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人,大多都戴著口罩。
看見這一幕,江帆心裡其實挺有成就感的。
因為放在上一世,海城根本就沒有這麼多人能用得到口罩。
每天因為口罩發生的矛盾事件多如牛毛,一開始媒體還喜歡報導,後來都懶得報了。
因為實在是報不過來。
但這一世,類似這樣的新聞,只在第一天發生了。
這可都是江帆的功勞,他能不驕傲嗎?
也就是他不想出這個風頭,要不然,一口氣捐獻一千萬隻口罩,他現在肯定是全國最出名的人了。
以為江帆清楚,風頭過後,他的名字很快又會被新的人名掩蓋,若干年後,沒有人再會記得他是誰。
所以,不如把風頭換成人情。
讓秦家裕和甘子良去出風頭,這樣讓他們記自己一個人情。
一來,以後自己想在海城拿到一些項目就容易的多了;
二來……他跟甘靜的事情,還需要甘子良兩口子點頭呢。
而這時候,一個男人的出現,吸引了江帆的注意力。
一開始,江帆以為他只是個路人。
但他並不是路過,而是在傅婉瑜家的樓道門口停下了腳步。
沒戴口罩,年約四十,面容滄桑,身體消瘦。
他一口一口的抽著煙,翹首以盼,仿佛在等什麼人似的。
細一看,他和傅雙真的有點連相。
江帆眼睛一眯,難道這人就是傅雙的親生父親,許安康嗎?
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嫁入豪門的鳳凰男啊,這滄桑的樣子,比土耗子也強不了多少。
他來找傅婉瑜幹什麼?
就在江帆疑惑之際,一輛熟悉的紅色轎車也停了下來,不過江帆並沒有著急上前。
傅婉瑜帶著傅雙下車,馬上,那個男人就迎了上來。
男人開口道:「小雙,爸爸來了。你不認識爸爸了?你可以問問你媽媽,我真的是爸爸啊!」
見狀,傅婉瑜左手將小雙拉到了身後,右手憤怒的推向了男人的胸口。
江帆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脆弱的如此不堪一擊,被一個女人推了一把,竟然當場就摔倒在地。
臥槽,不會是碰瓷的吧?
「許安康!我警告你,離我遠點,離我閨女遠點!我們娘倆早就跟你沒有任何瓜葛了,以後你再敢來騷擾我們,我就報警!」傅婉瑜威脅道,這個人果然是許安康。
而許安康也並不是碰瓷,他馬上從地上就爬了起來。
然後一臉諂媚的跟傅婉瑜說道:「婉瑜,我不是騷擾你跟孩子的!我……我想清楚了,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倆。我……我想將功補過,我以後想好好照顧你們娘倆,我會當好一個丈夫,當好一個父親的!婉瑜,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江帆驚呆了,因為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傅婉瑜唾罵道:「我呸!你現在說這些話只會讓我感到噁心!你趕緊走,不要在我家樓下鬧!我丟不起這個人!」
「婉瑜,你難道就這麼不念舊情嗎?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機會是給人的,不是給畜生的!」
「你!」
許安康被傅婉瑜懟的啞口無言,便看向了她身後的傅雙。
「好,你可以不念舊情,但是孩子是我的!至少也有我的一半!孩子已經跟了你五六年了吧?接下來五六年她要跟著我了!」
許安康知道,傅雙就是傅婉瑜的軟肋。
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決定對女兒下毒手。
聽起來是多麼的可笑?
口口聲聲孩子是他的,結果連孩子今年已經八歲了都不知道。
「不行!你敢搶我女兒,我就跟你拼了!」
「拼就拼!反正老子現在也什麼都沒有了!我他媽還怕丟命嗎!?」
說完,他就真的伸手過去搶傅雙了。
江帆知道,自己不能再看戲了,於是立馬走上前去。
在許安康還來不及碰到傅婉瑜的時候,已經伸手抓住了許安康的手腕。
「你誰?啊?你幹什麼?」許安康瞪著眼睛。
近距離一觀察,江帆看見他雙眼布滿了血絲,而且手臂上也沒有什麼肉,整個一皮包骨。
看來他應該不光是一無所有,很有可能還重病纏身。
他表面上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跟要殺人似的,但是這種外強中乾的表情根本就嚇不到江帆。
江帆淡定的說道:「我是誰?嗯,這個問題問得好,我算是小雙的繼父吧。」
原本,江帆突然出現制止了許安康,就給了傅婉瑜娘倆極大的安全感。
他現在竟然又說自己是孩子的繼父,讓傅婉瑜在安心的同時又有些害羞。
可有些女人,就喜歡江帆這種霸道。
「繼……繼父?」
江帆受寵若驚:「別別別,別亂叫。我是小雙的繼父,我又不是你的繼父。」
「我草泥馬!你個小逼崽子,你敢占我便宜!」
話音剛落,他就一巴掌朝江帆的臉上打了過來。
可是江帆正捏著他的右手呢,他大手一揮,許安康的右手將自己的左手擋開。
江帆接著一揮,許安康一嘴巴就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的力氣本來就不大,再加上重病在身,所以只能任由江帆擺布。
幾巴掌下去,他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裡都被打爛了,流出了血。
隨著江帆的鬆手,他也倒在了地上。
他指著江帆和傅婉瑜罵道:「你們這對狗……狗男女!傅婉瑜,你都多大歲數了,你居然還養了這麼個小白臉!我……我他媽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哎呀!我要死了!救命啊!姦夫淫婦打人了!連孩子的親爹都不認了!你們快幫我報警啊!」
現在正是下班的時間,現在人越聚越多。
傅婉瑜實在是覺得丟臉,她現在只想趕緊平息這場鬧劇。
可江帆卻好像還嫌事情不夠大似的,就在這等著巡查來。
剛剛就有人報了警,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巡查就來了。
江帆他們一行人也被帶到了警局,不過他提前就聯繫了甘靜。
所以去了巡查局也就是走個過場,而且還茶水咖啡的招待著,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很親切,這裡的人說話都很好聽。
很快,他們也知道了許安康來騷擾傅婉瑜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