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失憶的把戲心照不宣,姜顧聯手找瘋女子

  只有她?怎麼會只有她?

  昨夜的一切不可能是幻覺,那麼真實,怎麼會是夢,會是幻覺。

  姜傾梧恍惚的看著南修夜,朝其走了過去,「你……你確定只看到了我,沒有看到旁的人?」

  「是,真的沒有,我查看了四周,並沒有那女子和那孩子出現的痕跡。」

  「呵,那就是燕修宸處理掉了。」姜傾梧脫口道,轉身坐了回來。

  燕修宸微微蹙了蹙眉,不解的笑道,「你還認為是我打暈了你?我昨夜一直在承書殿,鍾全可以作證。」

  姜傾梧不說話,思緒不安的想著什麼。

  顧厭白見狀,定定看著姜傾梧,笑著道,「你看到他了?還是……」

  「那人是用金銅扇打暈我的。」姜傾梧篤定著,轉頭看向燕修宸,隨即目光移向他的腰間。

  「你的金銅扇,是不是一直隨身帶著。」

  「金銅扇打暈你的?」燕修宸也是一臉錯愕,隨即從後腰拿出了扇子。

  默默打開後,抬眸看向姜傾梧,「你確定和我的扇子一模一樣?」

  自然是不確定,她只是聽到了金屬扇子打開的聲音,只是和他的金銅扇相似罷了。

  「對,一樣。」姜傾梧理不直氣不壯,還是堅定的回答著。

  「你胡說,他那扇子,是古董,全天下只此一把……」顧厭白插嘴道,隨即笑著質疑。

  「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記得金銅扇啊。」

  姜傾梧張了張嘴,起身反駁道,「喂,你這人很奇怪哎,怎麼老揪著我不放。」

  「我跟你有仇嗎?還有,你到底是誰。」

  「他是凌安王,他是皇帝,我是皇后,你是誰啊,你不參拜,也不磕頭,說話還這麼放肆。」

  說著,姜傾梧轉頭朝燕修宸喝道,「這人以下犯上,欺負你皇后,你不管啊。」

  燕修宸嘴角噙著笑意,自顧的端起茶杯,「皇后說,如何處置,朕便如何處置。」

  「真的啊,行,那就罰他幫我找到那孩子和瘋女人。」

  燕修宸怔了怔,朝顧厭白看了過去。

  顧厭白本來還很生氣,可聽到要讓他找這兩人,倒是來了精神,「好,我認罰,我負責給你找到那兩人。」

  燕修宸聞聲,忙插嘴道,「不如讓修夜去找……」

  「凌安王?他應該還有別的事要忙吧。」

  姜傾梧說著,目光緊緊注視著燕修宸。

  燕修宸也隨即反應過來,輕輕點頭道,「對,沒錯,他確實有別的事要忙。」

  三人從鳳祥宮出來後,顧厭白的臉色便一直很難看,走著走著,便頓住了腳步。

  南修夜和燕修宸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厭白正目光冷冽的看著燕修宸。

  「怎麼了?」

  「你是不是知道那孩子是誰?」顧厭白脫口問道。

  燕修宸聞聲,朝南修夜示意。

  南修夜隨即和鍾全他們會意的朝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環視著周遭。

  「不知道。」燕修宸朝顧厭白走近了些,「你既然想去找那兩人,就去找。」

  「不過應該沒什麼,這宮裡的天,向來一半陰暗,一半明媚,黑暗裡的事情,多的是看不到的。」

  「這皇宮這麼多年發生了什麼,與我們也是沒有關係的。」

  顧厭白一聲輕笑,輕輕搖頭,「故傾說那孩子死了五年,如果真的是五年,那自然與你我都沒有關係。」

  「可若不只是五年呢,若是死了十年以上呢?」

  「當年,宮中各處失火,尤其是喜鳳宮,燒死了多少人……」

  「那個女子,那個孩子,很有可能和喜鳳宮有關,就算沒有,也有可能是當年宮中變故的受害者。」

  顧厭白說著說著眸光泛紅,但又極力克制著,手裡轉動著笛子,像是刻意掩藏心中的情緒。

  「說到這,就不得不說鳳和宮的太后了。」

  「她可是喜鳳宮大火的……頭號嫌疑人。」

  「那女子究竟是誰,孩子究竟是誰,打暈故傾是誰,帶走他們的又是誰?」

  「是和太后有關,還是和肅清王有關,又或者,他們兩個根本是一回事。」

  「我想這些,即便你不知道,也心中有數。」

  顧厭白邊說邊朝燕修宸走近,嘴角微微上揚,機械性的笑意,透著幾分冷漠。

  「你要明白,我到大燕來,是找你報仇的。」

  「而如今,我留在這,留在大燕,也並不只是為了你,並不只是因為捨不得你才不走的。」

  燕修宸靜靜的聽著顧厭白的話,神色無恙,一臉平靜,只是內心波瀾,藏的好罷了。

  他當然知道,顧厭白留在這,是為了什麼,當年發生的一切,他們都身陷其中。

  若是真和前世一般,顧厭白死了,那自然一切煙消雲散。

  可如今他改變了顧厭白的命數,也牽動了肅清王的窮追不捨。

  真相,遲早會有揭穿的那一天。

  燕修宸心中泛起無奈,抬眸看向顧厭白,「你且去查吧,我不會插手阻止的。」

  說著,又朝顧厭白湊近了些,「帶上阿文阿武,注意安全。」

  見燕修宸轉身而去,顧厭白張了張嘴,又無奈噎住。

  「故傾說的真沒錯,你這傢伙,真是惜字如金呢。」

  「我說的嗎?」姜傾梧突然從身後出現,顧厭白回過神來,轉頭見姜傾梧正帶著挽月站在他身後。

  「你……你……」

  「你什麼你,那女子和孩子是我發現的,我們聯手,一起找。」

  「還有,你無官無爵,見到本宮,還不下跪行禮?」姜傾梧心中生出戲耍作弄的意味。

  昂首挺胸,一副皇后的架勢。

  顧厭白吃驚的看著姜傾梧,指著自己,不可置信的傳來冷笑聲,「我?跪你?」

  「我實話告訴你,這天下還沒有人能讓我下跪,敢讓我下跪的。」

  姜傾梧聽著顧厭白的話,想起曾經在大皇子燕北府里。

  燕北身為大皇子,也曾恭恭敬敬的沖他行禮下跪。

  說著,顧厭白便轉身而去,姜傾梧見狀,急忙追了過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誰啊,憑什麼不跪。」

  顧厭白笑著看了看姜傾梧,隨即忽的停住腳步,朝其湊了過去,抬手忽的勾過她的鼻尖。

  「奸詐女子,想套我的話是嗎?我偏不說。」

  姜傾梧見轉身疾步而去的顧厭白,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什麼。

  似乎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也有人這麼勾她的鼻尖。

  【小丫頭真狡猾,想要風箏啊,我偏不給……】

  動作,聲音,笑容,就連這情景,都似曾相識。

  姜傾梧看著走遠的背影,一溜小跑朝其追了過去。

  「喂,你答應了要去找那兩人,你要去哪找,我跟你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