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明媚。
只聽得一陣激昂的鑼鼓聲響起,一名家丁快步走上擂台,高聲宣布:「第二輪武試正式開始!」
台下觀眾們頓時興奮起來,紛紛向前涌動,想要占據一個更好的觀賽位置。
彩曦緊緊拉住藍說的手,奮力擠向最前排。
這場比試採用的是晉級制,首位登台者將發起挑戰,勝者可持續向下一人發起攻擊;若敗北,則由獲勝方接棒繼續挑戰。
駱衫佰心中早已盤算妥當,無論是否首輪出戰,都無需擔憂。
若能避開首戰,便可藉助他人之力剷除敵手;倘若不幸成為頭陣也沒事,畢竟他已僱傭眾多高手,屆時假裝輸給自己。
就算有其他敵手,大不了耍些陰險手段便是。
「第一場武試,有請文試頭名,余鶴唳公子登場!按照規則,余公子需從末尾打起,依次挑戰至文試次席,也就是咱們的駱衫佰公子。」
「一方被擊出擂台則視為落敗,請公子展現您真正的實力吧!」家丁向著鶴唳深施一禮,鶴唳亦禮貌地還禮回應。
聽著家丁宣布昨日的文試第一名,駱衫佰氣得臉色發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惡狠狠地瞪著站在一旁的兩個僕人,怒聲吼道:
「昨天我不是叫你們去調換答卷嗎?那個傢伙怎麼還是得了第一名!」
那兩個僕人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回答說:
「少爺息怒,我們確實按照您的吩咐換了答卷呀,您看看,您現在不也是第二名了嘛。會不會是白卷也是答案啊……」
話音未落,駱衫佰便揚起手對著他們就是一頓毒打,邊打邊破口大罵:
「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廢物!」
比試正式開始,對手早已擺好架勢準備迎戰,然而當他看到鶴唳遲遲沒有動靜時,立刻衝上前發動攻擊。
鶴唳不慌不忙,伸手握住對方的拳頭,然後向前挪動一小步,順勢抓住對方的手腕,猛地一發力,直接將對手甩出台外。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几秒鐘時間,對手就這樣輕鬆被擊敗了。
台下觀眾見狀紛紛鼓掌叫好,歡呼聲此起彼伏。
這一幕讓駱衫佰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定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一陣清脆悅耳的呼喊聲傳來:「加油啊!把他們都打倒!」原來是彩曦在為鶴唳助威吶喊。
她那甜美的嗓音瞬間吸引了駱衫佰,看到了彩曦和藍說,不懷好意的他連忙走過來。
站在一旁的僕人諂媚地開口:「兩位姑娘,這余什麼打的確實精彩,但跟我家少爺比起來可就差遠啦!」
看著這幾個裝腔作勢的人,彩曦只是冷笑一聲,然後對著他們翻了個白眼,並用手指著駱衫佰,不屑地說:
「就他?恐怕連鶴唳的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吧!」
彩曦如此輕蔑的態度一下子激怒了駱衫佰,他氣急敗壞地吼道:
「等老子今天贏得這場比試,迎娶了陸知夏之後,一定把你們兩個都納進門做小妾!」
「那可不行!」還沒等彩曦回話,尹清突然出現在一旁,他眯起眼睛,朝著對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藍說姑娘可是我的。」
駱衫佰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尹清,剛想開口質問,尹清就順勢往他嘴裡扔了顆東西。
駱衫佰下意識地咽了下去,緊接著就感覺喉嚨一陣乾澀,忍不住咳嗽起來。
「你給我吃了什麼?!」駱衫佰一臉驚恐地看著尹清,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
尹清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瀉藥。如果不想當眾出醜的話,就趕緊多跑幾趟茅房吧……」
駱衫佰緊捂著腹部,滿臉怒容地指向對方,咬牙切齒地喊道:「你們給我等著!」他腳步踉蹌匆忙跑開。
「喂!接住!」尹清朝身後的僕人們喊道,並隨手將解藥扔給了他們。
「拿回去給你們家少爺服下。」兩名僕人如獲至寶般緊緊攥著解藥,也驚慌失措地轉身逃竄。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彩曦調皮地沖他們扮了個鬼臉,然後回頭不解地對尹清問道:「幹嘛要把解藥給那個討厭鬼啊!」
尹清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這種人,還是留在台上丟臉的好。」說完,他立刻邁步走到藍說面前。
動作輕柔地捧起她的雙手,關切地詢問道:「藍說姑娘,你沒受傷吧?」
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藍說,眼神卻不由自主地不時飄向一旁的鶴唳。
察覺到尹清目光的鶴唳,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恰好看見他緊握著藍說的手,而尹清還特意朝自己投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這讓鶴唳不禁有些失神,思緒瞬間變得混亂起來。
原本處於上風的鶴唳,因為分神,被對手一步步逼至擂台邊緣。
眼看著勝利在望,對手得意洋洋地準備發起最後一擊。
鶴唳突然縱身躍起,在空中翻騰一周後,穩穩落地並迅速閃到對手身後,他使出全力揮出一拳,帶著滿腔怒火重重地打在對手身上。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對手飛出數米遠,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下。
鶴唳盯著眼前這個滿臉都是挑釁意味的尹清,眼神透著一絲難以遏制的憤怒。
彩曦卻再一次挺身而出,擋在了藍說身前,並用力將尹清推到一邊。
"藍說,我們走!" 彩曦便緊緊拉住藍說的手,帶著她遠離尹清的身邊。
一陣微風拂過,遠處那一輪原本高懸天空的烈日此刻也逐漸西沉。
周圍的百姓們依然圍攏在擂台下,興致勃勃地觀看著這場激烈的爭鬥。
"駱衫佰!駱衫佰!" 家丁們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他的名字。
"來啦來啦!咱們家少爺來啦!" 僕人們連忙應聲答道。
駱衫佰匆匆忙忙趕到現場時,只見台上的鶴唳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自己。
終於到最後一個人了,等把他解決了,他非回去把尹清揍了不可。
當駱衫佰看到一旁被打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眾多打手頭領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驚愕之情。
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厲害,輕輕鬆鬆就擊敗了數十位強敵,而自己竟成了這最後一人!
剎那間,駱衫佰心生怯意,但很快又恢復鎮定,伸手摸了摸衣兜中的某個物件後,臉上頓時浮現出兇狠猙獰之色,然後邁步踏上擂台。
剛剛登台的駱衫佰毫不猶豫地朝鶴唳猛撲過去,鶴唳側身一閃便輕易躲開了這次突襲。
隨後他便肆意出招,根本談不上任何招式套路,但都被鶴唳輕而易舉地躲避開來。
「鶴唳!揍他!」聽到彩曦的呼喊聲,駱衫佰恨得咬牙切齒。
鶴唳本打算直接將駱衫佰甩出擂台,卻沒想到他突然在自己面前跪了下來,並一直埋頭深埋著臉。
不知所措的鶴唳走上前去:「你沒事吧?」
然而,正當鶴唳靠近時,駱衫佰猛地起身發動一連串猛烈的攻勢,迫使鶴唳連連後退數步。
由於剛才距離太近,鶴唳不得不抬手抵擋,就在這一剎那間,他感到手部一陣刺痛襲來。
果不其然,這個駱衫佰偏好耍弄陰謀詭計。
鶴唳正準備再次向前發起進攻時,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席捲而來。只見眼前的駱衫佰竟然分身成了好幾個身影。
鶴唳有些站立不穩,他用力晃動了一下腦袋,拼命保持頭腦清醒。
對面的駱衫佰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悄悄收起手指間藏匿的銀針。
原來,剛才趁著鶴唳毫無防備的時候,他用針刺向了鶴唳的手腕。一旦被刺中,就會立刻頭暈目眩,昏迷倒地。
眼看著身體搖搖欲墜的鶴唳,駱衫佰毫不猶豫地立刻沖向前方,揮出一拳狠狠打向鶴唳的胸口。
鶴唳如斷弦之箭般被擊飛而出,甩到了擂台邊緣。
他的身軀已然有大半探出了擂台之外,而嘴角更是流淌出一縷殷紅的血絲。
駱衫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緊盯著自己的拳頭,仿佛不敢相信剛才那一擊竟是出自於己手。
與此同時,台下的藍說亦流露出緊張萬分的神情。
無論是鶴唳還是藍說,他們都深深感受到,剛才那一拳所蘊含的力量絕非駱衫佰所能擁有的。
沒錯,就是那個人,華衍!
藍說環顧四周,卻始終未能尋得那位神秘黑衣人的蹤跡。
鶴唳則強忍著劇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
由於前次遭人下毒,他的身子尚未完全復原,如今再度遭受華衍的暗算,硬生生承受住了那一拳的重擊。
駱衫佰對自身實力篤信不疑,趁此機會,決心再度給予鶴唳致命一擊。
只見他提起緊握的拳頭,正欲朝著對方猛撲過去。
此時的鶴唳眼神已變得冷峻至極。就在駱衫佰的拳頭擦過他髮絲之際,顯然這一拳的威力遠不及方才那一擊。
顯而易見,華衍已然悄然離去。
面對如此局勢,鶴唳毫不猶豫地單臂穿過駱衫佰身體的一側,並以手肘精準地瞄準其腰部位置,他稍稍向後發力一推。
駱衫佰的身子猛地向前傾去,整個人徑直撲倒在擂台下。
台上的鶴唳也因體力透支,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藍說和彩曦見狀,心急如焚,趕忙衝上前去。
藍說一把抓住鶴唳的手,只見她的手掌間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如今的藍說已能嫻熟地駕馭這項能力。沒過多久,便成功將那根毒針中的毒素盡數排出體外。
"武試勝者,乃余鶴唳!"家丁敲響鑼鼓,高聲宣告著比賽結果。
四周的百姓們紛紛鼓掌喝彩,台下的駱衫佰,正單手捂著腰部,嘴裡不停地哀嚎喊痛。
兩名僕人聞聲匆匆趕來,一人一邊扶住他,艱難地朝前走著。
藍說不經意間朝那個方向瞥了一眼,輕輕動彈指尖,瞬間彈開了兩名僕人的雙手。
那顆蘊含毒素的圓珠也被她彈射而出,悄然沒入駱衫佰的頸後。
剎那間,毒素迅速發作,駱衫佰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頭暈目眩,最終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
藍說和彩曦則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受傷的鶴唳返回客棧。尹清早就在客棧內等待多時。
"下毒的!快幫我看看鶴唳的傷勢!"彩曦焦急地呼喊道。
尹清聽聞,立刻邁步上前想要給鶴唳把脈象,但卻被鶴唳無情地揮開手掌,冷漠拒絕道:"不必麻煩。"
正在醋意大發的鶴唳一臉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
「鶴唳……」藍說和彩曦詫異的看著他。
尹清倒也無所謂,他盯著藍說,俯下身來輕聲開口:「藍說姑娘,我有些重要之事想要與你私下交談,可以嗎?就我們兩人。」
「藍說......」鶴唳心急如焚,連忙出聲阻攔,但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藍說對著尹清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彩曦說:「彩曦,你先扶鶴唳上去檢查一下傷口。我隨後到。」
儘管看得出鶴唳心中有千萬般的不情願,但彩曦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攙扶著鶴唳上了樓。
鶴唳一躺上床就滿臉憂愁,彩曦跟他說話他也充耳不聞,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是否疼痛,甚至拒絕讓彩曦給他治療傷勢。
此刻,他滿腦子都在想著尹清和藍說獨處,想得出神的他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藍說......」突然間,一陣推開門的聲音伴隨著彩曦的呼喊聲傳來。
原本發呆的鶴唳瞬間驚醒過來,像彈簧一樣從床上彈起身子。
彩曦默默地看了他們倆一會兒,然後說道:
「我去準備些食物,鶴唳就交給你照顧啦。說完,她便輕輕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藍說微微頷首,移步至鶴唳身旁。
「他和你說了些什麼?」鶴唳神色急切,連忙追問。
藍說陷入沉思,回憶起剛才尹清將自己拉到一旁是要告訴她,如何用她的力量來幫助鶴唳癒合傷口。
臨去時,尹清淡淡地道:「似乎他並不太樂意由我來為其療愈傷勢。剛才同你講的那些話,就煩請替我保守秘密吧,以免他抗拒醫治。」
尹清轉身離去,嘴角間掛著一抹略帶苦澀的自嘲笑容。
這段話語可謂心機深沉,尹清深知鶴唳對於接受自己治療一事心存牴觸情緒,於是轉而單獨約藍說教導她使用異術為他療傷。
他也非常明白,鶴唳必定會格外關注他們之間的交談內容,因此順水推舟地要求藍說對此事守口如瓶。
藍說對著鶴唳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將手覆於他的手掌之上,柔聲道:「他只囑咐我要讓你好生歇息。」
鶴唳張了張口,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藍說緩緩合上雙眸,掌心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她施展異術,全力救治著鶴唳身上的創傷,用心去感知他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
這種感覺如此熟悉,令她不禁回想起昔日華衍行刺燕子姐之時,自己曾動過這個異術為他療傷。
或者在更早之前……她就會這個異術,只是遺忘了罷了。
鶴唳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溫暖的氣流正在自己體內流動著,身上沉重的負擔似乎也一點一滴地被抽取出來,整個人變得越來越輕盈。
漸漸地,鶴唳的意識開始模糊,眼皮也愈發沉重,最終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
一旁的藍說靜靜地注視著熟睡中的鶴唳,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鶴唳再次進入了夢境之中,那個熟悉的場景又一次出現在眼前。
夢中的他,看到了藍說口中輕聲呼喚著:「少爺……少爺……」
少爺輕撫著她的臉龐,她微微垂著頭。
少爺轉頭往鶴唳的方向看去,這次,鶴唳終於清楚看到他的面容!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正當他努力回憶著昨晚夢中少爺的模樣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你可算醒了!」
只見彩曦雙手托著下巴,正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鶴唳。
鶴唳猛地坐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還沒等鶴唳開口,彩曦便氣鼓鼓地叉起腰,抱怨道:「幹嘛呀!看見我就跟見到鬼似的!」
「衙門已經派人來傳訊了,說知縣大人找我們過去一趟。」
反應過來的鶴唳這才注意到彩曦已經換下了平素所穿的家常衣裳,取而代之的是她在相府時那身華美的服飾。
一時間,千金大小姐的高貴氣質展露無遺。
只聽彩曦催促道:「換好衣服趕快下樓來!」說話間,隨手將一套衣物拋給了鶴唳,然後轉身離去。
鶴唳迅速換下身披的日常捕快服,穿上彩曦遞來的衣衫後,邁步朝著樓下走去。
此刻的他,身披一襲點綴著水墨青絲圖案的銀白色錦袍,頭髮梳理整齊,並用玉冠固定住。
不似平日裡那般慵懶,脊樑挺得筆直,腳步輕快而又不失優雅,宛如天生就具備貴族氣息一般。
也是,若他當初沒有選擇成為一名捕快,以其原本相府公子的身份,自然應當懂得這些應有的禮數和儀態。
藍說靜靜地凝視著鶴唳,在她的記憶當中,少爺同樣也是這般溫文爾雅之人。
「少爺……」藍說情不自禁地輕聲呼喚了一句。
然而,就是這聲呼喚,讓鶴唳突然像是失了神般,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神複雜地望向藍說。
「對,藍說。接下來這幾日,要辛苦你暫時充當一下丫鬟了。」
彩曦親昵地摟著藍說:「畢竟少爺身邊沒有丫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藍說微微頷首,鶴唳見狀也稍稍放鬆下來,三人用完早餐後一同前往衙門。
剛走到衙門門口,就碰上了迎面而來的駱衫佰。
「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彩曦瞥了一眼旁邊的駱衫佰,語帶譏諷地說道。
一名家丁走上前來,向他們拱手作揖並解釋道:
「余公子和駱公子乃是此次文試和武試的頭兩名,知縣大人想見見二位,請隨我移步內堂吧。」
說完,家丁便當先領路朝里走去。
「聽見沒有?本公子可是被請來的貴客呢!」駱衫佰臉上露出洋洋自得之色。
緊接著他又走到藍說面前,流露出一副好色的醜陋嘴臉,
「原來你只是個丫鬟啊,哼,本公子今日即便娶不到陸小姐,也要將你買下帶回府中做妾室!」
還未等彩曦開口回應,鶴唳已邁步向前,本能地將她護於身後,並用冰冷刺骨的目光凝視著駱衫佰,口中緩緩吐出一句話:
「她是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他嗓音異常平靜,但卻透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威嚴。
原本想要逞一時口舌之快的駱衫佰,在感受到鶴唳那強大的氣勢後,竟然被嚇得接連向後退了好幾步。
他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強裝鎮定地說道:「哼!本少爺才懶得和你們這些傢伙一般見識!」
說完,他便急匆匆地轉過身,朝著屋子裡走去。
就在他剛剛跨過門檻的時候,只見藍說微微動彈了一下她的手指,施展異術。
瞬間,駱衫佰像是失去了平衡一樣,猛地摔倒在地,摔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狗吃屎。
「哈哈哈!」一旁的彩曦見狀,立刻拍著手大笑起來,
「咱們快進去吧,哈哈哈……」她一邊笑著,一邊還不忘諷刺駱衫佰一句,「以後走路可得小心點啊,別再這麼冒失啦!」
看著駱衫佰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其他幾個人也紛紛相視一笑,一同走進了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