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成年長壽麵

  程夢知道生日要做什麼,比如準備大餐,招待朋友,吃蛋糕拆禮物。

  這些她都為向家一家老少準備過,可用在自己身上,她只想像,就要替自己尷尬了。

  向家人的所作所為都在告訴她,她不配過生日,所以她尷尬,甚至羞恥,不配感十足。

  可有個人在努力的向她表達,她很好,她配得到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

  「別發呆,快來吃。」

  賀定洲把程夢按在座位上,她面前擺著一碗誠意滿滿的長壽麵。

  青菜,荷包蛋,手擀麵。

  她挑起麵條,下面還窩著一個荷包蛋。

  賀定洲笑,「雙蛋,考100分。」

  這是程夢吃過最好吃的面。

  她邊吃邊抹眼淚,還要為自己辯解,「我平時都不哭的,是你做的面太好吃了,我感動。」

  賀定洲滿眼柔情,「以後每個生日都陪你過。」

  她特別乖巧的說謝謝,賀定洲差點被萌翻,他想,愛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她做什麼,都會覺得可愛。

  看程夢吃完了,賀定洲故意壓低嗓音,「寶,你知道這是你幾歲生日?」

  「十,十八......」

  程夢從長壽麵的感動中醒過神,人慢慢紅溫了。

  尤其對面的男人正虎視眈眈,被一張俊臉這麼盯著,她有點遭不住。

  十八意味著她已經成年,生理心理都可以為自己負責了,也可以......

  她偷看了一眼賀定洲,覺得他眼裡透出來的洶湧,和自己心裡想的一樣,畢竟他們總是心有靈犀。

  越想越熱,眼神亮的嚇人,人慢慢變了顏色。

  她咽了咽口水,顫著嗓音問,「怎麼了嗎?」

  賀定洲心跳的很快,他覺得自己預謀很久了,等這一天等的望眼欲穿。

  「歲數到了的話,咱們可以結婚辦喜酒了。」

  話落程夢已經變成了煮熟的螃蟹,從頭到尾熱到冒煙。

  原來是這個意思,她到底在期待什麼?矜持!矜持!

  程夢很想給自己潑點冷水清醒清醒,不要被美色迷惑了雙眼。

  就算眼前這位大帥哥和她一起經歷了生活的洗禮,早就心意相通,也不會在結婚之前越雷池一步。

  大環境如此,他又是端方君子,她能理解,可為什麼這麼遺憾呢?

  她果然被後世開放的環境影響了,不行不行,程夢你快醒一醒,千萬不可以孟浪啊。

  程夢在心裡拼命呼喚自己的良知,而她對面的人已經開始計劃起了兩人的婚禮。

  說的口乾舌燥,發現她竟然是走神。

  「程小夢!」

  程夢瞬間回魂,氣短道,「怎麼了嗎?」

  「你不想結婚嗎?」

  她的走神被賀定洲誤以為猶豫,她還小,尤其還在讀書,是不是對結婚有牴觸?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好像只能等,等她願意。

  「想結,什麼時候辦酒席?」

  她意外的直爽,拋開賀定洲世間最美妙的話語,再三反覆確認,得到同樣的回答,他才真的放心了。

  程夢算是看出來了,剛才她走神嚇到他了,心虛,但是拋開旖旎的想法,她聊起正事來還是很靠譜的。

  賀定洲臉上的笑繃不住也就不繃了,「咱們的結婚報告我早就打過了,只要假期一批下來,咱們就辦。」

  這些他早在心裡想過很多遍了。

  「咱們在京都辦一場,回駐地再辦一場,還是要湊你的假期,你覺得怎麼樣?」

  程夢沒什麼意見,「湊你的時間,我隨時能請假。」

  「我這邊應該快了,來的時候給楊旅長打過招呼的。」

  一聽說快了,程夢的心不爭氣的亂蹦。

  她不給自己亂想的機會,掩飾般的站起身就要往廚房去。

  「你先等著,我給你做飯去,剛才光給我忙活了,你肯定也餓了。」

  賀定洲眼光毒的厲害,早就發現了她的不自在。

  小眼神時不時隱晦的打量他,裡面像藏著鉤子,每看一眼都能讓他失魂。

  偏她自己沒轍沒掩,大膽又放肆,勾了他就想跑,遲了。

  「我在火車上吃過了,一點也不餓,你別忙,咱們好好說說話。」

  長腿長胳膊,也不知道怎麼操作的,程夢迷迷糊糊就被這人抱在懷裡,圈的密不透風。

  「說話就說話,別摟摟抱抱的。」

  她以為她說出的話義正言辭,聽在賀定洲耳朵里軟綿綿的,更像撒嬌。

  剛才那一番親昵根本不解內心瘋狂的渴望,這會兒人在懷裡哪有放開的道理。

  「你剛才答應了。」

  程夢被耳中炸開的聲音,酥透骨,連心智都迷糊了,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麼。

  賀定洲故意在她耳邊狠狠的放電,「咱們結婚,你點頭了。」

  哦,結婚啊,那當然要點頭,自從認定了這個人,她開始渴望家庭。

  理智短暫的光顧了一下,又飛快的逃走了。

  最後的念頭是,聲音太好聽,太殺她了,這很不好,她以後要學會抵制。

  現在的話,先遵循內心吧。

  程夢被賀定洲的聲音撩的打顫,就算如此還賊心不死的捧著他的臉,笨拙的親了親他的唇。

  賀定洲的眼神當即變了,猛獸出籠,眼前是香甜可口的小兔子,獵食是他的本能。

  唇抵上去,手按住她的腦袋,兇狠的親起來。

  程夢的魂兒早就被勾走了,這人又凶又猛,她只能被動跟著他的節奏來。

  直到腦子有點迷糊,耳邊他的聲音由遠及近才回過神,她忘記呼吸了。

  「來,再教你一遍,記住要呼吸。」

  說著新一輪蠻橫的攻城略地又開始了,她又一次忘了呼吸。

  直到肺部憋不住了,嘴小小的張開,她期盼的空氣還是沒有出現,反而被他借勢闖了進來。

  人酥了,腿也軟了,力氣全部被抽走,她軟綿綿的向下滑,賀定洲的大手牢牢將人控制在懷裡。

  身體裡陌生的慾念,讓她不知所措,只能在他霸道的帶領下,笨拙的學習,回應,再旗鼓相當的戰在一起。

  渴望愛人的觸碰,彼此交融,是本能,他們兩個學的很快,舉一反三,好學生無疑了。

  等拉開距離的時候,兩人都氣喘吁吁。

  明明只是接吻,他們卻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也扯的亂七八糟。

  賀定洲用自己的鼻尖碰她的鼻尖,「會呼吸了,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