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許楠清只看著陸牧州的臉色愈發難看了,她心中著急,飛快的從他身上跳了下來。【Google搜索】
「我和你一起去!」
陸牧州剛要開口拒絕,卻見又有一個身影匆匆的跑過來。
「那我也去!」
眼看著她們都是一臉焦急的模樣,陸牧州正要安撫幾句打消她們的念頭,卻看著客廳里又出來了兩個人。
「牧州,我老頭子也去,我倒是要看看,這一家人想要耍什麼花樣,再說,在這北城,我說話還是有分量的。」
陸風此刻也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唐茵一看卻是急了,連忙扶著他坐到沙發上。
「你就在家裡好好休息吧,我們去就好了,不然你要是被人踩幾腳,你的腳就會更嚴重啦!」
陸風沉默,卻是不打算聽她的話,只聽老爺子開口了。
「就這樣,陸風在家裡休息,我們現在就過去,牧州你必須要吩咐好你集團的人,在我們到來之前必須穩住局面。」
老爺子都開口了,陸牧州自然也就沒有了拒絕的餘地,只能帶著他們一起去了。
十幾分鐘後,車子在距離陸氏集團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眾人下了車,只看著集團門口圍著許多的人,人群烏壓壓的,他們根本看不到那伙陸家人。
老爺子拿過自己的拐杖,面上收起了慈祥的笑意,換上了一臉肅殺的氣息。
一瞬間,他們只感覺,那個在商場上大殺四方的許老爺子回來了。
四人剛來到人群外,就有人發現了他們,不知是誰叫了一聲,「許老來了!」
然後人群中就十分自覺地為他們讓出了一條道來,他們順利的走到最前方,看到了一臉怒氣沖沖的陸老太太。
老爺子一臉護犢子的模樣,叮囑許楠清拉著陸牧州站到身後去。
緊接著,他看了眼陸老太太身後的中年男人,瞧著他一臉的頹喪,不由得冷笑一聲。
「聽說,京市的陸氏集團近幾年連續虧損,已經瀕臨破產的邊緣?」
中年男人面露驚慌,然後下意識看向了母親。
老太太沒想到他查得這樣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卻又很快露出了兇狠的獠牙。
「那又怎麼樣?」
老爺子見多了這樣的潑皮無賴,也壓根不放在心上。
只是他們要是一直這樣出來噁心人,難免不會影響到陸牧州,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從管家手裡接過平板,然後把上面的頁面一頁一頁地翻給他們看。
「京市的陸氏現在就是個空殼子,還欠著銀行一屁股債呢,你現在開口要讓牧州把他的陸氏集團遷到京市去,心裡打的什麼算盤,還要我說得更清楚一些嗎?」
此話一出,人群中一陣譁然。
「原來是這樣啊,這一家人也太不要臉了,想著拿陸牧州的公司去填補虧空呢,這也太過分了。」
「是啊,看他們那麼憤慨的樣子,還以為多占理呢,原來是想空手套白狼啊,這也太不要臉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陸老太太的臉色也變得愈發難看。
「說什麼呢,你們懂什麼!」
許楠清眼看著她這副無賴到底的模樣,也清楚今天這場鬧劇不會那麼容易結束,既然她想要利用群眾來製造輿論,來給陸牧州施壓,那她就先把她這條路給捏死了。
她輕輕的拍了下陸牧州的手,然後走上前去,站在老爺子的身邊。
「陸老太太,如果我之前就知道你對牧州和他的父母做過的那些事,我肯定不會叫你一聲奶奶。十七年前,牧州哥哥的父親就已經宣布了和你,和陸家斷絕關係,而你並未澄清過一句。但是就在報紙刊登後的一個月,他們一家三口遭遇了特大車禍,除了牧州哥哥,他的父母皆死在了這場車禍中。」
她這句話沒有點明,卻格外引人遐想,現場的人都不由得朝著陰謀論那一塊去想,看向陸家人的眼神就愈發鄙夷了。
「這一家子人,是禽獸嗎,那畢竟是他們的親兒子親弟弟啊……」
「是啊,現在還有臉跑過去叫屈,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臉……」
見氣氛烘托到位了,許楠清也沒給他們喘氣的時間,接著又說了下去。
「十七年前,牧州哥哥被我爺爺救下,之後的十七年,一直都生活在許家。而你們,口口聲聲說著想他念他的陸家人,這十七年間,從未出現過。」
眾人此刻皆是驚得瞠目結舌,似是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操作。
唐茵梗著脖子說了一句,「真是好不要臉吶!」
有人開了頭,吐槽聲就一個接一個地多了起來,即使陸老太太想要辯解,想要扭轉輿論,卻是根本有心無力。
她怒視著所有人,聽著眾人都在對他們口誅筆伐,一口氣都差點喘不上來。
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快。
不過半天的時間,他們竟就把這一切都扒了個乾淨,甚至還把那場車禍都放到了明面上來說……
她看向一旁始終不發一言的大兒子,強忍下心中的那份不甘,拉著他就要往外走。
只是他們剛走了幾步,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句「老妖婆,滾回京市,不要到我們北城來!」
緊接著,就有越來越多的人有樣學樣,陸老太太臉黑如炭,扯著陸長河的手飛快地往外走。
而現場的媒體記錄下了剛剛的所有,剛準備收起攝像機,老爺子見狀走上前去。
「各位媒體朋友,今天這件事,是我們的家事,希望大家賣我一個面子,不要放到網上,可以嗎?」
幾個記者面面相覷,雖然有些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一個猛料,只是以老爺子在這北城的威望,他們又怎敢不從。
他們便都當著他的面,把剛剛那段錄像給刪除了。老爺子笑著道謝,然後讓管家送他們離開。
然後在場看戲的觀眾,也被叮囑了不許去網上傳播這件事,也不能和身邊人的說,也就是說,這件事要爛在他們的肚子裡。
那些錄了音的,拍了照拍了視頻的,便只能當著他們的面,全部刪除了,並且保證了不會到處去說,這才能順利離開。
等到他們都離去之後,唐茵卻是有些不解。
「許爺爺,這些人剛剛是幫著我們的啊,為什麼要讓他們守口如瓶啊?」
老爺子聞言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她,倒是許楠清把她拉到了一邊,和她做了解釋。
「今天我們可以讓輿論為我們所用,那是因為我所掌握的那些證據,足以讓那些陸家人啞口無言,而今天現場的那些觀眾就和網上的網友一樣,他們也許並不關心真相,誰說得有理,證據更多,他們就會站在誰的那邊。所以,輿論可以造勢,也可以毀了一個人,這是一把雙刃劍,不到必要時刻,還是不要用,明白嗎?」
唐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眼看著他們要回去了,連忙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車廂里都十分安靜,她有些不習慣,只是想到這樣的事情難免影響心情,也就沒有開口了。
只是車子剛在老宅門口停下,許楠清卻是拉住了她。
「茵茵,今天晚上,謝謝你啊。」
她這樣認真地道謝,倒是讓唐茵有些不習慣了,她看了眼正扶著老爺子走進去的陸牧州,沒心沒肺的笑了笑。
「哎呀,雖然陸牧州總是霸著你不放,但是誰讓你是我最好的閨蜜呢,我自然是不能看著好閨蜜的老公被人欺負的嘛!」
許楠清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拉著她的手一起走了進去。
陸風此刻正坐在沙發上,見到她們進來,便急急地問道,「怎麼樣了,事情解決了嗎?」
唐茵一臉豪放的笑了笑,「那當然啦,本小姐都親自出馬了,哪裡有平息不了的事端。」
陸風看著她這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又有些擔憂地看著許楠清,見許楠清沖他點了點頭,這才終於放心下來。
沒見到陸牧州和爺爺的身影,她又問他,「爺爺和牧州哥哥呢?」
陸風指了一個方向,「老爺子帶著陸總去了他的書房。」
許楠清大概猜得到他們會聊些什麼,大概是接下來對於這些事情的應對措施。
那一家子人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這才是他們打的第一仗。
他們捅了那麼大的一個窟窿,就等著陸牧州來填呢,他一日不答應,他們就不可能會善罷甘休。
許楠清沉思了一會兒,再次看向陸風。
「陸風,我要麻煩你一件事。」
陸風立刻正襟危坐,「夫人您說,陸風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許楠清笑了笑,「沒那麼嚴重,我是要你去查當年車禍的真相,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七年,但是只要是人為的,那就定然會留下蛛絲馬跡,我要你把它們都揪出來,我必須要還牧州哥哥的父母一個公道。」
陸風當然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立刻就答應了下來,然後就一瘸一拐的要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唐茵站在原地猶豫了兩秒,最後卻還是小跑著追了上去,扶著他慢慢地往回走。
而許楠清也沒有繼續在客廳待下去,她來到老爺子的書房外,等著裡面沒動靜了,才打算要去敲門。
只是她的手剛扣到門上,門就忽然被人拉開,她一時不防,險些撞上去。
陸牧州伸手捂住她的腦袋,然後單手拎起往外走。
許楠清有些懵,等意識終於清醒過來,已經被他帶到了樓上。
他的手輕撫著眉心,看著頭疼得厲害,許楠清正要伸手幫他按一按,雙手剛舉起來,卻被他飛快的折到了身後,緊接著,他就緊緊地抱住了她。
「阿喃,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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