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了，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怎麼樣，黃老闆，現在一切選擇權都掌握在你的手上，該怎麼選，給個答案吧。」
梁君補充道，望向了黃羽。
黃羽的心裡在快速地權衡著利弊。
按照梁君的提議，代替他向金溪城的百姓散財，對於黃羽來說，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甚至連所謂的「懲罰」都遠遠談不上。
他只是摸不清，梁君提出這個方案的緣由，究竟是不是有其他的陰謀。
但是，黃羽也非常明白，主動權已經不在自己的手裡了，眼下似乎別無選擇。
哪怕梁君確實是別有所圖，他也很難提出拒絕。
一個當紅頭牌花魁對於青樓的生意，可謂是意義重大。而自己想要用一些灰色手段去把人挖走，明面上是觸犯國法，暗地裡則是擺明了和魯大善人過不去。
這個後果，對於黃羽一個生意人來說，是萬難承受的。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不過，希望梁老爺能夠言出必踐，把這件事揭過去。」
梁君笑了笑說道：「那是當然的。」
「我梁君如果出爾反爾，就讓我不得好死！」
雖然誓言對於生意人來說，往往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的玩笑而已，但眼下黃羽也不得不相信了這番話。
…………
黃羽回去稍做了準備，就安排府上的幾個手下，來到了金溪城的鬧市。
而梁君早就吩咐梁心，準備好一箱箱的錢。
城裡的街道上，也到處張貼著寫好的告示。
「為金溪父老謀福利，幫一方鄉親解憂愁。即日起，特向全城所有百姓每人發放10枚銅錢，限領一次，先到先得！——黃府。」
城中男女老少圍著告示，議論紛紛。
「現在的有錢人都這麼任性嗎，掙的錢太多沒處花，隨便送？」
「我看倒是有可能是陷阱，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飯？搞不好和之前梁君那個王八蛋撒錢一樣！」
「此言差矣，黃府的黃羽老爺一直以來都是做的正當營生，我和他多有生意上的往來，他比梁君可正派太多了，怎麼能混為一談？」
「這倒也是，畢竟像梁君這麼無恥的壞人不多了！」
黃羽當然不是什麼善類。
只不過他不像梁君肉體的原主一樣，太過於張揚，把壞事做到了明面上，所以名聲方面要好聽的多。
藉助於這一點，金溪城的百姓姑且相信了他。
於是在黃府發放銅錢的櫃檯前，排起了長隊。
梁君則在家一邊喝著茶，一邊等候著結果。
突然，系統的提示音開始不斷響起。
「叮，救濟百姓，功德值+2，現有功德值為：-55746。」
「叮，救濟百姓，功德值+2，現有功德值為：-55744。」
「叮，救濟百姓，功德值+2，現有功德值為：--55742。」
……
聽著一連串的提示聲，梁君的心裡十分滿足。
功德系統最客觀的一點，就是在於將善事或惡事，計算在「主謀」身上。
之前胡二替他出氣，毆打辱罵他的百姓，因此扣了他的功德值，就是最好的例證。
同樣的道理，黃羽向百姓發錢，是梁君的要求，所以這些善事，也理所當然地記到了他的頭上！
這樣，就擺脫了由於自身名聲狼藉，而導致的百姓不敢收錢的困境。
因為去的百姓全部都領到了錢，一傳十，十傳百，金溪城中的人大多願意走這一趟。
夕陽西下，一天將要過去，梁君的系統提示音才終於停了下來。
「叮，救濟百姓，功德值+2，現有功德值為：-13240。」
「黃羽的手下幹事倒是挺賣力氣啊，這一天發了得有兩萬多人。」
梁君不由得感慨道。
這一次，功德值被增加到了-13240，足足提高了四萬多點！
其效率之高，和之前馮文祿退稅可以一拼。
不久，黃羽便再次上門。
「梁老爺，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向金溪城的百姓們發了二十多枚金錢。」
「還請您兌現諾言。」
梁君笑了笑，說道：
「諾言？我的諾言可沒提到，只要發給百姓們錢，這事兒就完了。」
黃羽聽到梁君這麼說，以為對方變卦，神色驟然大變：
「怎麼，梁老爺難道想要食言？」
梁君收起了笑容，擺擺手道：「食言？我之前說的是，只要黃老爺按照我的要求做，我就當作沒發生過這件事。」
「但我可沒說過，我的要求只有這一件事。」
黃羽心中一驚，隨即嚴肅起來：「梁老爺出爾反爾，那就不必多說什麼了。反正大不了就是觸犯律法，得罪魯家，縱然有懲戒，還不至於要命。」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黃羽這時已經認定梁君想要耍賴，他畢竟是個多年的生意人，想著既然對方不講誠信，那也沒必要繼續浪費時間，乾脆向魯大善人坦白就是。
結果梁君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從後面拍了拍黃羽的肩膀。
雖然年齡上比對方小了有十幾歲，但身高卻威猛不少，氣勢上完全不輸。
「黃老闆別急，你是個生意人，不妨仔細想想，作為梁某替你保守秘密的代價，只安排幾個家丁幹了一天發錢的活，是不是遠遠不夠？」
黃羽想了想，的確如梁君所言。
錢也不是自己出，只不過叫幾個家丁出點勞力，坦白說並不算什麼。
於是他冷靜下來，轉過身對梁君說道：
「梁老闆說的也不無道理。只不過，黃某這次需要你一個準話，就一錘子買賣，不要繼續加碼！」
梁君又是一笑，示意黃羽坐下。
「黃老闆果然痛快，那我也不繞彎子了。說白了，我對你用在含笑身上的毒藥，非常感興趣。」
黃羽沒想到梁君竟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梁君接著說道：「梁某的醫術雖然不精，但也自負在金溪城中沒有對手。」
「而黃老闆看起來並沒有涉獵過醫藥，卻能夠掌握連梁某都不了解的毒，著實令梁某有些好奇。」
點到這裡，黃羽也就明白了。
「所以，你想要配方？」
梁君點了點頭。
「只要黃老闆能將毒藥配方交給我，我便到此為止，往後不再提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