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嚇壞了,唐茵更是被嚇得不輕,若不是陸牧州臉上的擔憂不像是假的,她都要以為他對許楠清家暴了。【記住本站域名】
陸牧州快速地蹲下身子,看著小姑娘皺巴著臉縮成一團,伸手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然後,他就快步上了樓,這期間,連回復唐茵的時間都沒有,只是一臉擔憂地看著懷裡的人。
「這個月提前了?」
許楠清無力地點點頭,雙手險些都要抱不住他的脖子。
陸牧州顯然也是慌了神,卻沒有手忙腳亂,將她抱到衛生間後,就連忙去幫她找來了衛生巾和乾淨的衣褲。
待她蒼白著一張臉從裡面出來,他又將一碗沖泡起來的紅糖薑茶遞了過去。
「先喝這個,晚點我親自去給你煮。」
許楠清從他手裡接下來,皺著眉喝下去,然後就只想找個地方窩著。
陸牧州抱著她到床上去,然後大掌撫上去,慢慢地幫她揉著肚子。
外頭傳來敲門聲,他也無心去聽,只專心地幫她暖著肚子,倒是許楠清催促著他去看看。
陸牧州走到門口,只看見一臉擔憂的唐茵和陸風。
「陸牧州,阿喃怎麼樣,她沒事吧?」
男人沉聲應下,「嗯,就是生理期痛經,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唐茵聞言便放心了,只是想到許楠清每個月都要受罪,心裡終究是擔心的。
「要不你帶她去看看吧,這樣下去總也不是個事。」
陸牧州心裡也早就有了這個打算,只是許楠清十分厭惡那些苦澀的湯藥,一直不肯去。
這次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勸她答應了。
他點頭應下,「嗯,過幾天,等她好些了我就帶她過去。」
唐茵這才放心下來,然後帶著陸風離開了。
等他重新回到房間裡,卻發現原本應該昏睡的人,此刻還睜著眼睛在等他。
等他回到床上,許楠清拉著他問。
「唐茵和你說什麼呀?」
她聽到了些動靜,卻沒聽清他們說話的內容,因此此刻心裡痒痒的,好奇得很。
陸牧州看著她半晌,緩緩說道,「阿喃,過幾天我帶你去醫院,看中醫,你痛經這個毛病必須得治了,不然每個月都要痛這麼一次,對你自己的身體也是損耗。」
許楠清聽他又提起來這件事,本想繼續像從前那般撒個嬌拒絕,但是看著他嚴肅的面色,卻又不敢說話了。
只是對付他,她的招數可多得很。
她先將話題轉移,又說到了樓下客廳里發生的事情。
「牧州哥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任性了呀,而且脾氣還很壞,亂吃醋,還對你這麼粗暴,你看你的臉都是因為我才會這樣的……」
她一臉的愧疚,手還緩緩地抬起來,看樣子是想要摸摸她的臉。
陸牧州太了解她了,知道她這是玩的戰術。
於是他故意將臉抬高了些,沒讓她如願,緊接著,又將剛剛的話說了一遍。
「阿喃,我是認真的,你不能總是逃避,不然久而久之,這會成為你身體裡的病根的,等年紀大了,你會受更多的罪,我捨不得。」
許楠清聽著他在耳邊不停地念叨著,恨不得捂上耳朵,卻又怕他對自己失望,便只能使用拖延戰術。
「我知道了嘛,我聽你的,但是我就是害怕,我們晚一點再去好不好,等到婚禮過後?」
陸牧州面色嚴肅,十分堅決地搖頭。
許楠清沒想到他這次會這麼堅決,也沒了再拒絕的理由,只能苦著臉應下了。
小腹上的疼痛已經有了好轉,只是許楠清一想到那些苦得不能再苦的湯藥,心裡卻是愈發的苦澀了。
陸牧州看她這模樣,便知道她又在想湯藥的事情了。
她從小就是這樣,每次生病要喝藥的時候,小臉就皺成一個苦瓜,想盡辦法遠離。
若是不那麼要緊的病症,他還能由著她,可是如今……
陸牧州這麼一想,伸手將她緊皺的眉頭撫平了些,然後手掌微微加重了力道。
「閉上眼睛,好好睡一會兒,睡醒了就會好些了。」
許楠清聽著他淳厚低沉的模樣,竟真的來了困意,整個人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而剛剛的動靜把眾人都給引了出來,等他們出來,卻發現許楠清和陸牧州已經不見了蹤影,問了唐茵才知道,是許楠清身體不適率先上樓休息了。
老爺子自然知道自己孫女多年來的病症,心裡也直發愁呢,唐茵見狀便安慰道。
「許爺爺,你放心吧,我已經和陸牧州說過了,他說他會說服阿喃去看醫生的。」
老爺子一聽便舒展了眉眼,然後就讓人去尋找北城著名的婦科方面的專家了。
唐爺爺見狀也追問唐茵有沒有這個毛病,只見唐茵忽地站起身來,亮了亮自己的肌肉。
「爺爺,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孫女我身強體壯,身體一級棒!」
唐爺爺有些哭笑不得,甚至害怕她這副粗獷的模樣把陸風嚇著了。
畢竟他這個孫女實在是和淑女二字搭不上邊。
只是他有意無意的看向陸風,都見他是一臉寵溺的模樣,像是早就習慣了她這個樣子。
也對,唐茵之前還把他給撲倒過好幾次呢,不也把他追到手了嘛。
這小伙子,心理承受能力強大!
這麼一想,他也就不擔心了,甚至還安撫了老爺子一番,然後就哼著小調走到院子裡去了。
沈徹看著這滿屋子的人都在為了許楠清擔心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有些觸動,只是最讓他觸動的,還是陸牧州。
他早就知道他對許楠清極其寵溺,今天才算是真正開了眼界。
原來真的會有人,挨揍了還樂呵呵的,還要護著對方的名聲。
想到他之前對許楠清做的那些混帳事兒,他心中一陣懊悔,只覺得自己實在錯得離譜。
林恆看他這個模樣,便猜到他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便拉著他回到了房間。
等再次來到他的房間裡,沈徹大喇喇地在沙發上坐下,一副不想與人交談的模樣。
只是林恆卻偏偏不如他的願。
「怎麼,現在看到陸牧州對阿喃那麼好,是不是覺得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豬狗不如,太不是個東西了?」
沈徹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從他的嘴裡也會聽到這些粗鄙的話。
林恆看出了他的心思,卻依舊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沈徹,正是因為陸牧州對阿喃這麼好,好到了極致,好到我們這些外人看著都為之感嘆的地步,所以我們輸給他都是理所當然的。我敢說,這世上,除了爺爺,沒有一個人比陸牧州更愛她。」
沈徹明白他說的是實話,卻還是有些不服氣。
「那你還救了阿喃兩次,難道你對她不好?救命之恩就足夠讓人記一輩子了。」
林恆聞言卻只是苦笑,他伸手指了指四周。
「我得到的已經夠多了,我知足。只是你,也到了該認命的時候了,要是一直活在執念里,誰都救不了你。」
沈徹聽完他的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他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他也知道他過去做的那些事實在太過混帳,害她一次次受傷,一次次掉眼淚。
他心中愧疚,可越是愧疚,就越是不甘。
一開始,他以為許楠清會答應嫁給陸牧州,只是為了氣他的。
畢竟那時候的他,實在做得太過分。
可是後來發生的一切,卻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她一點點地從他的生命中離開,哪怕相見了,也只有那比陌生人還不如的冰冷眼神。
即使到了現在,他信了他們彼此深愛,而她也沒有一點故意氣他的意思,可他依舊不甘。
也許就如林恆所說,這是他的執念吧。
他看著林恆一臉坦然的模樣,似是對這一切都早就接受了。
「你倒是豁達,哪怕許楠清這輩子都不知道有個人曾默默地喜歡過她,也不覺得遺憾嗎?」
林恆毫不猶豫地搖頭,然後嘴角露出一抹清淡的笑意。
「不遺憾,我只希望她過得好,希望她永遠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沈徹,我和你不一樣,我從不圖她什麼。」
沈徹哪裡聽不出他這話語裡的譏諷,只覺得再也待不下去,飛快地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林恆沒有叫住他,直到臨到門口時,看著他忽然停了下來。
「替我和許爺爺說一聲,我公司有事就先走了。」
林恆「嗯」了一聲,就是應下了。
然後沈徹的身影就再也沒有一絲留戀地離開了清苑,背影顯出些落寞,顯然是真的將林恆的話聽進去了。
他一開始就帶著目的去靠近許楠清,他所圖太多,又不肯付出一絲真心,如今這樣,都是他咎由自取。
可憐他這麼晚才想清楚。
過了一會兒,林恆才走出房間,來到別墅門口時,卻發現唐茵正站在這裡。
「沈徹走了?」
林恆「嗯」了一聲,卻忽地聽見一聲冷笑。
「也是難為他,竟然還能待這麼久,若我是他,早就走了。」
林恆看著她此刻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心中雖有些震驚,卻也表示理解。
沒一會兒,他們只聽見樓上傳來一陣嬉鬧聲,原先還一臉蒼白毫無血色的姑娘,此刻卻又像是注滿了力量。
「陸牧州,你給我站住!」
唐茵和林恆對視一眼,卻是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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