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注意的都寫在備註里,加上之前給你的圖,夠你折騰一整年了。」
看她要變臉,程夢趕緊補充,「可以的話,暑假我會回來盯著的。」
毛憶梅這才有了笑臉,她鬆了口氣,想一想空間裡的七七萬五,又甘之如飴了。
「要是申城有冬天就好了。」
毛憶梅看著圖樣上的冬裝,心動的不得了,打眼看過去只有一個字,貴。
看圖稿都能看出貴來,實物出來還不驚呆了。
「夏裝也太好看了吧?」
翻一張感嘆一句,越看越佩服程夢,心服口服,更對自己當初的眼光大讚不已。
這樣的天才被她抓在了手裡,她的mae絕對能全國聞名,走向國際也不是不可能。
她大膽展望,踏實前進,總有一天要讓所有人仰望。
因為這些圖紙,毛憶梅激動的恨不能當即就去工廠抓緊生產,然後一鳴驚人,從此各大國際品牌中也有mae的一席之地。
「你先睡,我暫時沒有睡意。」
說著叫阿姨給她沖杯咖啡。
程夢打著哈欠說晚安,上輩子熬過太多夜,已經傷了,這輩子打死也不熬夜。
獨留毛憶梅慢慢回味,她走的很乾脆。
回到房間脫下高跟鞋,後腳跟,大拇指和小拇指處這些地方已經磨的起了水泡。
兩輩子頭一回穿,只有不到五厘米的低跟鞋,已經讓她嬌嫩的腳丫子傷痕累累。
口紅還算完整的留在唇上,現在的口紅還沒有後世那麼多花樣,輝仔那裡只有一個顏色,她和毛憶梅塗出了不一樣的效果。
梅梅厚塗,是烈焰紅唇,她薄塗,是活潑嬌艷,私心裡還是覺得自己原本的唇色更好看。
高跟鞋和口紅都是第一次,嘗試過之後也就放下了。
洗完澡坐在床上在空間找到針,把水泡戳破,再用碘酒消毒。
穿的時候還能忍受,這會兒反而受不了疼,兩隻腳稍微蹭到被子都覺得難以忍受。
皮膚養的太嬌嫩,不一定是好事,目前來看,對疼痛的感知太靈敏,這是個壞消息。
為了美麗,大家都好拼,穿著高跟鞋健步如飛,她做不到。
以後再也不輕易嘗試了,太遭罪。
屋子太冷,又不能把腳晾在外面睡,翻來覆去睡不著。
最後把稀釋過的空間乳液塗了一層,冰冰涼涼,疼感瞬間消失,這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醒來一看,腳已經痊癒了,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在火車上的賀定洲正在默算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到申城。
最後一站結束後政委他們直接回了冰城,他則南下到申城,去接他的女孩。
經過兩天一夜,火車終於到了申城,進站的時候,他歸心似箭。
晚上十點,火車站還是一副繁忙景象。
賀定洲提著行李箱,遠遠看見他的女孩在沖他揮手。
腳步加快,走近她跟前,兩人異口同聲說,「我來接你了。」
一起傻笑。
賀定洲最想做的是用力的擁抱,卻只能隱晦的拉拉她的手。
會嚇到她,會惹來探究的目光,所以只能忍。
程夢哪裡看不出他的隱忍,畢竟他們是一樣的心情。
「車在外面,咱們上車再說。」
賀定洲跟著她走,兩人中間隔著一個手掌的距離,很近,卻也不是他們希望的那麼近。
之後再沒交談,但他們的眼神都沒離開過彼此。
程夢打開車鎖先把行李放進后座,示意賀定洲上車。
「你開的車?」
「對呀。」
程夢把自己的駕照拿出來給他看,「梅梅帶我去考試,一天之內拿下,厲害吧?」
賀定洲比她還緊張,「別回頭,小心看路。」
程夢笑的不行,知道他是個認真的人,所以她也擺正了態度,認認真真開車。
在某人的強烈要求下,車速一直勻速保持在50邁,穩穩噹噹停在梅梅家門前。
阿姨早就打掃乾淨了客房,問要不要吃東西。
「火車上吃過了,不用麻煩。」
阿姨代替不著家的主人客氣的招待了來客,這才神隱。
賀定洲先洗去一身疲憊,一出浴室看到程夢正盤腿坐在床頭等他。
私人空間,可抱。
於是兩人規規矩矩抱住。
長時間的分開,只有通過這樣的親密才能緩解內心的渴望和旅途中的不安。
時間太晚了,程夢只能回自己房間睡覺。
迷迷糊糊間好似落入了一個溫暖乾燥的懷抱,是賀定洲,聞著他的味道,跌入酣甜夢想。
賀定洲知道這樣不好,但懷裡滿了的感覺實在太充實,他只能放下自欺欺人,承認他並不光明磊落。
懷裡的人好像要醒,他拍哄了一下,看她嘟了嘟嘴,沒抵住困意睡的小嘴微張,可愛極了。
他們和衣而眠,聞著彼此的味道,安心入夢。
毛憶梅上午的時候才回到家,本來想盡地主之誼請兩人出去搓一頓的,結果阿姨說人家兩個出門約會去了。
小丑竟是她自己。
他們是下午的火車,趁著還有時間,程夢一大早起來就拉著賀定洲出門了。
她在這裡停留了一個多月,其他的不敢說,吃的倒是很在行。
拉著賀定洲把她喜歡的都吃了一遍。
街邊的腸粉,道子最裡面的牛肉湯,祖傳的雲片糕,鮮到掉舌頭的生蚝,特別入味的三黃雞和能打包帶走的臘腸。
都是她嘗過忘不掉的美食,帶著喜歡的人一一品嘗,看你他露出贊同的表情,比自己吃到還開心。
其實這些東西她都偷偷在自己空間裡備貨了,像生蚝臘腸和三黃雞,她每吃一次都要打包兩分。
慢慢的也攢了不少,保證在下次來申城之前不會被饞哭。
這些只能留著吃獨食。
對於空間,她不想對賀定洲撒謊,就只能假裝沒有這回事。
但該給自己搞的福利,她是一點也不手軟的。
她寧願放在空間裡不吃,也不能路過而不買,可以不吃,不能沒有。
除了吃的,他們沒再買任何東西。
除了她給親朋好友買了禮物,賀定洲這麼忙的人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中午他們和毛憶梅一起在家吃的飯。
下午三點,出發去火車站。
毛憶梅明顯情緒不高,在火車站對程夢抱了又抱,直到賀定洲黑臉,她才不得不放手。
「要早點來啊,我等你。」
程夢主動給了擁抱,毛憶梅拉著她說了兩句悄悄話才在火車汽笛聲中依依不捨的把自己的財神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