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好酒備上

  「你真想知道?」

  黃嫂子又捏了一把,有點上癮。

  「那好辦,給他一頓酒,比什麼都管用。」

  程夢眼睛亮了,要說誰最了解情況,那非呂政委莫屬了。

  「謝謝嫂子!」

  黃棗搖頭,「只要你不胡作非為,幫幫你也沒什麼。」

  程夢趕緊保證,「我絕對不會胡作非為,更不會泄露一丁點,我拿性命做保證!」

  事情峰迴路轉,程夢鬆了一口氣。

  黃棗她們都是過來人,怎麼看不出來這丫頭打的什麼主意。

  她隱約猜到賀團長會去哪裡,好在知道地方她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光辦手續那時間,說不定賀團長都回來了。

  黃棗大手一揮,「走!嫂子現在就給你把這事給辦了。」

  最近這段時間老呂一天比一天回來的晚,更是三天兩頭住宿舍。

  「今天老呂暫時還沒回來,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了,來,誰有酒?」

  錢嫂子搖頭,她家什麼家庭,怎麼可能會有酒?

  程夢趕緊說她有。

  黃嫂子提醒,「不是好酒可不行,勾不出他的饞勁兒,老呂近幾年來越發能忍了,我都懷疑他戒酒成功了呢。」

  程夢看了一樣自己空間裡的存的那些酒,非常自信道,「放心,肯定是好酒,我這就去拿。」

  程夢翻牆回去,站在黑暗裡心神在空難攻堅翻找。

  她空間存了不少白酒,有當初在黑市買來準備送禮的,也有賀定洲那裡收來的高級禮品。

  還有蔣勛送來給她做參考的樣品,還有梅梅收藏的酒。

  更有她逛各種黑市的時候,自己淘的酒。

  務必要把呂政委饞的把持不住,程夢挑挑揀揀翻出來的還是梅梅那裡順來的。

  梅梅喜歡喝酒,不論白的啤的還是紅的,而且酒量極好。

  她不僅喝,還品。

  所以藏品不上。

  這一瓶還是她嗆來準備給賀叔過年喝的,現在只能先拿出來用了。

  拿好酒,她又翻牆到錢嫂子家。

  黃棗看了看酒瓶,覺得這事十拿九穩了,「你這丫頭還有這麼好的東西?給老呂喝真是糟蹋了。」

  「誰喝不是喝?沒什麼好糟蹋的。」

  要知道這一瓶酒在商場裡可趕上她家老呂半年的兩個月的工資了,不是一般的貴。

  程夢也沒好意思說,雖然都是一個名字,但年份和系列不一樣,價格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能讓梅梅收藏的東西,就沒有差的。

  為了讓呂政委心甘情願的喝,她簡直是祭出法寶來了。

  黃棗看她做事大氣,心裡又喜歡了兩分,她就喜歡和辦事敞亮的人打交道,痛快。

  她拿著酒就要走,臨出門才想起來,「你讓我問啥來著?地點?」

  程夢知道人喝醉了不是沒有意識,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順著對方的話來,別自己挑話題。

  「隨著政委說什麼吧,嫂子別主動問。」

  黃棗一聽心裡更加熨帖,這孩子真不錯,心思靈巧。

  她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把這酒的來源給遮掩過去,既然要幫忙那就幫到底。

  「你放心,要是老呂今天晚上回來,我明天早上給你消息,要是他不回來,你就耐心等等。」

  程夢點頭,她會等,只是不知道這耐心能不能持續,有沒有機會持續。

  錢嫂子送黃嫂子出去,回來看程夢發呆,心下嘆氣。

  「今晚就和嫂子一起睡吧,你那邊時間長沒住人了,房子和冰窖差不多。」

  程夢連連拒絕,「可別,萬一錢連長突然回來,反而不好,我挨一晚上不打緊。」

  錢嫂子卻不願意,「他來就來,怕什麼?咱們又不是做賊的,萬一你凍冰了,得不償失。」

  「可別,萬一明天被孩子們看到,說出去再被呂政委猜到,要當我沒來過才行。」

  程夢再三推辭,最後把錢嫂子家燒紅的炭球夾了三四個到她屋子裡給爐子引火。

  錢嫂子也跟著過來看了看,黑燈瞎火的,給她把爐子引起來,屋子慢慢恢復了點暖氣。

  又抹黑把賀定洲的被鋪抱過來,鋪好這才離開。

  程夢從空間裡拿出熱水袋往被窩裡放了兩個,熱起來才鑽進去睡覺。

  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連拿著坐了三天兩夜的火車,早就累的無以為繼,被褥上又全是賀定洲的味道,她覺得安心,沾枕頭就睡。

  累到極致,人睡著的時候更像昏迷。

  可就算這樣,又一次做了噩夢。

  她醒的時候外面天光大亮,爐子早就沒了餘溫,房間真的就和冰窖一樣,冷的她連臉都不想伸出被窩。

  東北的冬天,起床真的需要極大的勇氣。

  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七點半,出操結束,正是吃早飯的時間。

  起床號竟然沒有吵醒她,可見是真累了。

  她揉著昏沉的腦袋,心情出奇的差。

  她有感覺,要抓緊時間,這一次次的夢,不僅是上天的預警,更是賀定洲的求救。

  她不想他如猜測的上輩子那般,早早離開。

  他們之間有約定好的一輩子,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承諾,怎麼能放棄呢?

  無論如何,她要試著去做。

  她本就是那個變數,既然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方寧的死結,為什麼不能改變賀定洲的結局呢?

  茫然和無措被她揮到腦後,掀開被子迎著冷硬的冰冷,快速穿好衣服。

  她的所有家當都在空間裡,生活沒有一點改變。

  無論洗漱的熱水,還是現成的飯菜。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她沒有再引燃爐子,而是抱著熱水袋保持身體溫暖。

  解決完早飯,她靜靜的等待黃嫂子的消息。

  早上八點該走的人都走了,家屬院裡只剩下孩子和婦女們。

  臨近年關,家家戶戶都很忙亂。

  黃棗和往常一樣,等到十點左右,抓著一把瓜子邊磕邊往錢家走。

  錢嫂子早把孩子轟出去了,她踮著腳尖沖她這邊學鳥叫了兩聲。

  程夢立即從房間出來,利索的翻牆過去。

  「小夢啊,嫂子這幸不辱命!」

  程夢等的就是這句話。

  黃棗三兩句把自己昨晚如何裝做不願意實則順其自然的,把該打聽的消息都打聽到了的神級表演都演了一遍。

  她沒說的是,一開始老呂只悶頭喝酒,後來醉了,賀團長的消息他自己倒豆子一樣說了個七七八八。

  想來這事都快壓成心病了,他壓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