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制出的藥物的確效果非同尋常。
稍微用火那麼一點,整個柳府的人,包括所有官府的兵丁,就全部進入了迷迷糊糊的夢鄉。
而梁君和馮文祿兩人,因為事先服用了解藥,所以並未受到影響。
「梁老爺,這藥效如此神奇,本官甚至都有點擔心,採花賊是不是你了。」
馮文祿的話語帶著一點玩笑。
雖然他知道梁君的醫術有兩下子,但沒想到這些旁門左道竟然也如此厲害。
倘若這個人是個為非作歹的人,那還真是棘手了。
不,梁君本來就是為非作歹的人,只不過放高利貸,還不至於影響馮文祿的官位罷了。
梁君則不屑地笑了一聲:「馮大人,雖然梁某也不是什麼好人,但畢竟家中也有十幾位夫人,實在犯不上用這種手段去禍害良家婦女。」
「況且,就算是獸慾大發,也不會找柳家小姐這種大戶人家,那不是目標太明顯了麼?」
馮文祿點頭道:「有理,有理。」
梁君瞧了他一眼,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這個藥物,和採花賊所用的迷香又有一些不同。」
「聞到了之後,雖然頭腦犯困,但不會覺得有所異常,只是安穩地睡一覺而已,比那些不入流的迷香,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馮大人豈能將二者混為一談?」
馮文祿聽出了梁君話語中有些不快,知道剛剛的話冒犯了他,只好賠禮道:
「梁老爺莫放在心上,本官只不過開個小玩笑而已。如果真的懷疑你,也不會同意這樣做。」
這倒是實情,梁君也不再言語,只和馮文祿一起,躡手躡腳地來到了柳家小姐的房門外。
柳家的宅院非常大,柳家小姐自從出事之後,一直就幽居在後院的小閣樓上。
不僅有馮文祿派來的官府兵丁看護,柳士魁自己也安排了幾個身手不凡的護院守衛。
只不過這會,都因為吸入了藥物,而陷入了睡夢之中。
馮文祿輕推開閣樓的門,只見柳家小姐正伏在梳妝檯前,正在酣睡。
「聽說柳小姐遭到採花賊的毒手之後,就整日坐在梳妝檯前,以淚洗面。」
「估計是正好聞到了梁老爺的藥,所以順勢趴了下來。」
梁君點點頭,輕聲走到近前,就著房中的燭光,打量了一下柳小姐。
只見眼前的這個姑娘柳眉月顏,面容秀麗,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
難怪,會被採花大盜盯上。
見馮文祿悄悄從裡面反鎖上了門,梁君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玉瓶。
打開瓶塞,將瓶口伸到了柳小姐的鼻子下面。
裡面裝著解藥,只要一聞,就可以解除藥物的效果。
馮文祿則緊張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咳咳……」
仿佛被嗆了一下,柳小姐眉頭一皺,幽幽地睜開了雙眼。
頓時,她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梁君和馮文祿。
下一秒,她的眼神驟然變得驚恐起來。
大乾的女子在成年到結婚之前,很少能夠出家門拋頭露面,所以對於這兩個金溪城內出名的人物,柳小姐當然不認識。
只是見到陌生的男人,還以為又是採花淫賊,那一晚的痛苦記憶瞬間涌了出來,情急之下就要呼救。
「啊,救——」
馮文祿見柳小姐開口,大吃一驚,擔心招來了動靜,嚇得就要抱住頭。
而梁君早就料到有這一出,不知何時手裡多了兩枚銀針,迅速地刺入了她的啞門、風府兩處穴道。
眨眼間的功夫,柳小姐就發不出聲音了。
她因為害怕而手腳癱軟,無法行動,所以當下只是用驚恐的眼神望著兩人。
馮文祿見梁君控制住了局面,心裏面不由得讚嘆了一聲,隨即向柳小姐行禮道:
「小姐,冒犯了,我是金溪城中的知府馮文祿。」
「他是金溪城中的名醫,梁老爺。」
「小姐不用擔心,我們兩個是你爹請過來,專門抓採花賊的,不是什麼壞人。」
梁君則面無表情,站著一動未動。
雖然聽他這麼說,但柳小姐的驚嚇絲毫沒有減輕。
開玩笑,誰家抓採花賊,是半夜突然闖進門來,還把受害人控制住的?
馮文祿正準備接著說些什麼,柳小姐忽然一時情急,手腳恢復了一點知覺,然後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跑。
梁君見狀,伸腿絆了一下,柳小姐一個踉蹌,就往地上倒去。
接著,梁君又伸出手,拽住了柳小姐的衣服,這才讓她不至於摔在地上。
「好險,如果這一下摔出個什麼意外來,搞不好又要被統子扣功德了。」
梁君心裡不由得暗想。
不過,柳小姐倒是輕飄飄的,身子骨似乎極其柔弱,很容易就能被制住。
馮文祿見到柳小姐嚇跑的模樣,以及梁君出手的迅速,感慨之餘,頓時沒了主意。
「梁老爺,看來小姐把咱們當壞人了,這下該如何是好?」
梁君聳聳肩:「馮大人,軟的看來是沒用了,只好來硬的了。」
「硬的?」馮文祿一時不解,隨即反應過來:「梁老爺,你,你可不能對小姐動粗啊,不然柳員外還不把咱們給吃了?!」
梁君看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要是不用點特殊手段,白來一趟不說,馮大人的官位怕是也要不保,這樣也無所謂嗎?」
這句話直接點中了馮文祿的心事。
反正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早就把腦袋別在了腰帶里,回頭是不可能的了,要乾乾脆就幹個徹底!
他有些遲疑地說道:「既然如此,梁老爺可別傷了小姐……」
還沒等他說完,梁君便又抽出了一根銀針,插在了柳小姐的氣海穴中。
柳小姐頓時渾身一陣酸麻,手足再也沒辦法活動,只好軟塌塌地順勢倒在梁君的懷裡。
梁君將柳小姐抱到了床上,一陣幽幽的香氣撲鼻而來。
難怪這麼多人都喜歡找年輕的姑娘,少女的氣息,可不是那些老女人可以比得上的。
做完這一切,梁君突然伸出手去,解開了柳小姐腰間的錦繡帶子,掀開兩層薄如輕紗的外衣。
這時一件粉紅色肚兜就展現在了兩人面前。
「!!!」
柳小姐感覺到異樣,全身寒毛直豎,只是苦於四肢麻痹,嘴裡也發不出聲音,只能聽人擺布。
馮文祿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道:
「梁,梁老爺,你,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