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女惡霸

  懷裡的人一臉春意,紅唇水光瀲灩,眼神里的媚壓住了平常的冷硬,美的驚心動魄。

  儘管他想的身體發疼,卻也捨不得現在就要了她。

  稍微拉開一點距離,把她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這才抱著人慢慢平復內心的渴望,也享受此時的安寧。

  程夢有些不敢抬頭,現在理智回籠,剛才無意識間發出了那些響聲,回想起來,實在羞人的厲害。

  想到罪魁禍首,她惱羞成怒,在他腰側使勁兒擰了一把。

  賀定洲本來在平復心跳,被她一碰,前功盡棄。

  又兇狠的壓著吃了又吃,最後撂下狠話,「再不乖,今天就辦了你!」

  她就是個紙老虎,一說來真的她就退縮。

  心裡卻有點說不出的失落,她想她實在很壞。

  喜歡賀定洲因為她失控,露出掠奪兇悍的一面,更喜歡他無法自拔的樣子。

  她果然是個壞人。

  羞恥讓她下意識咬唇,牙齒剛碰到就疼的她吸氣。

  賀定洲聽見聲音趕緊看她怎麼了,程夢沒好氣道,「還不是你的錯。」

  親就親吧,他偏又啃又咬,剛才不過稍微舔一舔,都覺得疼。

  不用想,肯定腫了。

  餘光瞟到賀定洲的唇也紅的不正常,一細看,好嘛,誰也別說誰,看樣子她也沒少啃。

  賀定洲柔情蜜意的哄著,兩個人好似膩歪不夠,一個走一個跟,從廚房到衛生間,成了她的跟屁蟲。

  最後洗漱完,膩在床上談天說地,蓋著被子純聊天。

  程夢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她心裡特別踏實,睡的別提多安穩了。

  再也不用半夜驚醒,起床檢查門窗,更不用被一點響動打擾美夢,半夢半醒睡不好。

  和程夢比起來,賀定洲難多了。

  他們不是沒有抱著睡過,上一次在駐地,大概是冬天的原因,她窩在他懷裡乖的不得了,睡的一動不動。

  可今晚的她實在太調皮。

  睡前還老實在他懷裡,等呼吸綿長,他正盯著她怎麼都看不夠的時候,她小腿一蹬,薄被子去了腳下。

  眼睜睜看著她一點點和他拉開距離,中間都快能再睡一個人了。

  賀定洲重新把人撈回來圈住,她又一次想翻身的時候,他稍微用了點力氣。

  發現走不掉,上半身不能動,腿又開始作妖。

  從壓住他的腿到壓住他的腰,中間經過了來來回回多次調整,他要再不動作,那腳就快到他頭上了。

  賀定洲乾脆像卷被子一樣把人卷懷裡,這樣才算是老實了。

  她睡夢中嘴還癟了癟,一副委屈樣子,他沒忍住啄了一下又一下。

  抓起她的手腕,大拇指食指圈住比劃比劃,那麼細,和他的手腕對比了一下,真是又白又細。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麼點小人兒,到底哪來那麼大力氣,掰手腕都不輸他,簡直違背科學。

  又捏了捏她胳膊,軟綿綿的,他每回都要感嘆一番,怎麼能這麼軟糯呢。

  他用了常人難以想像的自制力才壓下心裡的悸動,把這樣那樣亂七八糟的想法憋了回去。

  太難了。

  最後只能啄了啄她的手腕,可等回神,上面已經落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他嚇一跳,又是吹氣又是輕揉,牙印不僅沒褪下去反而開始發青。

  他趕緊把手腕往自己胳膊下一夾,自欺欺人,看不見看不見。

  不行,按照小夢的皮膚,明天不僅不會消下去,反而會更嚴重。

  為了毀屍滅跡,他鬆開被他圈住的程夢,把放在客廳的背包打開,翻找出她給他配的濕疹膏。

  雖然是濕疹膏,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應該有用。

  反正沒什麼壞處,用了再說。

  和他的猜測一樣,濕疹膏抹上去,她手腕上的牙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賀定洲沒有驚訝,畢竟他早就有了小媳婦不是一般人的覺悟,一切看淡。

  看著她四肢舒展,睡的特別香甜,賀定洲眼神柔的能滴出水來。

  以前沒發現她睡覺這麼不老實,到處跑,枕頭也踢到了一邊,睡的直流口水,沒忍住笑出聲來,認命的抱起來重新放好,枕上枕頭,起碼能安穩個一時半刻。

  心裡想著什麼,大手無意識的抓著程夢的手玩,一會兒全部裹在手心裡,一會兒又十指相扣,拉個鉤,對對手指,總之一整晚,他不僅沒煩,反而有點玩的心花怒放,愛不釋手。

  稍有走神,明明在酣睡的人,卻能立馬四仰八叉,像個舒展枝丫的小苗,格外可愛鮮活。

  有什麼東西在內心破土發芽,賀定洲扛不住了,他輕手輕腳放開程夢,迅速鑽進衛生間,半個小時後才帶著一身水汽出來。

  打定主意這次要隔著被子睡,只堅持了十來分鐘就前功盡棄了。

  見不到人的時候想抱沒的抱,現在人就在身邊,他為什麼還要沒苦硬吃?

  掀開中間礙事的被子,把睡成小豬的人摟進懷裡,才覺得人生完整了。

  大不了,多衝幾次冷水澡......

  早上程夢醒來時看到的就是眼神疲倦又透亮的賀定洲。

  他語帶笑意,「早上好。」

  一大早就有惑人的聲音問好,她吃的太好了。

  嘴角翹的拉都拉不回來, 「早上好,睡得好嗎?」

  賀定洲猶豫了一下,「除了沒睡著以外,一切都好。」

  當程夢得知她的睡相那麼無敵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以前睡覺特別老實,睡下去什麼姿勢,第二天醒來還是什麼姿勢。

  不是她不想翻身,是沒條件翻。

  她住在向家一樓樓梯和牆壁形成的夾角中,寬60公分,長一米二,哪怕她不夠一米六的身高也只能勉勉強強縮在裡面。

  習慣一旦養成就極難改變,結果賀定洲告訴她,她睡著翻騰起來恨不能上房揭瓦。

  這應該也算好事吧。

  再看賀定洲疲倦的容顏,別有一番氣韻,她撲上去捏他的臉。

  像個女惡霸,「說我睡相不好,誰看見了?」

  眯著眼從頭看到尾打量他,「你沒睡好,別不是做壞事了吧?」

  賀定洲被口水嗆的直咳嗽,那副心虛的樣子,惹的程夢雙眼冒精光。

  「小賀同志,你不對勁哦。」

  賀定洲眼見解釋不清了,乾脆將人撲倒,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就算做了壞事也一樣能讓她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