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第 73 章

  姚莊清其實並不清楚自己為何會這些本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好似有一天睡醒, 她腦海中突然就多了這些東西,也能牢牢記住。

  小時候, 偶爾腦子裡也有一些這樣的東西, 但那時候年幼,她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也沒當回事, 直到前些年, 她清楚知曉這些本事意味著什麼,開始慢慢練習畫符甚的。

  但她也只能用硃砂跟黃紙畫畫紙符。

  她腦海中的東西很多。

  還有玉符的雕刻法, 但她當時畫紙符, 都學了好久, 好幾個月才勉強能畫出一張, 還是後來越來越熟練, 畫紙符容易些, 但偶爾也會畫不成功。

  至於玉符,她從未雕刻過。

  在穆家時,想幫洛書布聚氣陣養身體。

  她還問兒媳要了幾塊玉牌, 嘗試雕刻玉符。

  結果用了半個月時間, 一塊玉符都沒雕刻出去, 全都廢了。

  雕刻玉符, 並不是失敗就算了, 會整塊玉符都碎裂開,這塊玉石想再去拿去做別的都不成。

  穆秀嬌給她的還是比較好的玉, 因為她說洛書的身子是因為被沈糯故意施法弄壞的身子。

  穆秀嬌原本不信, 她覺得這種事情神神叨叨的。

  但之前畢家母子的案子, 她也知情的,還問過夫君, 知不知沈糯會玄門巫蠱什麼的。

  夫君也不相信沈糯會這些本事。

  但夫君的病的確是古怪,在翰林院突然就吐血暈倒,也檢查不出病因,現在婆母說是因為沈糯對夫君施法,她也就半信半疑的,婆母要什麼,她也給了。

  結果就是,婆母把她給的那好幾塊上好的切好的小玉牌全被廢了。

  那些玉都是她庫房最好的幾塊,穆秀嬌都要惱死婆母了。

  加上婆母之前還反對夫君娶她,所以穆秀嬌實在不想讓婆母繼續住在穆家,對婆母態度冷淡。

  而姚莊清浪費幾塊玉牌後,再看兒媳對她冷臉相待,她覺得兒媳看不起她,心裡也惱得慌,就只能用黃紙畫了八枚聚氣符,最後埋在兒子房間外的八個方位上。

  找這些方位,她也耗費了整整一日的功夫。

  布完聚氣陣後,她都感覺自己老了幾歲,太耗費心神。

  其實她還有個法子,也能幫著兒子快速恢復身子。

  那就是奪運。

  穆秀嬌的命格雖比不上沈糯的天命命格,但也是個富貴命格,也是能奪運的。

  她修為不夠,想要奪運,需要鮮血為媒介。

  所以姚莊清就找了兒媳,說是需要用她的血給兒子治病。

  結果穆秀嬌一聽要用自己血,她覺得怪怪的,加上最近總聽婆母說沈糯會巫蠱術法,心裡不大對勁,就回道:「婆母您與夫君還是母子,母子連心,有血緣關係,用您的血不是更好?

  再不濟用文蘭的血,他們是兄妹,肯定比我的血好。」

  姚莊清沒想到穆秀嬌根本不上當,她都要給氣死了。

  姚莊清本來還想去奪別人的運來滋養洛書。

  可這事兒哪裡是容易的,京城裡頭的能讓她奪運的,也都是非富即貴,都是人精,憑甚相信她一個來歷不明,一個狀元郎的鄉下老娘會用符治病,人家生病肯定是找宮中太醫,或者京城裡面的名醫。

  她根本沒有門路。

  兒媳也從來不會為她引薦別的京城裡面的夫人太太。

  每次府中有客人,也會派婆子把她支開,明顯是嫌棄有她這樣一個婆婆。

  姚莊清也只能暫時歇了奪別人運勢的想法。

  最後穆秀嬌還把這事兒跟祖父說了聲。

  穆閣老到底見多識廣,覺得女兒這婆母不太對勁,哪有用人血做藥引的。

  真要用人血要藥引,親人之間的不是更好?

  為何非要秀嬌的?

  最後穆閣老出面,跟姚莊清說,「親家也來了有段時日了,家中還有丈夫女兒和幼子,他們應該也是很掛念親家,親家不如早點回去吧,我派人送你回。」

  最後姚莊清就被穆閣老派人送回水雲村。

  她本來還不想走,她也喜歡天天有人伺候的日子啊。

  但是在穆家住著的最後一晚,她早上起來時,腦子忽地一陣刺痛,很多畫面映入腦海。

  畫面中,一間青磚瓦房的屋子,那是個野廟,裡面端坐著個佛像。

  佛像是泥塑的。

  一雙玉白的手,把一些金銀珠寶從泥像最上方的腦袋上面的那個洞給塞了進去。

  畫面轉換,但每次都是路邊的野廟,玉白的手,一些金葉子,或者漂亮的首飾,無一例外,全都是值錢的東西,塞進泥像裡面。

  這種感覺和每次她腦海中忽然就冒出很多玄門本領差不多。

  姚莊清心裡砰砰砰的跳著。

  她認得那破廟和附近的環境,是轄屬奉永鎮下面的一個村子裡面的。

  但那個村,不知因何故,現在已經成了荒村,裡面一家住戶都沒了,全都搬走了。

  據說好似跟幾十年前的一個巫女有關。

  那巫蠱之女就是幾十年前攪的宮中翻雲覆雨,害得先祖皇帝差點出事的人。

  巫蠱之女還未進京之前,就是住在那個荒村裡面的。

  這些也都是姚莊清聽以前的老人說的。

  現在甚少有人知曉那巫蠱之女沒進京之前其實就是住在荒村的,不過那時候可不是荒村,是個挺不錯的村落。

  姚莊清就想著,是不是那破廟裡面曾經真的有人藏過什麼金銀珠寶。

  所以她重新回了水雲村。

  她回來,想去看看那破廟裡面是不是真的藏了寶貝。

  姚莊清覺得,自己不會無緣無故看見這個,肯定就是以前一樣,既然讓她知曉這個野廟,裡面那些寶貝就一定還在。

  現在回來又見女兒這般,姚莊清恨聲道:「文蘭莫怕,等晚上娘出門一趟,說不定過些日子,我們也能搬去京城了。」

  她要靠著自己搬去京城,穆家既嫌棄她,她自己也能去京城買大宅子買丫鬟,根本不稀罕那穆家的。

  崔文蘭一聽母親也願意搬去京城,喜極而泣。

  入了夜,姚莊清沒驚動丈夫和女兒,她自己推著家中的板車,走走足足快一個時辰才來到那個荒村。

  荒村裡面陰森森的。

  姚莊清也不覺害怕,她推著板車去尋那間野廟。

  她很快尋到那野廟,畫面中的野廟還是用青磚和磚塊砌的,為裡面的泥像擋風遮雨都沒問題,可眼前那間野廟如今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房頂爛了個大洞,半邊牆都已經倒塌了,泥像都被埋了一半。

  姚莊清咬咬牙,硬著頭皮上前扒拉開那些磚瓦和木樑,好不容易才把整個泥像露了出來。

  這泥像亦不知用什麼泥燒成的,很結實,廟都已經破破爛爛的,它卻還是完好的。

  就著月色,姚莊清尋了個尖銳的石頭塊。

  寂靜的荒村,只有她用石塊砸泥像的聲音,咚咚咚的,有些陰森嚇人。

  姚莊清卻滿臉都是汗,月光印著她有些扭曲的臉龐,像是夜裡會索命的惡鬼。

  咚的一聲,泥像破開,露出裡面金光閃閃的寶貝們。

  姚莊清捂著臉尖叫一聲,她興奮的淚流滿面,果然,自己腦海中的東西,對她都是有幫助的,不會欺騙她。

  她再也顧不上別的,開始把泥像中的金銀寶貝全部搬到板車上。

  等泥像里所有的金銀珠寶全都搬運上板車後,姚莊清仔細檢查過泥像周圍,連一粒小小的金豆子都沒遺留下,她這才心滿意足的推著板車回了水雲村。

  折騰了大半夜,等她回去,天邊已經泛白,天快要亮了。

  可姚莊清興奮的睡不著,她把丈夫崔有為推醒。

  崔有為醒來,看著堂屋板車上一堆的金銀珠寶,他嚇得臉都白了。

  「這些都是從哪來的?」

  姚莊清得意道:「當家的你怕甚,這些都是菩薩給我的,我夢見荒村裡面有個野廟,裡面的泥塑菩薩裡面全是金銀寶貝,晚上就推著板車去瞧了瞧,還真讓我找到這些寶貝,所以你說這是不是菩薩給我的?」

  崔有為還是嚇得臉發白,「那荒村白日裡都無人敢去,你怎麼還晚上跑去,也不怕出事,就算想去,也該喊著我一起。」

  還有這些金銀寶貝,他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天上能掉下這麼大的餡餅嗎?

  姚莊清嗔道:「行了,知道你擔心我,我們現在趕緊把這些寶貝都給收拾好,省得被文蘭給瞧見了,這些寶貝足夠我們去京城買大宅子,這樣洛書在穆家也能有幾分臉面,有為,你都不知那穆家的多狗眼看人低,我都是被那穆閣老趕回家的,洛書現在傷了身子,以後仕途還不知會如何,萬一被穆家看不起,他也能有個地方住。」

  崔有為沉默了,對於長子,他是自豪和心疼的。

  他其實根本不喜歡洛書娶穆家女,他喜歡阿糯,想讓阿糯做自己兒媳,是洛書對不起阿糯。

  事關長子,崔有為也只能收下這些寶貝,只是他總歸還是有些不安心的。

  姚莊清和崔有為很快把所有的寶貝都收拾好,鎖在一口大箱子裡,用衣裳給蓋住。

  姚莊清知女兒是個大嘴巴子,什麼事兒讓女兒知曉,都能給嚷嚷的全村都知曉。

  平白得了這麼多寶貝,女兒為了炫耀都會嚷嚷出去,所以這事兒,姚莊清就沒打算跟女兒說。

  等兩人把堂屋的寶貝收拾好,崔有為說,「你進屋去歇會兒吧,我先去煮碗面給你吃。」

  姚莊清累了一夜,也的確不想動了,她點點頭,讓丈夫去給自己煮麵。

  她靜靜坐在堂屋裡,無意識的撥動著手腕上的鐲子。

  這枚鐲子是她小時候撿來的,也摸不準是什麼材質,有點像木頭的,顏色帶點紫,她曾經還懷疑是不是紫檀木,還去當鋪問過,但人家說不是紫檀木,不值錢,不肯收,她就自己帶了。

  從小帶到大,帶習慣了,加之成親生育後,她漸漸豐腴起來,這鐲子也很難再取下,她就從未再取下來過,一直戴著。

  偶爾想事情時,也總喜歡去波動這手腕上的鐲子。

  ……

  沈家,沈糯做了一大桌好吃的為沈煥慶祝他成了個小秀才。

  吃過夜飯,沈家人也沒急著睡,坐在院裡里吃桃子。

  之前瓜地里那些桃樹栽種後又開始結果,也開始斷斷續續成熟。

  現在熟的比較少,沈母捨不得拿去鎮上賣,都給家裡面人吃,等家裡人吃夠了,剩餘的桃子她才打算賣給鎮上那些老顧客。

  這一個桃子都快有兩個拳頭大,熟的還不是很透,吃起來口感清脆,還很甜。

  一家人坐在院子裡面吃桃子,聞著金銀花的香氣。

  這金銀花也斷斷續續開了好幾個月的花期,等開始發黃掉落時,就被沈糯全部摘下來曬乾做藥材。

  沈父也問長子想去那個官學或者書院讀書。

  沈煥已經考上秀才,沈父已經沒什麼再可以教給兒子的。

  他能交給村裡面的孩子們的,也就是些三字經,百家姓,再就四書五經這些比較簡單些的,再深奧些的學識,他也不懂了。

  沈煥對邊城的書院和官學也不是很了解。

  沈父說了幾家,最後忍不住感嘆,「官學和書院,還是江南跟京城裡面的最出名,歷來能高中的,江南和京城出來的考生,人數是最多的。」

  沈糯心中微動。

  她以前的想法沒打算去別的地方,只想留在水雲村,想待在爹娘的身邊照顧他們,只要他們平安順遂,她也就心滿意足。

  可眼下,阿煥要找名師,她與殿下之間,以後若還有感情,說不定也會成親。

  總不能讓殿下留在水雲村,跟她住在水雲村。

  殿下以後如果不用繼續鎮守邊關,也得回去輔佐安安。

  而且她要真的能跟殿下修成正果,也該為他們兩人考慮下的。

  師兄師姐們告訴她,不能長期和道侶分居兩地,感情是要兩個人一起經營的,異地最傷感情,師兄師姐們就甚少跟道侶長久的分開。

  但師兄師姐們和道侶的感情,都沒撐過太久,撐的最久的也就是大師姐,過了百年才跟道侶和離的。

  大師姐很傷心,她還撞見大師姐哭過,大師姐的那個道侶,是個很清高的人,但他自從跟大師姐和離後,也總往她們宗門跑,看著仙氣飄飄清清冷冷的,但有幾次,沈糯發現他也是雙眸赤紅,那時候沈糯還想著,該,讓你跟大師姐做道侶時,你不好好珍稀大師姐,現在大師姐不要你,你急了吧。

  大師姐和那人的感情,沈糯也不知最後會如何,因為她已經回來了。

  只是發現她突然香消玉損,師兄師姐們還有師父,肯定會很難過的。

  沈糯甩開腦中這些思緒。

  所以根據師兄師姐們的經驗,她與殿下最好不能長久的分居兩地。

  而且她也很惦記著安安,家裡這邊都已經越過越好,也無人敢欺負沈家,京城裡安安還太小了些,她去京城,安安在她眼皮子底下,總歸是放心些。

  正好阿煥也該找個好的書院和名師了。

  沈糯思忖下同沈父說,「爹爹,你覺得京城如何?

  京城裡的書院和名師肯定很多,要不讓阿煥去京城?」

  沈父和沈母都呆住。

  他們還從來沒想過讓兒子去京城讀書。

  但此刻,沈父卻有些心動。

  沈母結結巴巴說,「可,可是咱家的田地和根都在這邊,而且京城也太遠了,讓阿煥跟小峰去,我都不太放心。」

  她下意識只是以為是讓阿煥一人帶著小峰去京城求學。

  沈父卻道:「我倒是覺得阿糯的提議挺好,阿煥也聰明,很努力的讀書,考功名的心態很堅決,以後說不定還會走仕途,京城裡名師多,書院好,去京城讀書,若能遇見個名師,可比什麼都強。

  咱家的銀錢在京城買個小宅子也是很容易的,阿煥留在京城讀書,小峰跟著一起去,平日裡幫著做做飯跑跑腿就行。」

  而且京城治安反而比邊城更好。

  只要阿煥不惹事,好好讀書,沈父覺得沒甚大問題。

  沈糯道:「其實我們可以一家子都搬去京城,我還能繼續開藥堂給人看病賺錢,爹爹也能重新開個私塾,娘的話,等到了京城,我們再重新買幾畝良田。」

  而且她還可以繼續幫人算算命,看看陽宅陰宅,看看事兒,這些也能賺些銀錢,養活一家子還是容易的。

  沈糯其實是希望一家人都去京城,這樣她也放心些,家人在身邊,不管如何,她都能護著。

  沈父心動,「阿糯也想去京城嗎?」

  要有女兒跟著,他就能徹底的安心了,女兒本事大,能護著阿煥的。

  沈糯點點頭,「阿煥跟小峰去京城,我肯定是不放心的。」

  沈母猶豫,「可我還是想留在水雲村。」

  根在這裡,她年齡大了,守著幾畝田地,日子過的也舒坦。

  沈父其實也不想離開水雲村,但阿煥肯定還是去京城比較好。

  沈父道:「這事兒我再多想想,多考慮幾日。」

  畢竟這麼大事情,還是多想幾日比較好。

  現在的確是不急的,沈糯知道,就算真打算去京城,也得等過完這個年。

  畢竟這都快十一月了,再有兩個月就該過年了。

  ……

  沈煥去京城找書院和官學的事兒,沈家人肯定還得商量著來。

  又過了小半月,沈糯聽聞崔家正在變賣家裡的田地和房屋的事兒。

  還是沈燕聽了村裡的八卦,特意過來跟沈糯講的。

  「阿糯,聽說崔家人變賣田地和房屋,是打算去京城了,那姚氏都承認了,說兒子想接她們去京城享福。」

  沈燕有點憤憤不平的。

  哪怕她也覺得阿糯姐很厲害了,可想起阿糯姐曾跟崔家和離的事兒,還有崔家那些人對阿糯姐做的事兒,她就想不通,怎麼老天爺還不讓崔家遭報應,竟還讓他們越過越好,這都準備去京城了。

  瞧著燕兒憤憤不平的模樣,沈糯笑道:「你管他們作甚,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沈燕憤憤道:「我就是不喜歡他們。」

  特別是那姚氏,心腸都是黑的!

  對於崔家人去京城的事情,沈糯不意外。

  崔洛書就在京城,崔家人肯定也會陸陸續續去京城的。

  至於到底是不是崔洛書接她們去京城,還是他們打腫臉沖胖子想去京城,那就不得而知。

  她可不信崔洛書現在身子已經恢復了,肯定還在穆家養著。

  穆閣老也不是好惹的。

  姚氏這次回來,也不定是怎麼回來的。

  ……

  崔家賣房子和田地。

  田地準備先賣掉,房子的話,姚氏打算等崔文蘭臀上的傷好了後再賣,或者現在賣掉也成,但是得先讓她們家再住一個月。

  崔文蘭至少還得休息一個月,那會兒都到了十二月,天寒地凍的。

  但姚氏不想在水雲村多留,她痛恨討厭這個地方,讓她顏面丟盡的村子。

  崔父原本是想著,田地和房屋都便宜賣出去。

  但姚氏不同意,她擔心這樣便宜賣,別人會以為他們家剛得了一大筆銀錢,怕引來賊人的惦記,所以都是按照市價賣的,就稍微便宜那麼丁點的價格。

  崔父也同意下來。

  崔家還有三畝良田,三畝一起買還能便宜一兩,所以田地賣的很快。

  剩餘就是房屋和家裡的一些東西,家裡便宜的家俱和鍋碗瓢盆甚的,姚氏都沒打算要,準備等去京城了重新置辦。

  而崔家賣田地和房屋的消息,也傳到了永環村的鏡心耳中。

  她是聽靜娘說的,靜娘給她比劃手勢告訴她的。

  鏡心還問,「可是阿糯那個前夫崔家?」

  靜娘點點頭。

  鏡心面色微沉,她原是打算身體好些了在去尋那姚氏,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師姐,若真是師姐,她拼了自己命也會把師姐的魂魄剿滅,可現在姚氏突然要離開水雲村,她沒法等到吃完阿糯給她的配的藥了,她打算明日就去水雲村瞧瞧。

  次日,鏡心跟靜娘說自己出去溜達溜達。

  她服用阿糯給她配的藥也有小几月,已經可以離開聚氣陣,四處走走了。

  偶爾也會在附近走走,靜娘也都比較放心。

  所以這會兒,靜娘也以為鏡心是去附近走走。

  但鏡心來了水雲村,正巧路上碰見個趕著牛車的,就順路坐牛車來了。

  到了水雲村,她也無需跟人打探崔家的地址,她以前早打探過了。

  到了崔家,鏡心站在崔家門外朝里張望。

  姚氏也正好在家,剛出門,瞧見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站在門口張望,她皺了皺眉,問道:「可是來看房屋的?

  我家過些日子要搬去京城,家裡的田地和房屋都要賣掉,田地已經賣了,就剩這房子還沒賣,這樣的房子,咱們村都賣三十多兩銀子,我就賣三十兩,家中也是乾乾淨淨,房頂甚的也都好好的,不會漏雨。」

  見姚氏把自己當成了買房的人,鏡心笑了笑,「我能進來瞧瞧嗎?」

  姚氏道:「你自個進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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