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的一個電話，讓陳怡曼完全掌握了主動權。
GG公司是暴利，提點同樣很高。
根據GG公司的不同，提成差不多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
即便按照百分之五的最低標準，兩百萬的預算，大概有一百萬的利潤，百分之五的提成就是五萬。
放在二十年後一單生意提五萬也不是小數字了，更不要提這是2002年。
在這個年代，錢還很值錢，五萬塊錢的購買力是很強的。
這麼大的蛋糕，石坤能不著急嗎？
不光要請她們姐妹倆吃飯，還要提前給楚歌轉正。
可陳怡曼依然保持清醒，她問道：「如果我們培優教育最後決定把GG投放的業務交給你們來做了，這單生意算是誰談下來的呢？石經理，我就有話直說了，提成算誰的？」
「這……」
石坤和廁所里的江帆都沒有想到，陳怡曼竟然會這麼直接。
看來，她是真的很想幫楚歌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怪不得在江帆那個空間，陳怡曼會被梁一鳴害得家破人亡。
她對身邊的人，真的非常非常好。
「陳總，你有所不知。在我們公司一共有三個創意組，每個季度結束後我們三個組要按照銷售額進行一次排名，然後領取對應的獎金。所以，這業績不是我們個人的，而是我們創意組的。如果這單業務你選擇跟我們做了，那我們組肯定是這個季度的銷售王。到時候，楚歌也能領到我們公司最高的獎金。」
陳怡曼冷笑一聲：「石經理，我確實年輕，但我還沒到對你們GG公司一無所知的地步。既然你沒有誠意跟我合作，依我看還是算了。行了，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石坤這才知道，原來在來之前，楚歌已經把公司的提成方式告訴了陳怡曼。
他反應很迅速，立馬跟陳怡曼說道：「陳總，我還沒說完呢。我剛才說的全都是真的，我們三個創意組確實每個季度要分出先後。第一名獎金五萬，第二名獎金三萬，第三名獎金一萬，然後組內同事平分。同時，每單業務，業務員的提成是百分之八。我這後半句話，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
沒來得及說？
那是石坤根本就沒想說！
在來之前，楚歌確實跟陳怡曼提過這件事。
不過她當時並沒有預料到石坤會撬單，只是跟陳怡曼閒聊的時候提過。
現在看來，幸虧她提前把提成的規則告訴了陳怡曼。
否則石坤如果真的要搶她的客戶，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職場小白被領導搶客戶的案例還少嗎？
能怎麼辦？
要麼就忍氣吞聲，要麼就把事情捅出去，然後被領導穿小鞋。
石坤接著說道：「而這單業務，多虧了你和楚歌的關係，我們公司才能談成。所以毫無疑問，提成肯定算是她的。陳總，這個你就放心吧。我是公司的老員工了，我怎麼可能跟新同事搶業績，搶客戶呢？」
聽到石坤的話，陳怡曼和楚歌的臉上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驚喜。
江帆卻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姐妹倆一個比一個天真，好騙。
她們真就以為這巨額的提成能揣進楚歌的口袋？
陳怡曼當場就答應了下來：「行，既然石經理這麼說了，那我就給楚歌一個面子，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不同的預算，我要看見不同的東西。再給你們幾天時間，我想看到一份全新的策劃案。」
「好，陳總，那一言為定。陳總，現在時間不早了，不知道能否賞光，讓我請你和小楚吃個飯？」
陳怡曼擺擺手道：「飯不著急吃，我現在更想早點看見你們的策劃案。你也不希望，我跟別的GG公司合作吧？」
石坤帶著楚歌離開前，這姐妹倆還默契的互送秋波呢。
直到關門聲響起，江帆才離開衛生間。
「江帆！」陳怡曼激動的跑到了江帆身邊，開心的像個孩子。
江帆打趣道：「你小點聲，楚歌還沒走遠呢，你就不怕她聽見啊？」
「放心吧，辦公室隔音很好的，她聽不見的。江帆，哦不……姬總！謝謝你！」
陳怡曼一笑起來，她的嘴角就會浮現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看起來很陽光、開朗，感染力很強。
如果用一種植物來形容陳怡曼的話，江帆認為是向日葵。
擁有活力，永遠向陽。
「不過我不得不吐槽你給自己臨時起的名字，姬霓太美，這什麼破名字？」
破名字？
這可是坤坤的成名曲，她居然說這是破名字？
「當甲方爸爸的感覺怎麼樣？」
「嗯，爽！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大男人前後的嘴臉可以變化這麼巨大。你沒親眼看見，真是可惜了。哎呀，不過不管怎麼說，業績算到了楚歌的頭上，我真是太開心了。江帆，你還沒吃飯吧？走，我請你吃飯去，我們邊吃邊聊！」
江帆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公司開業還不到一個月，我還沒給你開工資呢，你哪來的錢啊？走吧，還是我請你吧。」
「呃……那好吧，算我欠你一頓！」陳怡曼尷尬的一笑。
之前江帆給她的錢，她全都投入到了培訓學校，所以她現在確實囊中羞澀。
離開前，陳怡曼簡單給他介紹了幾個新招來的同事。
不過江帆也沒放在心上，反正培訓學校已經走上了正軌，後面陸陸續續還會招人走人。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興許下次再來，就見不到某些人了。
但是江帆和陳怡曼離開後，幾個八卦的同事立刻議論了起來。
「早就聽陳總提過這位江總，今天總算是見到本人了，沒想到這麼年輕這麼帥。」
「豈止是年輕帥氣啊，你們不覺得他很有頭腦嗎？要不然怎麼把培訓學校的生意做的這麼火？」
「切，這算什麼有頭腦？咱們的江總，一看就是家裡特別有錢。我要是有個腰纏萬貫的老子在後面支持我，我的生意做的比他還大。」
聽到女同事們瘋狂誇獎江帆，一個男同事不淡定了……
而江帆和陳怡曼離開學校後，被門口的保安看見了。
保安立馬跑到陳怡曼身前：「陳總，您慢走。」
「嗯，我就是出去吃口飯，一會兒就回來了。對了李師傅，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們培訓學校的大老闆江總。」
「哦，江……江……江總？」
李師傅的笑容逐漸凝固，這不正是剛才被他趕走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