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回頭望了馮文祿一眼,笑道:
「怎麼,馮大人,是發自內心的憐香惜玉,還是見到千嬌百媚的柳小姐起了反應呢?」
馮文祿被梁君這一調侃,心中有些不滿,但此時畢竟不便發作,只好勸道:
「梁老爺,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你難道真的要……」
梁君湊了過去,對他耳語了幾句,將自己的計劃完全說了出來。
講白了,既然柳小姐不信,那就真正地扮演採花賊,用精神上的壓力,讓她說出他們想要的信息!
馮文祿聽完,連忙拒絕道:「不行,這樣真的不行,馮某一世英名,不能毀於一旦……」
梁君輕聲道:「抓住採花賊,馮大人就有英明。」
「抓不到採花賊,馮大人不過就只是個昏庸無能被免官的碌碌之輩罷了。」
「怎麼抉擇,我相信您能拎得清。」
馮文祿知道梁君說的有道理,但他的提議實在是太過於離譜。
雖然自己多年收受他的賄賂,多方維護他,但要是說親自做出作奸犯科之事,心理上肯定還是有障礙的。
梁君見他猶豫不決,當下便說道:「既然馮大人不願意,也就罷了。梁某現在就讓小姐睡去,今晚的事她只會留下模糊的記憶,權當做了個夢。」
「以後這種事,恕梁某無法再幫忙。」
說完,就準備轉身離去。
馮文祿知道不能再遲疑了,只好雙目一閉,嘆口氣道:
「好,本官做,本官做就是了!」
說罷,馮文祿走到柳小姐的床前,在她驚恐的目光中,緩緩地脫下了褲子。
「!!!」
柳小姐的眼神雖然依舊害怕,但看到的那一瞬間,心裡卻突然放鬆了一些。
「也許,這一次……沒有上次那麼痛苦?」
梁君見到馮文祿如此配合,連忙趁熱打鐵:「馮大人,台詞呢,繼續說啊,別冷場!」
馮文祿心下為難,但知道已經無法回頭,只好硬裝出凶神惡煞的表情,對著床上的柳小姐威嚇道:
「柳小姐,你猜的不錯,我倆根本不是什麼你爹請來抓採花賊的,只不過聽說你漂亮風騷,特地來享受一下的!」
「今夜,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快樂!」
看到神情已經絕望的柳小姐,梁君知道不能光讓馮文祿出頭,於是也不失時機地補了一句:
「我兄弟倆在江湖上可是人稱『辣手摧花二人組』,對待女人向來都是先J後S,只怕你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說完,將幾枚銀針都插在了床邊,一臉凶樣望著柳小姐。
柳小姐仿佛已經知道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雙眼無奈地閉上,兩行清淚落了下來,沾濕了枕頭。
「不過——」
梁君突然話鋒一轉:「如果柳小姐你能配合咱們兄弟問幾個問題,那麼今晚倒也能放過你!」
說著,拉了拉馮文祿的衣角。
馮文祿登時會意,也當即說道:「是啊,如果柳小姐能夠滿足我們兄弟的好奇心,我們現在立刻就走!」
柳小姐一聽,奇怪地睜開了含淚的雙眼。
梁君接著說道:「小姐此時一定在想,你們這些淫賊,說話如同放P,怎麼能輕易相信?」
「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們『辣手摧花二人組』雖然好色,但一向言出必踐,說到就會做到!」
「一諾千金,絕不食言!」馮文祿附和了一句。
柳小姐的大腦一時間短路了起來。
出生於書香門第,雖然是女子,但也讀過一些書,明白不少事理,但這種顛三倒四的江湖人士,倒也真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這個時候哪還有什麼思考的餘地,只要不再被摧殘,讓她幹什麼都可以。
想到這,她堅定了一下心意,點點頭,用手指著扎在幾個穴道里的銀針,然後擺了擺手,示意梁君將它們取出來。
梁君當時就會了意,沉聲道:「只要小姐保證不再發出動靜,我就給你取出。」
眼下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柳小姐只得繼續連連點頭。
馮文祿道:「既然小姐願意配合,梁老爺你就幫她去了針吧,不然咱們也沒辦法問話。」
梁君手一揮,就將三枚銀針拈在了手裡,又放回了口袋中。
柳小姐只覺喉嚨一松,立刻就能發出聲音來。她調整了下思緒,怯生生地問道:
「我,我大致知道了。你們,你們究竟,想了解什麼?」
雖然心裏面仍然很害怕,但她也知道眼下只有配合這條路,所以盡力去掩飾著恐懼,與二人對答。
馮文祿不知道該怎麼問,只好將目光移到了梁君的臉上。
梁君道:「我只問兩個問題。」
「第一,幾天前,小姐曾被採花淫賊侮辱。那採花淫賊竟敢先一步吃了咱們兄弟的人參果,簡直該死!」
「不知他在進入閨房前,小姐聽到了或者聞到了什麼?知道了這些,咱們兄弟好去找他算帳!」
柳小姐開始渾身顫抖起來。看來那一晚的陰影,至今仍然讓她心有餘悸。
雖然她對梁、馮二人仍心存芥蒂,但問的也不是什麼機密事情,所以只好一五一十說了:
「當時我在看書,只覺得有、有一股香氣,竄入了鼻中,腦中一涼,就、就開始犯暈,渾身起熱……」
「香氣?」梁君心神一動:「再說明白一些?」
「我、我也說不清楚……只覺得,有點香,還好像,有點甜絲絲的……」
柳小姐的聲音變得有些遲疑。
「甜絲絲?」梁君在頭腦中快速地翻過,當下心裡便已明了,隨即繼續問道:
「第二個問題估計就難回答咯。」
「那個採花淫賊進來後,小姐你的神智清醒嗎,有沒有體會到很明顯的痛苦感,是不是比我兄弟的傢伙大多了?」
說著,還指了指馮文祿。
這句問話仿佛一道閃電劈中了對方。
柳小姐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雙眼頓時失去了神彩,態度也一改剛才的配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痛不痛……」
「求求你,別再問了,我想不起來了……」
說著,用手抱住自己的頭,雙眼緊閉,顯得有些歇斯底里。
馮文祿無奈地看著梁君。
梁君道:「既然如此,我們兄弟倆也說到做到,這就走了。」
說著,「啪」地一聲,他揮手一掌,拍在了柳小姐的頭頂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