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烏蠅冷笑一聲,斜眼看了眼鼻青臉腫的侯景程,目光無疑中看到了路邊的一坨狗屎上。Google搜索
簡單的思考了一下。
烏蠅強忍著噁心,一腳直接踩在了狗屎上。
「屎忽鬼!」
烏蠅步子一扭,沾染著狗屎的鞋底發力,用力的在侯景程肥胖的臉上狠狠的踩了他兩腳:
真·屎忽鬼。
「也不他媽的睜開你的狗眼看一看,白沙灣碼頭是誰的地盤, 你他媽的還敢到這裡來!」
「嘔!」
烏蠅蹲在侯景程的跟前,捏著鼻子強忍著噁心攥著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拎了起來:
「個子矮就別怪我多踩你兩腳。」
「對唔住。」
侯景程鼻孔、嘴角流著血沫子,原本肥胖的老臉由於腫脹看起來也更胖了,腳印明顯: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給個機會好好做人。」
「現在知道錯了?!」
烏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來,叫多聲蒼蠅哥, 我就放了你啊。」
「烏蠅哥, 烏蠅哥。」
侯景程忙不迭的開始求饒:「烏蠅哥,我知道錯了,對唔住,求求你放過我啊。」
「冚家鏟!」
烏蠅冷笑一聲,招呼著馬仔上來把人拉上車,剩下的人則是把現場簡單的清理一下。
阿積、烏蠅兩人帶著侯景程前往幾十米開外的沙灘上,季布跟宋子傑正在這裡抽菸。
「大佬,人帶來了。」
烏蠅攥著侯景程的頭髮把人提了過來,一把推倒在季布的跟前,吃力的侯景程躥倒在沙灘上,腦袋栽進細沙中摔了個狗啃屎。
兩人非常自覺,把人放下以後直接就離開了,去車上等待,正好看到馬克李帶著那個狙擊手過來了:
「小馬哥,這麼威。」
烏蠅齜牙笑了笑,看著被捆綁塞進車裡的狙擊手:「一點動靜都沒有,就把人做掉了。」
「嗯。」
馬克李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無趣。」
烏蠅悻悻的撇了撇嘴, 目光看向身邊站著的阿積:「跟阿積一樣, 兩個悶騷男。」
沙灘上。
侯景程掙扎兩下,從細沙中抽出腦袋甩了甩,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季布,表情恐懼:
「季布季布」
此時的侯景程大背頭早已經凌亂不堪,臉上沾染的狗屎、細沙、鮮血混合在一起,哪裡還有警司的樣子。
「怕了?」
季布吐了口煙霧,冷冷的掃了眼驚慌失措的侯景程,側了側身子讓出來一個身位:
「我給你看個更恐怖的東西。」
說話間。
他扭頭朝著礁石後面大聲喊到:「苗Sir,出來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礁石後。
原本已經成為一具「屍體」的苗志華緩緩的從礁石後面走了出來,目光灼灼的盯著侯景程。
「苗苗志華?!」
侯景程在看到苗志華以後,整個人「噗通」一聲直接就跌倒在了地上,雙手撐著地面惶恐的連連後退:
「你你不是已經被季布開槍打死了嗎?!」
方才。
自己在車內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也聽的清清楚楚。
季布跟苗志華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而後季布一怒之下直接開槍把苗志華給打死了。
屍體倒下來自己都看到了。
現在又活了?
不僅是他。
宋子傑也看的一愣一愣的,表情驚詫,季布說讓自己配合他演戲,但是苗志華的生死, 他還真不知情。
「撲街!」
苗志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如果我不死, 又怎麼能夠確認你的位置, 怎麼抓住你呢?」
說話間。
他拉起T恤, 把腰間用膠布纏繞著的監聽設備攥了下來,砸在了侯景程的臉上:
「你以為,在我身上掛上一個監聽設備就能清晰的捕捉到我們的動向了?」
「我我」
侯景程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監聽設備,眼神中閃過不甘與驚恐:「你們你們早就串通好了?!」
「你以為,就你們能夠控制的了我苗志華?!」
苗志華深呼吸一口,冷聲道:「如果不是阿布夠機靈,或許還真讓你們得逞了。」
說到這裡。
他扭頭看向了季布,語氣頗為感嘆的說到:「阿布,這件事多虧了你了。」
「呵呵。」
季布吸了口香菸,沒所謂的擺了擺手:「我說過,我季布沒有受人威脅的份,我也從來不喜歡被人威脅。」
「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
侯景程心有不甘,喃喃自語的低吼到:「季布,你他媽的不都已經推理出來苗志華就是那個黑警了嗎?為什麼你沒有殺他!」
「痴線!」
季布翻了個白眼:「我那是說給你聽的啊,你們讓苗志華帶個監聽器過來跟我對白,我不說點什麼東西,又怎麼能騙過你呢?」
「我不「殺」他,你又怎麼會離開呢?路上停了那麼多車,你如果不走,我也找不到你的位置啊。」
「我」
侯景程聽完季布的話,語氣一頓一口氣差點沒能緩的過來,梗著脖子臉色漲的通紅。
·····
視線迴轉。
一天前。
夜深。
苗志華焦躁不安的坐在客廳里,手裡的香菸一根接著一根,旁邊的菸灰缸里也早就塞的滿滿當當的。
他眼珠子充滿血絲,整個人精神萎靡,聽著屋外時不時快速飄過的呼嘯警笛聲,眉頭也就皺的更深了。
今天晚上。
苗志華剛剛跟季布通完電話。
季布這一次太激進了,竟然直接對侯景程這個警司動手,事情決定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
緊跟著黑警就開始對季布出手了,現在滿大街都在抓季布,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滋」
苗志華重重的吮吸了一口香菸,菸草發出燃燒聲,煙霧繚繞,一旁的電話跟著響了起來。
「嗯?」
苗志華如同觸電一般身體抖了一下,而後連忙拿起電話來:「阿布」
「呵呵。」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笑聲,中年特地掩蓋了自己的聲線,語氣揶揄:「看來,苗Sir還是很關心你的這個臥底的安危啊?」
「唰。」
苗志華眼皮子挑了挑,表情一下子放緩了下來:「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不重要。」
中年笑著搖了搖頭:「重要的是,接下來有個事情擺在苗Sir的面前,需要你做出選擇。」
「」
苗志華的臉色冷了下來,心裡做出了判斷:「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就是那個黑警吧?你好大的膽子!」
「苗Sir,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你需要做出一個選擇。」
中年根本不接苗志華的話茬,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到:「這個選擇可能對苗Sir來說可能會有點難哦。」
頓了頓。
中年語氣玩味,侃侃而談:「根據我的了解,你那個已經死去的弟弟,他以前也是個差人吧?」
「……」
苗志華沒有說話,眼神冷冷的看著前方,面無表情的吸了口香菸,濃烈的煙霧把他整個人籠罩在裡面。
「根據我的了解,你弟弟是因為你而死的,而且他的老婆也很不幸,有舊傷在身。」
中年見苗志華不說話,他也不在乎,慢悠悠的繼續往下說到:「你曾經答應過你弟弟,要好好照顧好她,對吧?」
苗志華依舊沒有說話,眉頭擰在了一起,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弟弟苗志強以前確實是個差人,而且是跟苗志華一起當差的,早些年破過一宗重大的白粉交易案,後來遭人報復,兩人在外出的時候,被仇家持刀追砍。
弟妹把弟弟推了出去,幫他抗下了這一刀,等到軍裝巡邏趕到的時候,弟妹被對方砍了二十幾刀。
雖然事後人被救下來了,但是身上這滿滿當當的傷疤,時不時的就會發作,劇痛無比。
這是一段痛苦的往事。
「一開始,其實也挺正常的,你把你的弟妹也照顧的很好,但是你是不是發現了,最近這半年時間裡,你弟妹跟你的交流明顯少了很多了?」
中年侃侃而談,笑吟吟的說到:「而且,你還忽然發現,她整個人一下子就好像精神了很多,每次跟你見面的時候都很有神采,也許久沒有聽她提起過舊傷發作的事情了?」
「知道為什麼她現在變得這麼輕鬆嗎?我告訴你,是因為我在幫她啊。」
「我頂你個肺!」
苗志華臉色一變,咬了咬牙,冷聲回到:「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亂來!」
「我亂來?我肯定不會亂來啊。」
中年朗聲笑了起來,笑聲聽上去頗為暢快:「同樣,我也是在幫你,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你嘴上答應著你弟弟要照顧好他的老婆,但是你真的做到了嗎?」
「每次她舊傷復發的時候,那麼痛苦,嘖嘖嘖那場面多麼淒涼啊,但是你呢,你作為她的大哥,你做了什麼?」
「你沒有,你什麼都沒有做啊,你只能看著她,看著她痛的滿地打滾、悽慘哀嚎,除此之外,你什麼也做不了。」
「但是」
中年的語氣停頓了一下,語氣高了幾分:「我就不一樣了,你幫不了她,但是我能幫她啊。」
「我的合作夥伴最近跟國際上的一個渠道商接軌,自日不落帝國那邊帶來一批新貨。」
「這批貨很不錯,偶然的機緣巧合下,我跟你弟妹遇上了,然後我就把這個東西給她了。」
「事實證明,我給她這是一個不錯的決定,自從她有了我這個東西以後,不用再承受舊傷復發的疼痛了,再也不會了。」
「相反,她不僅不用承受這份痛苦了,而且在這份新藥的幫助下,還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唉」
中年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語氣造作故作遺憾:「只不過可惜了,我這個藥啊,好是好,但是有一個弊端,就是有癮,一旦沾染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而且,這東西還沒有替代的東西,當然了,你也可以用白粉來給她代替,但是呢,白粉對身體不好,會吃死人的。」
「我這個就不一樣了,雖然它也是一樣的功效,但是它不至死啊,也不會跟白粉一樣有明顯的吸食特徵。」
「冚家鏟!」
苗志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呼吸急促大口喘息著,左手手指緊緊攥著電話指關節發白:
「你他媽的有種就沖我來,別他媽的對她下手!」
苗志華已經猜到了中年對弟妹做了什麼,就是讓她沾染上了白粉以達到控制她的目的,令人髮指。
「我說過了,我這是在幫你啊,你能幫她嗎?」
中年搖了搖頭,不急不緩的說到:「不過,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下,我這個藥物時不時的就要來一針的,不能停。」
「而且,我想她肯定也不願意失去我給她的藥,沒了我的藥,她又得繼續承受那份痛楚了,最關鍵的是,她也戒不掉,有些東西一旦沾染了就一輩子都戒不掉了,對不對?」
「草你媽的!」
苗志華的情緒在此刻徹底失控:「你他媽的冚家鏟,有種就沖老子來,別搞她,別搞她啊!」
「嘖嘖你看你,我還沒開始跟你說呢,你就這麼氣急敗壞了,你這個態度,讓我很難繼續再跟你交流下去啊,不過沒關係,我大人有大量,我可以原諒你。」
中年自說自話,根本也不接苗志華的茬,殺人誅心般的繼續往下說到:
「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給她尋找代替品啊,我的藥品就是從**演變而來,或者說是稀釋到一定劑量的**,沒有替代品,唯一的替代品就是白粉了。」
「只不過這就出現了一個新的、非常矛盾的新問題,吸*的人死的快啊,而且特徵非常明顯,而我的藥就不一樣了,能讓她沉迷在這個環境中無法自拔,只要她不主動對別人說,誰也不知道她在吸&。」
「你想想,她好歹也是因公殉職差人的親人,享受著相關政策的福利,如果要是讓外人知道了她吸食**,你說外面的人會怎麼說她啊?那些福利她還有嗎?」
「再說了,她去購買**那就有被差人抓的風險,不過你可以選擇你幫她購買,但是你可是堂堂總督察啊,總督察買*粉,想想都是一件讓人覺得有趣的事情,你說呢?」
苗志華牙關緊咬,緊攥著電話的手臂微微顫抖,一度有直接將電話砸下去的衝動。
「看來,你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中年聽著電話那頭的無聲,嘴角微微上挑,眼看著自己鋪墊的差不多了,也該進入主題了: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給季布做了個罪名,但是很可惜沒能當場把這小子給抓住,他不死,我睡不著啊。」
「他是你丟出去的臥底,他現在滿世界逃竄,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你苗志華了。」
「你的選擇來了,要麼選擇保你的弟妹,要麼就保季布,你自己選擇吧,只能二選一哦。」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弟妹現在在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你幫我把季布引出來、做掉他,她就能再次回到你的面前,而且依舊能繼續享用我給她專門配置的神藥。」
「要麼幫我做掉季布,要麼你就等著給你弟妹收屍吧。」
他的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起來:「想好了再打給我,我希望最遲後天,我要在新聞上看到犯罪分子季布已經被差人打死的新聞。」
說到這裡。
中年根本不等苗志華說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苗志華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咬了咬牙把電話拍了回去。
他用力的搓了搓臉龐,深呼吸一口點上香菸來大口大口的抽著,整個人坐在座位上如同一座雕塑。
連續抽了兩根煙以後。
苗志華瞪著充滿血絲的眼睛,再度拿起電話來給季布打了過去的,等待接通。
「苗Sir。」
季布的聲音響起。
「阿布。」
苗志華裹了口香菸,表情木然的說到:「你跑吧,連夜離開港島吧,不要再回來了。」
「嗯?」
季布聽到苗志華這麼說,不由皺了皺眉頭:「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被盯上了。」
苗志華簡單的組織了一下語言,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重複了一遍:「對唔住,是我苗志華沒用了,這件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已經不是我一個小小的督察能夠解決的了。」
「不單單是你身上這莫須有的罪名我解決不了,我弟妹的事情我也解決不了。」
通過剛才的簡單思考以後,苗志華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對於我而言,弟妹對我很重要,你對我同樣也很重要,雖然你跟阿力不一樣,但是我也早就把你當做自己的弟弟一樣。」
「眼下,我只能保住你離開港島,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吧,只要你不現身,我想他們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畢竟那份證據在你的手裡,可以威懾他們。」
說到這裡。、
苗志華的語氣頓了頓,重重的吸了口香菸:「我有點累了,我會用我自己的辦法去處理這件事情的。」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中隱隱泛紅,跟季布吐露出心聲來:「我活了大半輩子,但是我從來沒有做出什麼合格的事情來,不管是對親人,還是對下屬。」
「你知道我被貶職,因為什麼麼?」
「嗯」
季布沉吟一聲:「因為在一起行動中,你身位指揮長卻存在著重大失誤,錯誤的判斷導致了下屬傷亡?」
後來苗志華官復原職,事故原因也調查清楚了,因為有人從中作梗陷害了他。
「是。」
苗志華點了點頭,聲音低沉:「那次行動中,我帶著我的弟弟志強一起,當時志強就意識到了不對,他提醒過我但是我沒有聽,然後也就是你知道的那樣了。」
「志強就是在那次的行動中犧牲的,他是為了保護我推開我幫我擋下了那顆子彈,我對不起他。」
「所以,當他在彌留之際跟我說讓我照顧好他的老婆的時候,我鄭重的答應了下來,只是沒有想到,我還是紕漏了,讓黑警有了有機可乘。」
「這一次,不管怎麼說,我也要把弟妹救出來。」
「……」
季布聞言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
得有好一會。
他深呼吸一口:「事情還沒有到跑路的那一步,我們到現在連黑警是誰都不知道,跑路是不是丟人了一點?」
季布挑眉吸了口香菸:「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被動讓他們牽制從來不是我的做事風格。」
「他們不是想抓我麼?正好,我來想一個局把他們套進去,你只需要配合我的行動就行了。」
「打電話給黑警,你就說你答應他就行了。」
「我們」
苗志華語氣一滯,忍不住規勸到:「算了吧阿布,眼下的局面已經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的了。」
「我區區一個總督察而已,在黑警面前也不過是如螻蟻一般,咱們跟他玩肯定是玩不過的,我不想到最後把你也給搭進去了。」
此時此刻。
苗志華說話的語氣已經多了幾分無力感以及不甘:「沒能夠兌現當初在赤柱監獄給你許下的承諾,我已經很抱歉了。」
「趁著現在還有機會,你趕緊跑吧。」
「草。」
季布皺眉罵了一句:「苗Sir,咱們不帶這麼玩的吧,還沒有開始你就要認輸啊?!」
「你認輸,我季布還沒有認輸的習慣呢。」
「你信我,這一次,我帶隊,管他這個黑警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什麼牛鬼蛇神,統統橫掃!」
「這」
苗志華聽著季布這自信無比的語氣,一時間沉默了下來,他從季布的語氣中就感受到了濃濃的鬥志。
「你聽我說。」
季布語速很快,快速的給他安排了起來:「咱們配合著演一齣戲,釣一條大魚出來,掌握主動權。」
「接下來,你就扮演那個黑警吧」
「好」
苗志華聽完季布的話以後,有些遲疑:「這樣真的行嗎?」
「當然。」
季布自信滿滿的點了點頭:「再說了,我都不怕死你怕什麼?撲街啊。」
「好。」
苗志華點頭答應了下來,在掛斷電話前,語氣沉重的補充了一句:「謝謝你,阿布。」
「不客氣,明天早上我打電話給你。」
掛斷電話以後。
苗志華再度點上了一根香菸吸食緩解心情調整著自己的情緒,而後打回了剛才的那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是我,苗志華。」
苗志華開門見山:「行,我答應你,這件事情我幫你辦,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呵呵。」
中年冷笑一聲:「我最討厭別人跟我講條件了。」
「我做掉季布。」
苗志華不搭理他,繼續往下說到:「我做掉他以後,你立刻就得把我弟妹給我送回來。」
「問題不大。」
中年思考了一下直接就點頭答應了:「這個條件輕輕鬆鬆完全沒有問題,我答應你。」
「現在,你拉開窗簾,朝著樓下揮揮手,有人會回應你的,他會告訴你怎麼操作的。」
說完。
那邊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苗志華聞言拉開了窗簾。
樓下。
一台轎車停在了樓下,有個人正靠著車頭抽菸呢,目光時不時的往他這邊看。
「上來吧。」
苗志華喊了一句。
沒多久。
開門。
「是你?」
苗志華看著門口拎著包出現的侯景程,眉頭一皺,冷笑到:「真沒想到啊,堂堂一個警司,竟然淪落到給人當狗的地步。」
「呵呵。」
侯景程也不在乎,撩撥了一下自己打滿髮膠油光發亮的大背頭,推開苗志華進來了:
「本警司再怎麼樣也比你苗志華強,你看看我混的多風生水起,哪像你這個撲街,傻不拉幾的,混到這個位置了連怎麼撈都不知道,活該被別人踩啊。」
他大搖大擺的走進客廳里,也不客氣,大馬金刀在沙發上坐下,放下手裡的包來,抬起腿架在了茶几上,摸出香菸點上:
「現在給季布那個撲街打電話,讓他帶著證據出來跟你見面,當著我的面打。」
說完。
他抬手挑了挑電話機:「打啊,還看著我幹什麼!」
「呵。」
苗志華咬了咬牙,冷聲說到:「我聯繫不上他,現在只能等他聯繫我。」
「聯繫不上?」
侯景程冷笑一聲,嗤之以鼻:「怎麼?把我當傻帽啊?他是你的人,你跟我說聯繫不上他?」
「草!」
苗志華如同炸了毛的貓,一點就炸,直接就咆哮了起來:「冚家鏟,你他媽的有本事你聯繫他!」
「現在港島的差人到處都在找他,他早就驚了,我他媽的還怎麼聯繫他?!來,你夠本事你來!」
說話間。
苗志華抬手一甩電話丟在了侯景程的身上:「來,你來。」
「……」
侯景程嘴角抽了抽倒也沒再反駁,苗志華說的確實有道理,現在能聯繫上季布反而有鬼呢:
「行,那我就陪你玩玩,從現在開始,我時刻跟著你,你也不用出門了,直到他聯繫你。」
當天晚上。
侯景程還真的就不走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
「草!」
侯景程早早的醒來,看著身邊一晚上毫無動靜的電話機,皺眉罵道:「季布這小子是不是跑了啊?!被港島的差人到處追這都還不來找你?!」
說話間。
電話響了。
「靠,說什麼來什麼。」
侯景程連忙抬腳把睡在沙發上的苗志華踹醒:「來電話了,快接!」
苗志華揉了揉眼睛,抬手把電話拿起。
侯景程立刻湊了過去,屏住呼吸在旁邊聽了起來。
「阿布。」
苗志華聽到季布的聲音以後,語氣急促:「你怎麼樣?你現在沒事吧?我聽說昨天馬軍去追你了?」
「沒事。」
季布的聲音響起:「我跑掉了,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呼」
苗志華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繼而話鋒一轉:「證據,那證據呢?裡面有沒有什麼證據指向性的說明是章文耀?」
兩人跟著開始對白了起來。
侯景程湊在苗志華的邊上,一字不落的把雙方的對話全部聽了下來,越聽越滿意,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套進去了。
「那行。」
苗志華點了點頭:「那就兩個小時後,咱們白沙灣碼頭見。」
「不錯不錯。」
侯景程看著掛斷電話的苗志華,無比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從背包里掏出監聽設備來,開始調試:
「這個季布不過也就如此嘛,我還以為前幾天他做局套我有多深的城府呢,沒想到這麼平平無奇啊。」
「一看就是個撲街,眼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自己跑路,竟然還想著把證據交給你,嘖嘖」
他一邊說,一邊把調試好的監聽設備拿了起來,示意苗志華把衣服撩起來:
「我要聽到你跟他見面的全過程,如果有任何一個聽不到聲音的環節,你就死定了。」
苗志華冷冷的看著他,倒也沒有反抗。
準備妥當。
兩人下樓各自分開。
侯景程戴著監聽設備的耳機,不遠不近的跟在了苗志華的身後,時刻捕捉著他的動靜。
沒多久。
他們到達白沙灣碼頭,而侯景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
沙灘上。
「侯景程。」
季布把手裡的菸蒂掐滅,跨步來到侯景程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上一次我讓安娜做局的套你的時候,你的演技不錯啊,在那種情況下還表現出一副窩囊怕事的樣子,給我透了個黑警是章文耀的假消息給我。」
「原本還以為你只是個小角色,沒想到你在黑警手底下還是個主角啊?!這麼大的事情讓你全權負責,你挺有本事的啊?」
「咕咚」
侯景程吞咽了一口口水,表情恐懼的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季布不,大佬,求求你放過我啊,我什麼也不知道。」
「草!」
季布笑罵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抬腳把侯景程踹倒在地:「放過你?」
他伸手一指那邊等著馬克李、烏蠅、阿積一行人:「你他媽的狙擊手都安排上了,我放了你?放了你讓你下次再來狙我啊?」
「我我不敢了。」
侯景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的磕著頭:「大佬,求求你放過我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殺了我對你沒有好處的。」
「我可是警司,你知道殺一個警司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是對港島警務處的挑釁,你」
不等他說完。
「草泥馬,區區一個警司,你很牛啊?」
季布一腳踩住他的腦袋,將低頭的侯景程的臉直接才進了沙灘之中,埋了進去:
「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當初廖振華跪在我面前的時候也是這麼跟我說的,還是這個沙灘,還是這個位置,他的台詞幾乎跟你如出一轍,他說他是督察,殺了他我也跑不掉的。」
他用腳尖勾了勾,把侯景程的腦袋從沙子中勾了出來:「來,你告訴我,廖振華去哪裡了?」
「不」
侯景程跪倒在地,眼神驚恐的看著季布,連連往後爬去,語氣哆嗦:「不要」
「苗Sir。」
季布嘴角微微上挑,沖苗志華勾了勾手:「槍給我。」
苗志華撿起地上自己的點三八來丟給了季布。
點三八入手。
「鐙」
季布打開彈巢,手指撥弄了一下轉輪,轉輪在手掌的波動下快速的旋轉著。
「侯景程。」
季布專心把玩著手裡的點三八:「我早就聽聞點三八遠距離打人向來沒有威力。」
「今天,你來幫我試試,驗證一下這個傳聞的真假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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