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沈煥已經十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上輩子並未走科舉仕途, 一直待在水雲村過了半輩子,最後一家幾口還因沈糯被連累, 被強盜殺害。
所以這輩子, 沈煥想讀書走仕途,沈家人都很支持。
沈糯甚至專門弄了個聚氣陣,既能為家人修養身體, 也能讓沈煥的精神力更加集中, 讀書學習起來更加專注。
沈煥也是聰明爭氣的。
以前讀書他沒想過要考取功名。
自打阿糯和離後,他才認真想過以後的路, 想要些什麼, 也為此一路前行。
沈父只是秀才, 能教長子的有限, 沈煥學東西很快, 所以沈父想讓兒子先去考一下院試看看, 若能考上秀才,便可去縣,府, 州或者其他地方更好的書院或官學去讀書。
所以沈父覺得長子若想真考取功名, 必須顯得考上秀才, 去更好的學院, 不然憑他的所學, 已經再無法交給長子什麼。
沈糯這幾日變著花樣給沈煥做好吃的。
就等九月十五,沈煥去饒城考試。
九月十日, 沈煥就出發了。
九月十五才是正式考試。
考試分兩場, 第一場考試後隔五日進行第二場考試。
沈煥肯定要提前過去的, 到時候還要忙著找客棧甚的。
他一人去,沈家人都不放心, 就放蔣小峰跟著一塊。
自打沈家買回蔣小玉和蔣小峰後,兩個孩子蹭蹭的長個,再也不是以前瘦巴巴的模樣。
蔣小峰年齡雖比沈煥還小一些,不過人還是很機靈的,吩咐他的事兒,他一遍就能完成的很好,
平日沒活兒時,兩人還一起跟著沈家的孩子們讀書認字。
所以沈家人也讓蔣小峰跟著一塊去饒城,算是給沈煥當一下小廝,跑跑腿,買買飯菜之類的。
沈糯不放心讓別人送沈煥和蔣小峰去饒城,她租了馬車,親自把兩人送到饒城,等九月二十沈煥考完後,再來接沈煥。
趕了差不多一天時間,趕在關城門前進了饒城。
天色已經有些擦黑,沈糯想連夜出門回家,沈煥不同意,說是趕夜路危險。
沈煥哪怕知曉自家姐姐很厲害,但也總覺得阿糯姐是姑娘家,需要他保護,夜裡不能走夜路。
所以沈糯也會留在饒城一晚,等明日早晨在啟程回去。
夜裡,沈糯隨意梳洗了下,坐在窗欞邊看外面的夜景。
她給沈煥住的是饒城最好的客棧,有四層樓,她和沈煥都住在四樓,打開窗欞就能看見整個饒城,燈火通明。
饒城跟京城還有江南等等這些地兒比起來,其實說句窮鄉僻壤也不為過的。
不過因為最近院試的事兒,饒城多了不少人,守衛也更加森嚴,集市,街道上隨處可見熱鬧行人。
沈糯盯著更遠處的地方。
那邊是嘉寧關的位置。
饒城和嘉寧關不算遠,但她站在饒城的客棧里,也無法看到嘉寧關。
殿下在軍營也不知如何了。
……
而此刻,裴敘北坐在軍帳之中,翻閱著公務。
他已經寫了摺子和家書,讓楊大把摺子跟家書快馬加鞭送去京城。
楊大都已經回來了。
所以他距離跟阿糯分離,已經有十日。
邊關戰事,他不用跟安安商議,邊關所有事宜,他都能處置。
他給京城遞的摺子,不過是為給阿糯爭功勞。
他回來軍營後,就派裴昊武領著斥候營前往卑爾族查探軍情。
前兩日,裴昊武也已經回來了。
而明日整兵待發,後日他就要領兵去攻打卑爾族。
想到這裡,裴敘北起身,出了軍營,遙望饒城的方向。
他記得阿糯和他說過,沈煥要參加今年的院試。
而今年院試是在饒城舉行,阿糯說過,會讓沈煥九月十日就來饒城,不然後面想找住的客棧都難。
那麼,現在阿糯是不是已經帶著沈煥住在饒城的客棧里了?
裴敘北眸光灼熱,他轉身進軍營取了令牌,又去馬廄牽著奔羽,一路朝饒城而去。
主將的行動,軍營里其他人自然無法過問。
宿凌他們見殿下離開,想著殿下既沒囑咐他們什麼,應該只是出去轉轉,很快就回。
畢竟後日就要進攻卑爾族,殿下心裏面只怕也壓得慌。
從軍營到饒城,奔羽最快的速度,半個時辰都不用就能跑到。
到了饒城,城門已經關閉,裴敘北掏了令牌,守城門的士兵立刻放行。
裴敘北進了城,片刻未曾逗留,去了饒城裡條件最好的那家客棧。
他了解阿糯的性子,阿糯待家人,總想給家人最好的。
所以帶著沈煥來饒城,她也會給沈煥找饒城最好的客棧。
來到有著四層高的客棧前,裴敘北翻身下馬,讓客棧的小二幫他把奔羽帶到客棧後面的馬廄。
這會兒天色已經很晚,大多數人都已經歇下。
裴敘北進到客棧後。
那掌柜的並不認得他。
裴敘北在饒城雖有宅子,但不怎麼入住。
饒城除了刺史府的人認得他外,其他的平常百姓也都沒怎麼見過他。
裴敘北丟給掌柜一塊碎銀,要了一間房。
見掌柜登記名諱籍貫等信息。
他隨意報了個其他的名字。
掌柜書寫時,他也在那本卷上找到他想要的信息。
沈糯,沈煥……
兩人用的都是自個的名字。
他光是看著卷上娟麗秀氣的沈糯兩字,眼神便忍不住溫和下來。
兩人都住在四樓。
阿糯住在東廂房。
他要的房正好就在阿糯的隔壁。
他也不是真的想入住,只是實在念著她,過來碰碰運氣。
既阿糯真住這裡,他就拿著牌子跟著店小二上了樓。
……
天色有些晚了,沈糯坐在窗欞前差不多有一個多時辰,頭髮都已經吹乾了,她用個綢繩隨意將一頭濃密柔軟的青絲束在身後,準備上榻歇下,這會兒突然聽見外面傳來兩人的腳步聲。
聽腳步聲,比較沉,應該都是男子的。
果然沒一會兒就聽見小二的聲音,「客官,這就您的房,要是有甚其他需要的地方,您在去樓下喊小的便成。」
其實客棧的隔音還算不錯的,只不過沈糯修煉,五感異於常人,自是能聽見外面的動靜。
那位客人並沒有回話。
她聽見推門關門的聲音。
之後再無動靜。
沈糯也未在意,以為那客人進到房間休息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沈糯迷迷糊糊聽見隔壁房門打開了,有人從廂房出來,似乎要下樓。
她這會兒正半睡著,模模糊糊的,沒太注意外面的動靜,只以為隔壁的客人是又去了樓下。
但沈糯不知為何,突然就清醒過來,她心砰砰砰的跳動著。
她好似預感到了些什麼。
沈糯睜開眸子,把衣裳穿好,趿拉上繡鞋,就走到房門口,拉開房門,一眼就瞧見靠在木欄杆上的高大男人。
他並沒有正靠在沈糯房間對面的木欄杆上,而是旁邊自己房間對面的木欄杆。
外面點點月光,男人的面容隱在暗處,沈糯卻能感覺到他深邃的目光。
男人不是旁人,正是裴敘北。
他也沒料到這個時辰,阿糯會推開房門。
他也沒有打算敲門驚擾她歇息,只是太想她,想離她近一些,就想在門前守著她而已。
他目光深邃的盯著她的面容。
沈糯笑了起來,「殿下,你怎麼在這。」
她的聲音低低的,怕吵醒其他客人。
裴敘北起身,走到沈糯門前,他微微低著頭看著門檻里的阿糯,「知曉你今日會帶阿煥來饒城,所以想著你可能會在饒城。」
沈糯笑得開懷。
她這同殿下就是心有靈犀吧。
殿下知曉她會在這家客棧入住,特意來尋她的。
而她也感覺外面的人似殿下,就出來了。
「殿下進來坐會兒吧。」
沈糯錯開身子,想讓殿下進屋。
裴敘北深深看她一眼,「我不進去了,阿糯早些歇息,後日我便要啟程了。」
他不能壞了阿糯的名聲。
兩人都還沒定親,怎麼能闖進她的房間去。
沈糯知道他說的啟程是何意,是領兵攻打卑爾族。
知曉他後日就要出發,沈糯更是擔憂,也想多與他聚聚。
又知他怕壞了自己的名聲,所以才不進屋的。
她失笑,伸手扯住殿下的袖子,「殿下進來吧,省得站在這裡,還驚擾到別的客人。」
裴敘北遲疑下,到底還是進到屋子裡。
進到屋裡,沈糯關上關門,又走到桌案邊沏了兩杯茶,遞給殿下一盞,「殿下喝些水。」
裴敘北從未進過姑娘的閨房,只一次,去年年關,阿糯與靈鶴門對上,最後內力耗盡昏迷過去,他送阿糯回水雲村,到了沈家,也是他把阿糯抱進房間裡面的,只是把人送進去後,他立刻退了出去。
這裡雖只是客棧的房間,但因著住著阿糯的緣由,屋子裡都是香香的。
他在阿糯對面坐下,接過茶盞喝了口。
沈糯也抿了口茶水,「殿下後日就要出發了嗎?」
提到打仗,她這心裏面便發緊。
「嗯,後日啟程。」
說完他又扯開換題,不想讓阿糯擔憂他,「要不明日讓阿煥搬去我那宅子上住著,做什麼也方便些,平日裡讀書也不會有甚太大的動靜。」
住在客棧的話,來來往往的客人太多,他擔心影響到沈煥讀書,還有幾日才能考試。
沈糯道:「不用,殿下不用擔憂,住在客棧比較方便。」
而且阿煥若問起是誰的宅子,她也不好說。
客棧里雖嘈雜,但阿煥住在這裡反而更自在些,若給他知曉自己的姐姐在同攝政王交往,只怕才會真的影響到他。
裴敘北點點頭不再多說,繼續喝著茶。
喝完這盞茶後,他又給自己倒了盞。
沈糯這會兒也不喝茶了,半趴在桌案上,托著腮看著殿下。
殿下生的極好看。
比她的師兄師姐帶回來的人,全都要好看。
師兄師姐若能知曉她也尋到喜歡的人,還是如此好看的人,肯定都會誇她的,說她眼光好。
她在玄虛界的師門不大,師兄師姐加上師尊也就十來個人。
師尊是個老頭兒,性子大概就跟她現在的師祖鏡無名差不多。
師兄師姐們,很多都是孤兒,都是師尊撿來的。
但是師尊修為高,整個仙虛界都不敢隨意來欺負他們師門的。
她的師門都很和睦,師兄師姐也都很護著她。
她在玄虛界其實沒吃什麼苦頭,每日都是修煉煉丹,哪怕去秘境,也都是師兄師姐們帶著。
沈糯思緒飄飄的,最後又落在裴敘北的臉上。
裴敘北笑問,「阿糯在看什麼?」
「看殿下。」
沈糯笑盈盈的,「殿下生的真好看。」
「阿糯也好看。」
裴敘北耳廓上又蔓延出緋色來。
兩人就一人端坐在桌案一邊,一人半軟著身子半趴在桌案托著臉頰。
兩人說話聲音都刻意壓低了些,以免被客棧其他客人聽了去。
不過旁邊住的就是沈煥,沈煥那邊一點動靜都無。
剩下一邊的房間是裴敘北定的,也無人。
房裡的燭光噼里啪啦的燃著,時間悄無聲息的流淌過去。
兩人從邊關戰役說到宮裡的安安身上。
眼看著時辰越來越晚,裴敘北無奈道:「阿糯快去歇息吧,明日你還要啟程回水雲村。」
沈糯卻有點捨不得,她終於知道,每次師兄師姐們跟自己喜歡的人分離時,為何難捨難分了。
「殿下一會兒回房還要畫輿圖嗎?」
這是他剛才告訴她的,他還有些公務沒完成,一會兒回房還得畫輿圖。
沈糯目光微動,「若不殿下就在這邊房間畫輿圖,我去歇著。」
她只是想多跟他待一會兒。
裴敘北猶豫了下,沈糯已經幫他尋來硯台筆墨和宣紙。
這裡客棧價格昂貴,連文房四寶都準備著的。
裴敘北明知這不好,但他實在沒法拒絕阿糯,接過文房四寶開始畫輿圖。
見他開始畫輿圖,沈糯也乖乖回到床榻上歇下。
殿下在這裡,她和衣而眠,還有紗帳擋著,也無妨的。
沈糯本以為自己會很難入睡,但她聽著外面狼毫在紙上沙沙的聲響,還有隱約的燭光。
再透過紗帳,隱約瞧見那抹高大的身影,她反倒覺得很安心。
不知不覺睡著了。
裴敘北端坐在桌案前畫著輿圖和布陣作戰的陣型圖,時不時掃一眼床榻那邊,裡面傳來阿糯勻稱的呼吸聲。
她睡下了。
忙到卯時處,外面天邊已泛起魚肚白,裴敘北輕輕把桌案上的圖紙都給收起,打算離開回軍營去。
再不出去的話,一會兒客棧裡面就該人來人往起來。
他剛起身,紗帳里傳來阿糯迷迷糊糊的聲音,「殿下?」
裴敘北嗯了聲,輕聲道:「我先回軍營去,你在睡會兒吧。」
沈糯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眸,她記得師兄師姐送道侶離開宗門時,都會抱抱道侶。
她挑開紗帳,趿拉上繡鞋,朝著殿下走過去。
裴敘北回頭,見阿糯下了床榻,她半睜著眸子,睡眼惺忪,小臉微酡,還是半睡半醒的模樣。
原以為她是過來給他送行,替他開門,正想道一句不用,卻見她快走至他面前時,朝他伸手,一雙雪白的皓腕露了出來,然後抱住了他的腰身,小臉也埋在他的胸膛上,她嘟囔道:「殿下忙了一夜,回去記得要睡會的。」
芳香襲人,柔軟的青絲也裹在他的身上。
殿下又僵了身子,卻是因多了絲旁的感覺,血氣翻滾。
「阿糯。」
裴敘北的聲音又沉又啞,他掐住她的腰身,忍了又忍,才慢慢把人拉開,「乖,我先回軍營了,等我回來。」
他離開房門,外面有些涼氣,想著她才起,擔憂吹到阿糯,等踏過門檻,裴敘北忙把房門關上。
房門關上後,裴敘北又站了片刻,才轉身離開。
……
殿下離開後,沈糯也清醒多了,她並沒有覺得兩人有什麼太過分的舉止。
不過殿下倒總是擔心壞了她的名聲。
沈糯又回榻上修煉。
等到卯時末,沈煥和蔣小峰也醒了。
三人下樓去吃過早飯,客棧旁邊就有餛飩鋪子,大肉的餛飩,熬煮的高湯,味道鮮美。
沈糯還給兩人都準備的有藥粉,一包可以防蟲,晚上睡覺時灑在房裡面,什麼蛇蟲鼠蟻都不敢進來。
還有包藥粉是可以解微毒,還能治療各種腹瀉和其他痛疼的小毛病。
是沈糯擔心沈煥考試時出甚意外,所以特意給他配的藥。
吃過早飯,沈糯又仔細交代過兩人,最後同沈煥道:「等阿煥考完,那日我再來接你。」
沈煥皺眉,「姐,不用你來接我了,到時我跟小峰自己尋人趕馬車送我們回去就是。」
不然阿糯姐這樣來來回回的,他也心疼。
沈糯伸手拍拍沈煥,阿煥都知心疼她了,而且她家阿煥都和她差不多高了,長大了。
最後還是跟沈煥說好,九月二十,她來接兩人,這才趕著馬車回水雲村。
回到水雲村時,過了兩日,村里就開始人心惶惶。
因為又打仗了。
雖然具體不清楚怎麼回事,也不清楚怎麼打起來的。
但對於戰爭,百姓們還是害怕的,擔心戰敗後被敵人侵入家園,家破人亡。
沈家也開始人心惶惶的。
沈母很擔憂,「怎麼突然打了起來?
阿煥還在饒城考試,我這裡心裡慌的不行。」
沈糯道:「有殿下守著,娘怕甚,那些卑爾人也進不來咱們邊關的。」
沈母又嘆口氣。
打仗總歸是不好的。
好在到了九月二十,戰爭也沒蔓延到邊關這邊來。
邊城的百姓們才徹底鬆了口氣。
院試也結束了,沈糯又親自去饒城,接了沈煥和蔣小峰迴來。
院試結束,需要一個月才能放榜,到時各州府縣的成績都張貼在鎮子上,大家可以直接去鎮上看榜。
不知是不是因為打仗的原因,最近邊關百姓們都很謹慎,都是各自過著自己的日子,以前村里也總能聽見人吵架,這一個月都少了不少。
日子也過的比較快。
到了十月中旬,院試放榜,一大早,沈糯就陪著沈煥一起去奉永鎮看榜。
連蔣小玉和蔣小峰都跟著一塊去了。
到了衙門旁邊的皇榜上,已經很多人都擠在旁邊看。
沈家幾個人擠到人群最前面。
沈煥的名字赫然就在最上面,是案首。
蔣小玉也跟著沈父讀了幾個月書,認得沈家人的名字,瞧見沈煥的名字,她尖叫一聲,「少爺少爺,你是案首。」
眾人因她這聲尖叫都朝著這邊看到,沈煥臉都紅了,一是激動的,二是大家羨慕的目光。
「沈煥,還是水雲村的,難不成跟沈小娘子有關?」
「你沒瞧見旁邊的小娘子就是沈小娘子,都陪著她家大弟一塊過來了。」
「哇,沈家以後是不是也要出個狀元郎。」
現在大家想起沈糯,再也不是她曾是狀元郎和離的妻子,而是沈家女,醫術高深的沈小娘子,小仙婆,還有個中了案首的弟弟。
沈糯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阿煥,我們回家去跟家人報喜吧。」
回去時,沈糯還順帶買了不少東西,都是吃食,她準備好好犒勞下阿煥,做桌好吃的。
回到沈家後,沈家父母得知長子中了這次院試的案首,兩人喜極而泣。
村里人知曉這消息後,也都上門道賀。
而就在沈家的歡賀聲中,姚莊清也從京城回來了。
她回來時,臉色很差。
回到崔家後,她見女兒崔文蘭小臉慘白,臀上有傷,一時怒急攻心,她道:「文蘭這是怎麼回事?」
她雖擔憂兒子,可女兒也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是她從小寵到大的,見女兒這幅模樣,她豈能心平氣和。
崔父把女兒如何污衊沈糯的事情告訴給妻子,最後道:「的確是她的錯,希望她經此教訓,可以讓她長長心,莫要歪了心思。」
崔文蘭聽見連父親都責怪她,埋在軟枕上大哭起來。
姚氏氣道:「行了,文蘭都傷成這樣,你莫要再說她了。」
崔父只得閉嘴。
崔向陽得知娘回來,也從外面跑回家,軟軟的依偎在姚氏身邊,「娘,大哥在京城過的好不好?」
他才八歲多,姚氏去京城時只說是探望長子,對於崔向陽來說,他只想知曉大哥怎麼樣了,他很想念大哥。
提起長子,姚氏心疼極了。
她去到京城後,見到長子,才發現長子真的因為那張桃花符反噬傷了身子,而且身子一直未好。
她又怒又心疼的,怒的是沈糯明懂玄門本事,卻裝什麼都不懂,害得洛書被反噬,瞞著他們所有人,簡直心思陰鬱!
被術法反噬,普通的醫術根本治不好洛書,只得用生氣養著。
她腦中有個陣法,名聚氣陣。
可聚集生氣,滋養身體。
所以她畫了八枚符,埋在兒子房間外的八個方位上。
聚氣陣,使用玉符效果最佳。
可雕刻玉符比畫符要難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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