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結結實實地摔倒在地上,身上還附帶著一人重的分量,他才發覺自己是被捉弄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的手肘磕在地上,撞得生疼,直到背上的重量消失,他才艱難地想要爬起來。
遠處的許楠清原本想要上前施以援手的,畢竟他這一跤摔得看起來就疼,只是陸牧州卻拉著她往後走了一步。
她正不解的看著他,卻見唐茵十分歉疚地走到了陸風的身邊。
她蹲下身子,俯視著他。
「陸風,你沒事吧?」
陸風不想把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展現在她的面前,便飛快地想要站起身,只是一下子站得太猛了,身子竟不由得往前傾倒了過去。
唐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還附帶了一個十分關懷的眼神。
「你還好吧?」
陸風氣惱的不像話,快速地掙開她的手,然後就氣呼呼地朝著餐廳走去。
而許楠清也看出了剛剛那一幕有陸牧州的參與,一邊驚訝於他的腹黑,一邊不無擔憂地看著他。
「陸風沒事吧,看起來摔得很疼的樣子。」
陸牧州卻一臉的不以為意,拉著她就往餐廳走。
「他會感謝我的。」他在她的耳邊低語。
許楠清一開始並不相信,直到看著唐茵一臉討好地往陸風碗裡夾菜的模樣,才總算是相信了這句話的真實性。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兩人明明就是對對方有意思的,只是一個不肯說,一個在閃躲。
這可急壞了所有人。
她看了眼老爺子,見他也是一臉磕糖的表情,又想到他剛剛和陸牧州的眼神交替,便明白了過來,這是他的授意。
她哭笑不得,只覺得爺爺為了撮合他們實在是煞費苦心。
而陸風明顯已經承受不住唐茵的熱情了,在碗裡的菜多得快要滿出來的時候,他面無表情地朝她看過去。
「唐小姐,可以了,這些已經足夠我吃了。」
唐茵「哦」了一聲,這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只是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著他。
「那你不生氣了吧?」
陸風沉默著搖了搖頭,然後就開始一口一口吃著她給他夾的菜。
眼看著他的臉色好轉了,唐茵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就準備填飽自己飢腸轆轆的肚子。
其他人也已經開始了正常的進食,仿佛剛剛那一幕只是一場鬧劇,根本不足以被放在心上。
只是陸風的視線卻還是時不時地就落在唐茵的身上,看著她正在大口地吃著飯菜,一副餓壞了的樣子,心裡忍不住腹誹道。
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姑娘。
只是這可急壞了老爺子,他好不容易安排了這麼一齣戲,怎麼能這麼快就唱完了呢。
他衝著陸風使眼色,他卻壓根沒有察覺,視線除了落在碗裡,就是落在唐茵的身上。
他迫不得已,大聲咳嗽了一聲,一時間,除了唐茵外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老爺子衝著陸風不斷的使著眼色,卻看著他一直都是無動於衷的模樣。
老爺子又急又氣,心裡卻懊惱不已。
他平常不是這麼愚笨的人啊!
這麼好的機會,要是錯過了,下回了可很難再有了。
只是緣分這種事情畢竟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老爺子也沒辦法再幫太多,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便顧著自己喝湯去了。
晚飯過後,唐茵原本陪著許楠清在沙發上看電視,一轉頭卻忽然看著陸風一瘸一拐地過來了。
她心裡一驚,然後飛快地站起了身。
「你腳怎麼了?」
陸風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扭了。」
唐茵連忙從沙發上跳下來,蹲下身就要掀開他的褲子,卻被他一擋。
「唐小姐,男女有別,你這樣……」
唐茵卻根本顧不得他說什麼,只是快速掀開他的褲腿,看著他的腳踝確實是腫了。
她腦袋有點發懵,然後轉頭就找許楠清。
「阿喃,你家的醫藥箱放在哪裡?」
許楠清指了一個方向,然後就看著她飛快地奔去了。
沒一會兒唐茵就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個醫藥箱,她在沙發上坐下,挑挑揀揀了好一會兒,找出了一瓶雲南白藥氣霧劑。
藥油也是有的,只是看著陸風這副貞潔烈男的模樣,肯定是不肯讓她碰的。
她有些苦惱,也有些頭疼,卻只能先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小心地把他褲腿掀上去,接著按壓了一下噴霧。
原本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只是唐茵的那點子愧疚卻讓她不願意走,她抬起頭,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他。
「要不我幫你……」
陸風面露疑惑,「什麼?」
唐茵原本還想解釋一下,轉念一想又放棄了。
「算了!」
她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然後伸手在他的腳踝上慢慢地揉起來。
幾乎在她的手觸碰到他腳踝的那一刻,陸風的身子就僵硬住了,臉也繃得緊緊的,卻沒有推開她。
老爺子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眼裡不由得露出幾分欣慰。
看來陸風比他想像的還要聰明嘛。
秉著幫人幫到底的理念,老爺子便提議讓陸風住在老宅,這樣也方便唐茵照顧他。
他點了唐茵的名字,其他人此刻都聽出了些端倪,偏偏唐茵卻根本沒察覺,還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於是陸風就這樣在老宅里住了下來,唐茵幾乎就完成充當了他的生活助理,就連他要洗漱都是她攙扶著他去的。
沒辦法,誰讓他不讓別人碰呢。
唐茵雖覺得辛苦,但是對於自己招惹的禍事,還是秉著要負責的想法的。
只是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陸風看她的眼神有些異樣。
等他洗漱好到了床上,唐茵這才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只是剛走到門口,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想喝水。」
唐茵站在門口沉默了兩秒,最後卻還是努力揚起了笑臉。
「好嘞,我現在就去給你倒杯水來。」
陸風看著她那齜牙咧嘴的模樣,明顯是有些不耐煩了,只是他卻只當沒看見。
等她拿了水過來,放在床頭柜上,他卻沒動。
唐茵一下子就急了,「你不會想讓我餵你喝吧?」
許是驚訝,她的聲音提高了許多,還摻雜了些不可置信在其中。
陸風原想說自己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只是眼看著她的表情慢慢地變幻著,卻依舊沉默著。
最後還是唐茵妥協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邪,怎麼每次他這樣看著她,她總覺得自己像個負心漢。
罷了,誰讓人家被她當了一回替身呢。
她十分無奈地端起水,然後遞到了他的嘴邊,眼看著他喝完了半杯,這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這下總算可以了吧?」
陸風點了點頭,看她面露欣喜,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接下來幾天,就要勞煩唐小姐了。」
唐茵努力揚起一個懂事得體的笑容,「不客氣,是我該做的呢。」
說完,她就逃也似的離開了他的房間,像是生怕走得慢了一點,又被他叫住。qqxδnew
再和他在同一個空間待下去,她覺得自己就要窒息了。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反覆念叨著,人果然還是不能做壞事。
走過走廊的轉角處,她卻險些撞到一個俏麗的身影。
她嚇了一跳,剛要詢問她怎麼在這裡,卻被她一把捂住了嘴。
「噓!牧州哥哥在打電話,我看他表情不太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所以你就躲在這裡偷聽?」
許楠清看著她這一驚一乍的表情,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支起耳朵仔細聽著。
「陸氏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了,該怎麼做還要我教你們嗎,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明天就可以遞交辭職信了!」
他的聲音十分嚴肅狠戾,把她們都嚇了一跳。
唐茵有些擔憂地看著許楠清,「什麼情況,陸氏怎麼了,陸牧州怎麼這麼生氣?」
許楠清思來想去,覺得是和下午京市陸家來的那些人有關。
她拉著唐茵走到一邊,簡略的和她說了下下午發生的事情,只見她一臉的憤怒。
「太不要臉了,以前對他不管不顧,現在一開口就要他的陸氏,好大的臉啊,他們怎麼不去搶啊!」
許楠清也十分贊同她的話,只是生怕她的話被陸牧州聽見了,還是提醒她小聲一些。
沒一會兒,她們又回到剛剛的地方,只見陸牧州還站在客廳里,背脊挺得筆直,卻讓人看出了幾分落寞。
唐茵推了推她,「快,這時候就需要你的暖心安慰了,別讓他一個人待著。」
許楠清覺得有道理,快步朝著他走了過去,然後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牧州哥哥,你怎麼啦?」
陸牧州沒有回頭,他知道自己此刻臉上的表情很不好,不想嚇壞了她。
只是他越是這樣,許楠清越是擔心,眼看著她就要走到他面前去,陸牧州伸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許楠清有些懵逼,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只是看著他的臉上依舊是鬱氣凝結,不由得伸手輕輕撫平他緊皺的眉。
「你不要太擔心啦,他們知道不能從你這裡得到什麼的話,肯定就會回去了。」
陸牧州聞言卻只是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阿喃,你不了解他們,他們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甚至,十七年前的那場車禍,我都懷疑與他們有關,只是苦於沒有證據,不然,我一定會把他們都送進監獄。」
許楠清這下是徹底的愣住了,她以為他們只是極品親戚,沒想到還有可能是殺人兇手。
若是這樣的話……
她的臉色也隨之沉重了幾分,正想著應對方法呢,陸牧州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客廳里安靜,即使是沒有開免提,許楠清依舊聽得一清二楚。
電話里的人聲音焦急無比,像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伴隨著的還有一陣吵鬧聲傳來。
「陸總你快來看看吧,那個老太太找了媒體,這會兒全都堵在集團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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