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證據這就有了

  認準目標後,三人果斷從徐天祥入手。

  顧銘煜打聽到徐天祥出獄後就住在城南的筒子樓里。

  大年初一,三人就來到了城南筒子樓,準備找徐天祥問個清楚。

  兩棟樓緊挨在一起,中間是狹小擁擠的過道,採光極差,樓梯都是戶外的,欄杆上還結著霜。

  筒子樓里的住戶,一家挨著一家,小小的一棟樓,住戶卻多得數不清。

  三人問了不知道多少人,才終於打聽到了徐天祥的門牌號。

  站在樓道里,顧銘煜發了話。

  「陳山山,你先進去。」

  他語氣嚴厲,不容抗拒。

  陳山山一下慌了神,「我?」

  「你是團長,你身手那麼好,你怎麼不去?」

  他白了顧銘煜一眼,滿臉不服氣。

  顧銘煜頓時不悅,皺起眉頭來,斜睨著陳山山。

  「第一,我們沒有證據,沒報公安,以我的身份直接去踹門,你覺得合適嗎?」

  「第二,這有個孕婦,我不得保護她?」

  「第三……」

  還不等顧銘煜說第三呢,陳山山就認慫了。

  「行,我去就我去。」

  他咽了咽口水,攥緊了拳頭給自己壯了壯膽,然後去敲開了徐天祥的門。

  「他不會有事吧?」

  安夏還是有些擔心陳山山的,一個勁地朝著門口張望。

  顧銘煜勾唇輕笑,「鍛鍊鍛鍊也好。」

  話音還沒落呢,就聽到門裡傳來陳山山的一陣慘叫。

  「哎呀,怎麼還打人呢!」

  然後就看到陳山山砰的一聲,從門裡飛出來,跌坐在地上。

  疼得他哎呦哎呦的。

  等再一轉過頭來,發現陳山山的眼睛還被打成了烏眼青!

  顧銘煜強行憋住笑,還沒等安慰陳山山一句呢,就見到門裡,徐天祥罵罵咧咧地沖了出來。

  「媽的!」

  「沒完了是吧?」

  「你不讓老子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他大冬天的,只穿了個襯衣,手裡拎著個酒瓶,眼睛通紅地瞪著陳山山。

  好像下一秒那酒瓶就要砸向陳山山一樣。

  就在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安夏。

  他扭過頭,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容,「這誰啊,這不是安廠長嗎?」

  「臭娘們,你居然送上門來了?」

  「正好,老子正愁沒機會收拾你呢!」

  原本,徐天祥想著借著錢家的勢力,好好開個廠子發家,可沒想到遇到安夏這個有手段的,把他的夢想全毀了,還害得他坐了牢。

  這個仇,他怎麼能不報?

  現在錢家也徹底指望不上了,他的夢想徹底破滅了。

  這都怪安夏!

  他拎著酒瓶,一步步靠近安夏。

  顧銘煜下意識地把安夏拉到身後,寬闊結實的臂膀將安夏遮得嚴嚴實實。

  他眼神狠戾而冷靜,好像一把尖刀隨時出鞘,只一眼就把徐天祥給鎮住了。

  「你誰?」

  徐天祥停住腳步,氣焰明顯沒有剛才那麼囂張了。

  「你動她一下,我要你狗命。」

  顧銘煜板著臉,目光直直地盯著徐天祥的眼睛。

  他這完全不是在嚇唬徐天祥,而是在警告他,要珍惜生命,不要做蠢事。

  可徐天祥偏偏不信邪。

  「我就不信了。」

  「老子今天非得揍這臭娘們!」

  他舉起酒瓶子,猛地就朝安夏這邊扔過來。

  顧銘煜一個高抬腿,對準酒瓶子,一個飛踢,直接把酒瓶子當空踢開了。

  砰的一聲。

  酒瓶子砸在門上,發出一聲悶響,然後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這一個漂亮的動作,直接把徐天祥嚇傻。

  「你什麼人?」

  「你,你該不會是她那個什麼團長男人吧?」

  徐天祥畏畏縮縮地問。

  顧銘煜勾唇冷笑,「還算你有點腦子。」

  說完,他就要過去拎徐天祥,準備扭送公安。

  「老子跟你拼了!」

  唰的一下!

  徐天祥瞬間從後腰掏出一把尖刀來,猛地朝著顧銘煜的腹部刺過去!

  「顧銘煜小心!」

  「小心!」

  陳山山和安夏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顧銘煜眼疾手快,一個閃身,尖刀順著他的衣服劃了過去。

  嘩的一聲,顧銘煜的衣服就被刀子劃開一道大口子。

  「團長算個屁!」

  「反正我也坐過一次牢了,就不怕第二次!」

  徐天祥握著刀,眼神麻木狠辣,看來是準備孤注一擲。

  趁著顧銘煜喘息的空檔,徐天祥又是一刀,這一次,他的刀子剛伸出來,就被顧銘煜一把攥住手腕,狠狠地一掰,就聽到咔嚓一聲,徐天祥的手腕脫臼了。

  哐啷!

  刀子掉到了地上。

  下一秒,顧銘煜迅速用腳將刀子踢開,陳山山在另外一邊順勢接住。

  「放開我!」

  徐天祥滿身酒氣,使勁扭動身體卻發現於事無補,顧銘煜的手跟鐵鉗一樣有勁兒。

  「陳山山!」

  「腰帶給我。」

  顧銘煜一手控制著徐天祥,一手伸出來,問陳山山要腰帶。

  「銘煜,你,你受傷了沒有?!」

  剛才的戰況太激烈,安夏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趕緊扶著肚子過來。

  她滿眼都是顧銘煜,看到那衣服撕開那麼大一道口子,她就開始腦補,萬一徐天祥的刀子再用點力,那顧銘煜豈不是皮開肉綻?

  一想到這,她的心就猛地一顫,然後眼淚就涌了出來。

  「離得遠點。」

  「聽話。」

  顧銘煜皺起眉頭來,預備接皮帶的手抵著安夏的腦袋將她推開。

  徐天祥這會兒是亡命徒了,他真怕安夏靠近會有什麼閃失。

  陳山山動作不敢慢,趕緊解開腰帶,遞給了顧銘煜。

  顧銘煜熟練地將徐天祥給綁了,任憑徐天祥怎麼掙扎都逃不脫那種。

  「等下給他送公安。」

  陳山山一瘸一拐地湊過來,還拎著褲子,「不是沒證據,不能報公安嗎?」

  「證據這不就有了?」

  顧銘煜指了指陳山山臉上的傷。

  「報公安說他打人,順便問問有沒有放火。」

  他笑著對陳山山道。

  陳山山當即臉一黑,合著他成了顧銘煜取證的人肉工具?

  「顧團長,你聰明過頭了吧。」

  顧銘煜得意一笑,「誰讓你臘月二十九還給我老婆打電話的?」

  「就當是對你的懲罰。」

  他沒剪電話線,已經在極力克制了。

  陳山山一愣,「我沒打電話呀……」

  隨即,他目光看向了安夏。

  空氣瞬間安靜,顧銘煜的臉一冷,扭頭看向了手足無措的安夏。

  她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