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客廳里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老爺子和唐爺爺的視線統統落在他那青紫的半邊臉上,兩人視線交替,眼睛轉了轉,最後都決定不摻和了。
許楠清此刻則是囧得差點就要將自己藏起來了,她剛剛一直沒多清醒,也忘記了他臉上被她踹了一腳這回事。
更沒想到,林恆會這樣直白的說出來。
沈徹則是一臉嘲弄地看著陸牧州,心裡一陣痛快。
嘴上把他們的愛情說得那麼光輝偉大,還不是要受這種皮肉之苦。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一塊青紫,絕對是人為的。
只是陸牧州卻依舊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了另一個解釋。
「哦,晚上上廁所的沒看清路摔了一下,沒有大礙。」
沈徹聞言便轉過了頭,像是對他這副把他們當瞎子的行為十分不滿又不屑。
倒是林恆催著他要儘快處理一番,不要耽擱了之後的婚禮。
陸牧州點頭應下,雖然還有些不適應他的身份轉變,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
「謝謝大哥。」
林恆對於他的這聲稱呼有些惶恐,只是卻沒有表現得多震驚,沒一會兒便平靜了下來。
陸風和唐茵則是一直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一直都不敢開口。
尤其是唐茵,她怕自己一開口就要笑出聲來。
雖說她一向和陸牧州不對付,但是幸災樂禍也太不好了。
於是她就一直忍著,等到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飯,便拉著許楠清飛快地走了出去。
「陪我出去喘口氣,裡面好悶啊。」
許楠清覺得奇怪,今天天氣很好,正常來說,是不會感覺到悶的。
直到被她拉到了別墅門口,她看著她拉著她的手一松,然後壓制已久的情緒就瞬間爆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喃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是不知道,我一早上都不敢看陸牧州,我就怕我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卻沒發現許楠清的臉已經黑了個徹底。
等她笑完了,肚子也不那麼痛了,終於艱難地站起身來,卻看著她一臉氣呼呼地盯著她看。
「有那麼好笑嗎?」
唐茵愣了愣,誠實說道,「當然啊,這難道……」
看著她眼裡燃燒著的熊熊小火苗,唐茵果斷轉換了口風。
「不好笑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許楠清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然後就起身往裡走,打算去給陸牧州的臉上藥去了。
等她走遠了,陸風才走過來。
唐茵此刻還在發愣,看見他過來,忍不住拉住他發問。
「我剛剛,怎麼被她嚇住了?」
陸風笑著搖頭,然後把她衣服的領子收拾了一番。
「你當著罪魁禍首的面說這些,她嚇一嚇你還是輕的。」
唐茵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不對,忙追問道。
「那嚴重的會是怎麼樣?」
陸風收起笑,神色一凜,成功地把她嚇到了。
「揍你。」
唐茵剛想氣勢洶洶地說她打不過自己,轉念一想。
她要是真打了,她會還手嗎?
就這麼個簡單的問題,她陷入了沉思之中,最後終於得出結論,卻是否定的。
她不會還手,但是一定會鬼哭狼嚎地讓兩位爺爺給自己做主,絕不讓她好過。
這麼一想,她的心裡就舒服多了,拉著陸風便回去了。
兩人好整以暇地盯著許楠清給陸牧州上藥的手,只覺得那是格外的有力量。
而唐茵發誓,從今天以後,許楠清在她的心裡就不是柔柔弱弱的小仙女的形象了。
這明明和她不相上下嘛!
許楠清此刻拿著一瓶白色的藥膏,正小心翼翼地往陸牧州的臉上塗抹上去。
害他被這麼多人笑,她心裡也不好受,只能打定主意,之後一定要按時給他上藥,讓他早些好起來。
若是迫不得已要出門,那也得把口罩戴起來。
若是被外人看到他這副模樣,到時候她肯定得背上一個「悍妻」的名頭,對於陸牧州的名聲也是百害而無一利。
想著想著,她忽然覺得事情變得嚴重起來,她停下手上的動作,眼神掃視了一下客廳的人。
「諸位,今日之事,能不能就當沒看見,離開這座宅子就忘記,畢竟這對牧州哥哥的名聲有損。」
她的表情罕見的嚴肅,心裡卻是虛得不行。
兩位爺爺都是老油條,見狀連忙應了下來,許容時也滿口答應,林恆自是不用說,只是沈徹和唐茵……
許楠清一個威脅的視線投過去,唐茵立馬繳械投降。
「行行行,我投降,我都聽你的行了吧?」
許楠清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唐茵連忙推了一把沈徹。
「喂,說話啊,你今天要是不答應,說不定會被滅口哦。」
她半真半假的語氣,只讓唐爺爺沉著臉責怪了一句,沈徹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
「我還沒有閒到那個地步。」
許楠清這下就放心了,為陸牧州塗好藥膏後,又幫他揉了揉。
因為昨晚沒有及時處理,所以他臉上那塊淤青變得愈發明顯,她為了把淤青揉出來,手上的力道也不算輕。
偏偏他就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痛似的,還一臉享受的模樣。
唐茵只覺得沒臉看,拉著陸風就往外走,還不忘了把沙發上的芙芙也一併拐走。
許容時見芙芙被帶走了,連忙就追了出去,誓要從她的手上把芙芙搶回來。
兩位爺爺也嚷著要回去下棋,開溜了。
沈徹原本還想看戲,卻被林恆飛快地拉走了。
等到眾人都離開了,許楠清才有些歉疚的坐下來。
「疼不疼?」
男人頭搖得很快,完全像個沒事人一般。
「不疼。」
許楠清其實想起來也後悔,只是昨晚他是真的把她嚇到了。
如此一想她心裡的歉疚散了些,嘴上還是忍不住嗔怪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嚇我,我才不會這麼粗暴。」
陸牧州乖乖應下,「嗯,我的錯。」
他這般自覺,許楠清也沒了再責怪他的理由,只是話鋒一轉,忽地揪住了他的衣服。
「你結婚當天穿的西服做好了嗎?」
陸牧州點頭,「設計師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會一併帶過來。」
許楠清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問他。
「是什麼顏色的?」
男人伸手把她有些凌亂的碎發撥到一邊,溫聲道,「一套黑色,一套白色。」
許楠清面露驚訝,緊接著就感到欣喜。
她極少見他穿白色的西服,平日裡多數都是以黑色為主,黑色清冷,顯得他愈髮禁欲感十足。
白色是偏溫暖的色調,他穿上肯定會是另一番味道。
許楠清這會兒心情好,身上的刺便都藏了起來,只像貓一樣地纏著他,雙手也緊緊地抱住他的胳膊。
「那你到時候把白色那一套穿給我看看好不好?」
陸牧州對她的要求並不意外,並且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許楠清想到自己的婚紗設計得那樣精美絕倫,不由得對設計師有些好奇起來,便追問他設計師的身份。
陸牧州只是告訴她,他找的是個小眾設計師,並沒有在國際上享有盛名,他們之前是大學同學,打過交道,知道她在設計方面頗有天賦,做事也十分認真負責,所以才會將這個活計交給她干。
許楠清聽著他這樣毫不吝嗇地誇讚著設計師,心裡的醋罈子頓時就打翻了。
「哦,大學同學啊,那她好不好看啊?」
陸牧州此時還沒意識到她的情緒變化,老老實實地回答,「還可以。」
他的話音剛落,許楠清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她也顧不得其他了,整個人都撲到他的身上去,雙手不斷地揉著他的頭髮,一副爆炸的小獅子的模樣。
「還可以是吧,還可以是吧,我叫你說還可以,我叫你說還可以,你還說不說了!」
陸牧州對於她的反應有些猝不及防,還來不急反應呢,就感受著身上忽然多了個人的重量,他想要去捉她下來好好解釋一番,偏偏她卻總是動來動去,不讓她如願。
「阿喃,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也急了,罕見地拔高了聲音,許楠清聞言愈發生氣了。
「你凶我!陸牧州,你竟然凶我!」
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委屈勁一下子就上來了,從沙發上爬下來就要往外走,卻被他用力地抱住了。
「阿喃,你聽我說,我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誤會了我……」
許楠清此刻哪裡還顧得上聽他說什麼,只覺得悲傷那麼大,險些都要把她淹沒了。
外頭的陸風和唐茵聽到動靜,飛快的跑進來看,卻都愣住了。
唐茵無疑是十分護短的,看著許楠清眼睛紅紅的樣子,下意識的就護住了她。
「陸牧州,你做什麼了,你是不是欺負阿喃了?」
男人沉著臉不說話,只是依舊不肯鬆開許楠清的手,許楠清一時間更委屈,剛要衝唐茵投去求救的視線,忽地,小腹像是被人捶了一頓,一陣鈍鈍的痛感襲來,她疼得捂住了身子,緩緩地蹲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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