們交人。」
「沒問題。」
老鷹答應的很爽快:「你帶著他跟季布來南豐紗廠吧,半個小時左右的樣子,南豐紗廠這個位置,季布這小子應該很熟了。」
「上一次在這裡沒有做掉他,這一次,還是讓他死在這裡吧,人接到以後直接做掉。」
「好的。」
侯景程畢恭畢敬的應了一聲,頓了頓目光掃了眼身邊的苗志華後道:「那苗志華呢?」
「你說呢?」
老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這種事情還要來問我麼?一個是全港抓捕的犯罪分子季布,一個是隱藏在警隊裡的黑警。」
「如果擊斃這兩人,你多大的功勞啊?」
「Thank,收到!」
侯景程提氣應了一聲,而後掛斷電話,看向苗志華與季布:「喏,你也聽到了,讓去南豐紗廠。」
「去不去隨便你們自己,不過我肯定不能過去的,我一露面肯定人就沒了。」
「行。」
季布思考了一下倒也沒有強求:「現在你這個狀態肯定不適合露面了。」
侯景程現在鼻青臉腫的,腿上中槍也走不了路,知道位置在南豐紗廠就行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馬克李跟宋子傑身上:「小馬哥,那就麻煩你跟宋Sir幫我看住這個侯景程了?」
「我跟他?」
宋子傑一聽眉頭直接皺了起來:「他是賊,我是差,你讓我跟他一起看著侯景程?人直接交給我就行了,我自己搞的定。」
馬克李表情有些僵硬,看了看宋子傑沒有說話。
「宋Sir。」
季布直接糾正了宋子傑的說法:「小馬哥現在可是我的人,我在做什麼事情想必你也有數了吧?」
「你怎麼能說他是個賊呢?再說了,你覺得他是賊,那你倒是抓他啊?!」
「……」
宋子傑張了張嘴,想說話又沒能說的出來。
「我說過了。」
季布笑呵呵的看著宋子傑:「現在的你還很稚嫩,要想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還是需要很多磨練啊。」
「什麼人是賊,什麼人不是賊,我想你還沒有一個完整的判斷。」
說完。
他吆喝一聲:「烏蠅,幹活了。」
「好。」
烏蠅在前面的車子裡招了招手,清了清嗓子招呼著手下的馬仔:「都給我醒目點,做事了做事了!」
前面的兩台轎車裡。
八個年輕男子從車上跳了下來,打開後備箱來拎出一個帆布袋來,依次有序的從裡面掏出槍械。
或是霰彈槍、或是微沖、其中甚至是不乏手雷。
自從上次體驗到了手雷的美妙之處以後,季布又特地託了馬克李的關係去找了堅叔,加班加點的搞出來一批手雷。
大家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默契十足,整齊有序的一前一後有條不紊的拿上槍械,動作熟練的開始檢查了起來。
現場一時間響起槍械零部件碰撞的聲音來。
這八個靚仔都是阿積一手操練出來的。
他們沒有那種看上去就很嚇人的體格與肌肉,但同樣體格也不差,看上去力量感十足,至於精氣神這塊就很兇狠了,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咕咚...」
侯景程看著前面整理好槍械然後上車的八人,一時間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掃了眼旁邊默不作聲、權當自己沒有看到的苗志華,然後再看向季布,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
季布妥妥的就是個黑幫大佬啊。
這他媽的還能算是臥底?
季布察覺到侯景程的眼神,歪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侯警司有話要說?」
「沒..沒有。」
侯景程喉嚨乾澀,露出一個生硬的笑容來,豎起大拇指來恭維道:「季老大在用人這塊確實強,你說他們是飛虎隊我都信。」
「很好。」
季布嘴角微挑:「說的不錯,會說話就多說幾句,我愛聽。」
說完。
他一招手。
三台轎車一前一後的開了出去。
二十多分鐘以後。
南豐紗廠。
季布把車子停在路邊:「烏蠅,阿積,我就不進去了,你們解決吧,記住,人要保護好。」
「放心吧。」
烏蠅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
阿積則是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做搭檔倒也是一個不錯的互補。
「咱們不去了?」
苗志華有些不安的坐在副駕駛上,看了眼帶人進去的烏蠅跟阿積:「他們....」
「放心。」
季布搖下車窗,摸出香菸點上,順手給苗志華派了一根,一臉輕鬆的說到:
「我的人做事你就放心吧。」
「行吧。」
苗志華思考了一下,沒有說話了。
兩人坐在車內,沒多久迎面兩台麵包車快速的開了過來,兩人把座位放低,看著車子開進南豐紗廠。
沒多久。
裡面響起突兀的槍聲。
三分鐘後。
烏蠅跟阿積從裡面走了出來:「大佬,搞定裡面那幾個撲街了。」
身邊。
跟著一個中年女子。
這個人就是苗志華的弟妹李麗芬了,三十來歲,長得倒也挺有氣質的,皮膚保養的不錯,身段緊緻有型,滿滿的成熟少婦風韻鋪面而來。
咳咳...
當然了,這是一個欣賞的評價,單純的評價。
「苗Sir,那現場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季布收回視線開門下車,把車子給了苗志華:「那我就先去處理孫警司的事情了,有什麼情況我再聯繫你,隨時保持通話。」
說著。
他抬手超乎一聲烏蠅一行人,眾人各自上車快速的消失在了現場。
「好!」
苗志華多少已經猜到了季布要做什麼。
眼下。
季布的處理事情的辦法無疑就是最好的方法。
苗志華目送季布一行人離開,這才開門下車,看著眼前站著的弟妹李麗芬,快步向前:
「阿芬,對唔住...」
「大哥。」
李麗芬伸手示意苗志華不要說話:「應該說對唔住的人是我,我給你添麻煩了。」
「走,先上車。」
苗志華幫她拉開車門上去,自己又拿起電話來打給了馬軍:
「馬Sir,南豐紗廠有幾個人刺殺我,已經被解決了,你過來處理一下。」
····
公路上。
轎車快速的行駛。
「烏蠅、阿積。」
季布親自開車,把控著方向盤,掃了眼坐在后座的烏蠅跟阿積,語氣隨意:
「你們就不好奇我跟剛才那個人什麼關係嗎?」
「苗志華嘛,尖沙咀警署的差佬。」
烏蠅肢體放鬆的躺在后座上,摸出香菸來點上,一臉的沒所謂:「大佬跟他關係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跟你什麼關係我,就跟我什麼關係。」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無比睿智的光芒:「我心裡有數,大佬現在得罪了人嘛,差佬現在在搞你,咱們跟苗志華做個交易也很正常啊,只要他能幫手到咱們。」
說到這裡。
他咬著香菸推了一下阿積:「你說是不是啊,悶葫蘆。」
「嗯。」
阿積難得的點了點頭回應到:「大佬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呵呵。」
季布笑著搖了搖頭,掃了眼內後視鏡里的兩人,繼續往下說到:「尖沙咀警署的孫警司你們見過嗎?晚上把他帶過來吧。」
「放心。」
烏蠅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這,就是季布的做事方式,簡單粗暴。
···
晚上十點。
白沙灣碼頭。
海風吹過,碼頭的燈光倒映在海面上燈光斑斕。
季布跟馬克李兩人站在沿海的礁石上抽著香菸,不遠處是不跟他們站在一起的宋子傑跟侯景程。
「宋Sir。」
侯景程目光閃爍,提了提取出子彈打上了繃帶的右腿:「你說咱們當差多辛苦啊,一個月才搵幾個錢啊。」
「啊。」
宋子傑斜眼看了他一眼。
「不如這樣。」
侯景程壓低聲音湊到了宋子傑的身邊小聲道:「你找個機會把我放了,我拿三百萬給你。」
「三百萬你知道什麼概念嘛?就我現在一個警司也得做幾十年才能搵得到手,更別說你一個小小的督察了。」
他舔了舔嘴唇,目光避諱的看了眼那邊站著的季布跟馬克李:「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帶著你去拿錢,都是現鈔,到手就能用的那種。」
「草!」
宋子傑一巴掌甩在了侯景程的臉上:「你他媽的看不起誰啊?三百萬就想收買我?!」
他冷笑一聲:「三百萬太少了,至少得三千萬。」
「好!」
侯景程咬了咬牙,猶豫了一下咬牙答應了下來:「三千萬就三千萬,我這些年搵的錢也不過五千萬,拿三千萬給你純當買命了。」
錢跟坐監比起來,他肯定選擇前者。
「撲街!」
宋子傑抬起一腳直接把侯景程踹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冚家鏟,老子在跟你講笑,你還當真了啊?」
「三千萬都能拿得出手,看來你沒少搵錢吶。」
「……」
侯景程嘴角抽搐,頓時無語。
那邊。
正在抽菸的季布跟馬克李聽到動靜,扭頭看了過來。
「靠,我沒有看錯吧。」
季布斜眼掃了眼宋子傑:「宋Sir在動手打人?你下午是不是開導他了啊,這小子想開了。」
「我開導他什麼。」
馬克李一副跟我沒關係的表情,聳了聳肩道:「阿傑怎麼走那是他的事情,我沒資格指點,要指點也是豪哥來。」
「哈哈哈,小馬哥啊小馬哥,你還真是個性獨特啊。」
季布笑著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正色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咱們合作,給我打個幫手?」
「你是你,我是我。」
馬克李捏了捏手裡的香菸:「一切等豪哥出來再說吧。」
「你看,你看。」
季布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白天才說了宋子傑,現在又該說你了。」
「小馬哥,你的格局也小了啊。」
他湊到馬克李的身邊,推了一下他:「我是做什麼的想必你也有所了解了,幫手我,我找個合適的機會,去監獄裡面把豪哥弄出來配合咱們搞個案子,立立功減減刑。」
「他不就可以少蹲幾年不就早出來了麼?」
「……」
馬克李一時間沉默下來。
就在此時。
沿海公路上。
兩道燈柱筆直的照射過來。
車子靠著路邊停下。
烏蠅跟阿積兩人從車上下來,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拖了個人出來,一人拎著一條腿直接拖到了沙灘上:
「大佬,姓孫的撲街帶來了。」
侯景程一看到孫警司被拉來了,立刻轉了個身背對著他,不讓自己被認出來。
「嗯,辛苦了。」
季布點了點頭,伸手一指旁邊挖出的一個大大的深坑:「丟坑裡去。」
坑不大但是很深,正好就是一個人站立的寬度。
「我靠。」
烏蠅看著這個坑立刻就來勁了:「早說啊,玩這個,我蒼蠅熟啊!」
說話間。
他都不用季布指揮,掏出匕首來把孫警司身上的繩索割開,按著他直接把人丟進了坑了。
順手拿起旁邊的鐵鏟開始挖沙子埋人,在季布的指示下,只留下一個腦袋跟一條手臂在外面。
「冚家鏟!」
孫警司怎麼會不認識季布呢,雖然掙脫不開但是嘴裡沒有停下:「季布,你他媽的敢弄我,我是港島皇家警察,堂堂警司...」
「啪。」
季布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孫警司的臉上:「我他媽的好煩你們這群撲街啊。」
「廖振華是這樣的台詞,侯景程是這樣的台詞,你也是這樣的台詞,你們好像都挺有優越感啊?」
「還皇家警察,在我眼裡就是一攤狗屎!」
「你...」
孫警司如鯁在喉,硬生生的沒了下一句。
此刻。
還有一種莫名的心慌襲來,是來自身體上的。
自己被埋在這沙灘中,流動的沙子正在快速的擠壓著自己的身體,他只感覺全身的血液流動都開始緩慢了,脖頸充血呼吸也逐而變得壓迫感十足。
「呵。」
季布冷笑一聲,掏出兜里的匕首來,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隱隱閃爍著寒光,割開了孫警司的手臂。
「呲...」
一道血線飆射出來。
非常突兀,也噴射的很高,如同噴泉一樣,雖然很快就不再噴射,但是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持續往外流淌著。
手臂位置下的沙灘,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紅。
旁邊。
宋子傑看的眼皮子直跳。
至於侯景程。
身子直接就開始哆嗦了起來,後怕襲來,還好自己夠識趣,沒讓季布對自己用這一招。
不過話說回來。
季布就他媽的一攤狗屎啊,不同的人換著不同的花樣來折磨,我他媽的....
沙坑裡。
「啊..我..我....」
孫警司只感覺一股子眩暈感襲來,看著滲血的手臂,徹底慌了,說話帶著顫音:
「季布,你別亂來,別亂來啊!」
「行啊。」
季布擺了擺手,烏蠅拿起鐵鏟把孫警司周圍的沙子挖開了一部分,原本流淌不止的鮮血立刻就停緩了許多:
「我找你幹什麼,你心裡有數吧?說點有用的,我不喜歡聽廢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孫警司還想做著最後的掙扎:「你的案子不是我牽頭的,你找我我也沒辦法。」
「侯景程。」
季布看向背對著這邊的侯景程,招了招手:「對,就是你,別躲著了,過來吧。」
「……」
侯景程吞咽了一口口水,硬著頭皮走了過來,求生欲很強的他主動當起了說客:
「我什麼都已經跟季老大說了,你直接都招了吧,這樣還能活,不然的話....」
「我....」
孫警司在看到侯景程以後,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當初。
侯景程就是自己發展起來的下線。
現在。
他撲了,他認識自己,肯定也跟著撲街了。
「我發現你沒有求生欲啊!」
季布皺眉看了眼孫警司,不悅道:「你這個態度我很不喜歡。」
他大手一揮:「埋了!」
「Tui!」
烏蠅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拿起大號的鐵鏟,幹勁十足的就開始鏟著沙子往的孫警司埋了過去。
不管孫警司如何求饒都被無視了,沙土一鏟一鏟的將他湮滅,最後徹底形成了一個小土堆。
「臥槽!」
侯景程看的膽戰心驚,他三兩步沖了上去,把蓋住孫警司的沙土徒手挖開來,手速極快,生怕孫警司死了。
主要的線索都在孫警司身上,他要是死了,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麼?
「冚家鏟!」
他一邊挖一邊罵:「孫長紅,你他媽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你他媽的想死別拉上我啊!」
「都這麼個節骨眼了,你是要命還是要錢啊?知道點老鷹的什麼事情就全部抖出來吧。」
「季布現在就是個親爹,他現在是真的敢殺掉咱們啊,你他媽的別跟他對著幹行不行!」
他語速很快,手速也很快。
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就把原本已經被沙土埋沒的孫警司給再度挖了個腦袋出來。
「呼呼...」
孫警司臉色煞白,貪婪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看向季布的眼神中多了濃濃的恐懼: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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