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許安康從去年就確診了尿毒症。
這也是許安康被傅婉瑜一個女人一推就倒的原因。
得了這種病,只有換腎一條路可走。
可換腎除了需要找到合適的腎源,還需要一大筆費用。
在找到腎源之前,只能去醫院透析來維持生命。
而這,將是一個無底洞,一般的家庭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近年來,為了給許安康治病,他家裡已經花了大半的積蓄。
前段時間非典暴發後,大部分旅行社又暫停了營業,其中就包括許安康老婆家的旅行社。
旅行社一旦暫停營業,就等於沒有了收入來源。
這也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許安康的老婆終於忍受不了這個無底洞,把他掃地出門了。
無路可走的許安康,借遍了周圍的朋友,還借了高利貸,但根本無力償還。
為了活下去,他想起了傅婉瑜。
他想起,自己跟傅婉瑜還有個女兒,所以想拿女兒做文章。
於是打聽到了傅婉瑜的住處,準備寄生在傅婉瑜家。
今天要不是江帆及時趕到,很難說許安康會對她們娘倆做出什麼事情來。
因為搞不到錢,他就無法及時治療;
而得不到及時的治療,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一個將死之人,保不齊就會找幾個墊背的。
在得知了事情的全貌以後,江帆不禁感嘆,這不就是現世報嗎?
如果當年許安康沒有做出對不起傅婉瑜的事情,一家三口相安無事的生活到現在,他要是身染惡疾,江帆相信,以傅婉瑜的為人,傾家蕩產都不會棄許安康之不顧。
為了自己的晉升之路,他選擇跟老闆的女兒在一起。
得病後,落得個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這不是活該?
這不是報應?
「江先生,您可以走了。」一名年輕的巡查跟江帆說話的時候非常客氣。
這倒不是別人特意交代的,而是他知道,他現在用的口罩,他全家用的口罩,都是江帆捐贈的。
作為巡查,消息肯定比老百姓要靈通,所以他對江帆非常尊敬。
江帆問道:「那許安康呢?」
「他啊,尋釁滋事,恐嚇威脅,您要是想的話,我們可以給他走上限,關個十五天。十五天之後想怎麼處理,您再發話。我們可以安排人員,在嫂子家附近巡街。」
「別,別走上限,放出來吧。不過要晚一點,我不想你嫂子再看見他了。這樣,半個小時以後吧?」
「啊?放出來?確定嗎?」那名巡查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江帆點了點頭:「對,別讓他在裡面浪費國家糧食了。給他放出來吧,放心,不會有事的。」
「行,既然您不追究了,那我半個小時後就給他放了。」
巡查也不知道江帆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還是照辦了。
而江帆出去後,則第一時間給董月打了個電話。
「老闆,怎麼了?」
「董哥,半個小時內,你的人要到聯合路分局的門口等著。」
「等著?等誰?」
江帆描述道:「等一個男人,他年紀在四十歲左右,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幹瘦,下面穿著一條灰色牛仔褲和一雙破舊的黑色涼鞋。」
「嗯,行,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等到他之後呢?」
「跟著他,找一個合適的地點,把他做掉,手腳乾淨一點。總之,我要這個人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就是江帆讓巡查把他放出來,並且隔半個小時再放的原因。
有人不如靠自己,江帆有直接讓許安康永遠閉嘴的能力,何必繞來繞去,還怪麻煩的。
「老闆,明白。」
「江帆叔叔,你幹嘛呢?」
耳邊突然傳來了傅雙的聲音,江帆趕緊掛斷了電話。
江帆也立馬換了一副慈祥的面孔,張開雙臂將傅雙抱了起來,他跟傅雙說道:「叔叔在打電話訂餐廳,一會兒帶你和媽媽去吃飯好不好啊?」
「好!」
傅雙撅著小嘴兒問道:「可是,叔叔,剛才那個人,真的是我爸爸嗎?」
「不是,他就是一個有精神疾病的流浪漢,也就是我們俗稱的要飯的。他看見每一個女人都喊老婆,看到每一個孩子都說自己是他的爸爸。你可千萬不要被騙了,知道嗎?」
傅雙下意識的抖了抖,說道:「流浪漢我不知道,但是要飯的我知道。我們老師說了,我們要是不好好學習,以後就只能去要飯!」
江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教育道:「小雙,好好學習,不是為了不成為要飯的,而是為了讓那些要飯的,以後都有飯吃。明白了嗎?」
傅雙現在還不能理解,江帆對這個社會寄予的厚望,只能腦袋蒙蒙的點了點頭。
但傅婉瑜卻忍不住連連點頭,對江帆的話表示肯定。
有的時候她真的很納悶,才二十三歲的江帆,為什麼有些方面會表現得比她這個少婦還要成熟呢?
總之,在江帆的安慰下,傅雙相信了許安康真的是個流浪漢。
這個結果,也是傅婉瑜想要看到的。
……
夜晚,江帆靠在沙發上,他低頭看著正在努力的傅婉瑜,身體飄飄然。
「婉瑜姐,以前試過嗎?」
傅婉瑜連連搖頭:「沒有,姐都三十多了,我們那會兒哪有這麼多花招啊?這個只在小說里和視頻里見識過……」
說完,傅婉瑜接著吃了起來。
雖然是第一次,但是意外的感覺還不錯。
畢竟,她深愛著這個小男人。
江帆壞笑著說道:「第一次就做的這麼好,婉瑜姐,看來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嘛?」
「去你的!」傅婉瑜狠狠的剜了江帆一眼,她臉蛋發燒,一點也不覺得江帆是在誇她!
「婉瑜姐,我真該批評你幾句,要不是小雙告訴我,我現在還被蒙在鼓裡。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還瞞著我,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傅婉瑜吐了出來,說道:「姐不想讓你攪和進我跟他的事,我承認是我不對,下次再見到許安康,我一定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江帆摁著傅婉瑜的腦袋,一步到胃。
「不會了,你不會再看見他了,永遠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