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鏡心進到崔家院子裡, 她不看房,卻仔細打量姚氏。Google搜索
姚氏已經三十多歲, 五官其實生的不錯, 皮膚白皙,微有些豐腴。
和師姐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師姐不喜歡讓自己豐腴起來, 師姐有雙很漂亮的丹鳳眼, 氣質也是清冷的。
姚氏太市儈,就算真是奪舍或者重生到姚氏身上, 師姐也不該這麼大的變化。
鏡心總覺得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畢竟這麼多年, 她遇見過不少同道中人, 但她們都不是師姐。
這次或許也是弄錯了?
不過真想知道姚氏是不是師姐, 她還需得上手摸下姚氏的骨。
這才是確定姚氏是不是師姐的法子。
姚氏見這老太太一直盯著她看, 忍不住皺眉, 「你還看不看房子,要不要進屋看看?」
鏡心還是笑,「好。」
姚氏領著鏡心過去堂屋, 堂屋有個門檻, 這老太太進門時被絆了下, 一下子扶住她的手臂。
姚氏不知為何, 在老太太握住她手臂時, 有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趕忙把老太太扶著,「你沒事吧。」
等把老太太扶正後, 姚氏甩開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還是沖她笑, 「沒事, 我先看看屋子吧。」
姚氏看著老太太的確是開始看屋子,這才甩開心頭方才那股子怪異的感覺。
她總覺得這老太太不對勁。
鏡心看完屋子後, 跟姚氏道:「我回去想想吧。」
說完離開了崔家。
等走到崔家院外,鏡心微微嘆口氣,果然還是她弄錯了。
姚氏不是師姐,但不知為何,她還是覺得不太對勁,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鏡心站在水雲村,心裡有些茫然和無措,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哪怕阿糯給她配了藥,她最多也再活個四五年。
其實她這樣的年齡,已經算是長壽,何況她還是傷過經脈,只是等她壽終正寢的那日,若還沒找到師姐,師姐才出現繼續為禍人間,她哪裡能放心的下。
鏡心嘆口氣。
罷了,既然到了水雲村,先過去看看阿糯吧。
鏡心過去沈家,沈母沒見過她,見到一面容慈祥的老太太還微怔了下,問道:「您是來找阿糯看病的嗎?」
鏡心笑道:「我是阿糯的師父。」
沈母驚訝,「您是仙婆?」
她知道永環村的仙婆是阿糯的師父。
沈糯已經在藥房聽見動靜,她忙出了藥房,就見師父站在院門口。
沈糯歡喜道:「師父,您怎地過來了。」
見老太太真是阿糯師父,沈母忙把人迎了進去,原來是想請到堂屋,鏡心笑道:「我去阿糯藥房待會兒就好。」
跟著阿糯走到藥房,鏡心見阿糯藥房乾乾淨淨,滿是藥香,位置也很大,裡面擺滿了藥櫃,桌案上還還有一包包的藥材,應該是正在配藥。
沈糯拉著鏡心過去窗欞下的榻上坐下,「師父,你先坐,我去端些果子過來。」
昨兒地里的桃子有些已經熟透了,她早上去摘了一籃,還準備明天得空就給師父送過來的。
沈糯洗了幾個桃子過來,又泡了些金銀花茶端來藥房。
鏡心嘗了口桃子,這桃子已經熟透了,一口咬下去,汁水在口中蔓開,甜的都快到心底了。
「桃子挺好吃的。」
沈糯笑道:「正準備明天給您送過去的。」
見師父只是笑眯眯的,沈糯心裡有點不安,「師父,您今天怎麼特意過來水雲村了?」
鏡心卻笑眯眯說,「知曉阿煥中了案首,特意過來瞧瞧,與阿糯師徒緣分一場,還沒見過阿煥他們。」
她說完,把手中的包袱遞給沈糯。
她今日來水雲村,一來的確是想看看姚氏是不是師姐。
二來也是想見見阿糯的家人,前段時間阿煥就考上秀才,她也的確想過來祝賀下。
沈糯打開包袱,發現裡面是一套文房四寶。
一整套的文房四寶,看材質有些像是墨玉做成的,摸著就很溫潤的材質。
那墨塊還帶著股子非常好聞的,淡淡的香氣。
鏡心雖沒告訴沈糯這文房四寶從哪來的,但沈糯也看得出,這套文房四寶的材質有多好。
沈糯笑道:「我替阿煥跟師父說聲謝謝了。」
說完這個,沈糯忽地看向鏡心,正色道:「師父,我還有件想請想跟您說,等過了年,我可能要同阿煥一起去京城了。」
這事兒,她原本是打算明日去給師父送桃子吃的時候再告訴師父的。
沈父雖還沒最後打定主意,但這幾日明顯開始算家裡一共有多少銀錢了。
看樣子,明年年初,應該就要去京城的。
就是看,到時候是她跟阿煥去,還是一家人都過去。
鏡心的心裡微微動了下,「阿糯也準備去京城了嗎?」
師父用了個也字?
鏡心見阿糯面上表情,就知她在想甚。
鏡心笑道:「我是知曉那崔家人也打算去京城了。」
沈糯一聽,師父果然也是在想崔家人去京城的事情,但崔家人去京城,師父怎麼也這麼關心?
鏡心看這事兒怕也瞞不住阿糯了,正巧她心裡還是覺得不對勁,打算還是同阿糯說實話,至少阿糯去了京城,也能先盯著那姚氏,她總覺師姐跟姚氏之間還是有著什麼關聯的,她的確沒證據,就是心裡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對玄門的人來說,很多都是很準的。
她目前的身子骨,還沒法動身跟著去京城,至少得先把阿糯給她配的藥吃完。
所以只能告訴阿糯,等阿糯去了京城,也能先盯著那姚氏。
鏡心道:「阿糯,我與你講個故事吧。」
她端著盞茶,慢慢把幾十年前,師父是怎麼收養師姐和她,最後師父過逝,她與師姐去京城闖蕩。
師姐被京城的繁華迷了眼,最後憑著自己那些本事,被皇上看中,進了宮做國師。
可師姐不滿足國師這個位置,她想要整個大涼,想要那至高無上的權力。
所以師姐開始為禍人間,奪人運勢來修煉,開始禍亂朝綱,給皇上下術,直到最後她再也無法容受師姐種種行為,與師姐鬥法,最後她渾身經脈斷裂,而師姐也身隕。
但她在最後關頭,準備讓師姐魂飛魄散時到底心軟,放了師姐一馬。
師姐那樣的修為,哪怕是身死都不算,指不定還有別的法子重回人間。
其實當初她和師姐的鬥法,她根本鬥不過師姐的,只是師父還沒過世時就似乎知曉些什麼,她那會兒還小,師父給了她一枚血玉佩,說以後師姐如果為禍人間,跟師姐鬥法時就震碎這塊血玉佩,她與師姐鬥法時,震碎這枚血玉佩,師姐猛地吐出一口血,她才搶了先機,險勝師姐。
師姐死的時候狀若癲狂,「師父是不是早就知曉有這麼一天,他竟用血玉佩來對付我。」
鏡心說道這裡,嘆了口氣,對沈糯道:「其實血玉佩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你師公留下的筆記當中,並沒有記載血玉佩,那些筆記里,我翻閱過無數次,裡面有兩頁是被撕掉的,上面應該就是血玉佩和奪運的法子,但師姐應該是看過這兩頁,又做過些什麼,被師父知曉,師父擔憂師姐以後誤入歧途,留下血玉佩,專門對付師姐的。」
「因為當時心軟放了師姐一馬,未曾讓她魂飛魄散,事後我亦不得安心,總怕她捲土重來,所以這麼些年來,若是遇見同道中人,我總擔憂是不是師姐,總會去看看,知曉那姚氏也懂得這些本事,得知她又準備搬去京城,這才過來的看看的,只是沒料到,她也不是師姐……」
沈糯聽到這裡,擱在膝上的掌慢慢收緊,她心裏面跳的厲害。
師公留下的那些筆記,她也都陸陸續續的看完了。
的確有一本筆記中,其中兩頁是沒有的。
師父說那兩頁,裡面記載的應該是血玉佩和奪運的法子。
而姚氏其實就是懂奪運的。
但師父又說姚氏不是師伯。
她不清楚師父是怎樣辨認姚氏是不是師伯的,但想來師父有自己的辨認法子。
姚氏莫不成真不是師伯?
可她明明就會奪運術的。
鏡心雙眸中滿是憂愁,「當時師父把那血玉佩交給我時,師父也是長嘆一聲,還說自己不該把那些術法一同記在筆記上的。」
師父肯定也是後悔的,不該把自己知曉奪運的術法都記在筆記上,被師姐看了去。
師姐才死時,她也在想,是不是師父沒有記下那些奪運的法子,師姐就不會誤入歧途。
最後她也想清楚了。
修煉其實也是修心。
有些人即便你給她金山銀山,她知曉那不是她的,她不會去動。
就好比阿糯,即便你給她看過那些奪運的邪術,她也不用使用這種邪術來修煉的。
師姐本性如此,就算沒有那些奪運的術法,師姐也會走同樣一條路的。
沈糯道:「師公沒有做錯,錯的只是師伯。」
沈糯也有記筆記的習慣。
這也算師門的傳承了吧。
師公當初喜歡把自己遇見的事還有點點滴滴都記在筆記上。
師父也是,現在她也是,畢家母子,鄭夫人等等,她所看過的事兒,都會寫下來,偶爾遇見到病狀古怪的病人,治好後,也會把病症和藥方詳細的記載下來。
鏡心嘆道:「的確如此,所以知曉阿糯你也會去京城,師父是想著,那姚氏還是有些古怪的,所以想讓阿糯去了京城也幫忙盯著些,待我身子好些,我再去京城。」
雖然先祖皇帝曾說再不許她踏入京城半步。
可是先祖皇帝都已經死去二三十年了。
她也無需在遵守那個約定。
沈糯道:「師父放心吧,我會盯著她的。」
即便師父不交代,她也沒打算放過姚氏的。
其實她也覺得奇怪,姚氏怎麼看都是普通的婦人,性格行事等等,師父口中的那位師伯還是清高的。
可姚氏,小營小利就計較的清清楚楚,的確不像師伯。
但姚氏也的確會奪運術。
上輩子,她嫁去崔家十幾載,都沒在崔家瞧見什麼玄門道門的書籍,姚氏也不像自學成才。
等她死後那十幾載,跟了姚氏十幾載,姚氏也從未跟人透露出自己到底是什麼習得這些玄門道法的。
所以姚氏怎麼懂得這些的是個迷,或許也是解開她是不是師伯的關鍵之處。
鏡心臉色有些白,她出來的太久了些。
沈糯道:「師父,我先送你回家吧。」
「好,麻煩阿糯了。」
若不是姚氏突然要上京,她也不想讓阿糯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
沈糯提著桃子,套了牛車送鏡心回永環村。
路上時候,鏡心忽地道:「對了,我今日去看那姚氏面相,她最近應該得了比橫財的。」
姚氏財帛宮出現井字紋,這表明姚氏最近得了比橫財,還是挺大的一筆財。
沈糯聞言,眉心微蹙。
她倒不是覺得羨慕,只是擔心姚氏不知從哪得來的橫財,只希望莫要是害人得來的就好,難不成是穆家給的?
想不透,沈糯也就沒再繼續去想。
送了師父回永環村後,沈糯就回了,晚上吃過晚飯後,沈家人坐在院子裡,沈父正色同幾個孩子說,「我和你們母親已經商量過了,等過了年,阿糯就跟阿煥去京城,還有小玉和小峰也去,你們跟過去可以幫忙跑跑腿做做飯,我也會一同前往,但我送你們去了京城,看著你們安頓下來就得回來了,我跟你娘,還有阿鶯,暫時不會去京城住,等過個兩年再說。」
過個兩年,阿糯該說親了。
而他和沈母也能把村裡的事都忙得差不多。
沈母是想在村里繼續種兩年寒瓜和小菜,多存點銀子,等兩三年後,再去京城,到時候帶著阿縈一起去京城。
沈煥聽完後,沉默了下才說,「爹爹和娘不一起去京城嗎?」
沈父道:「我和你娘,緩兩年再去。」
這想法,也是他深思熟慮很久的了。
沈父知道阿糯有大本事,有她跟阿煥去京城,他也能放下心來。
沈糯倒也覺得這個主意還可以,爹爹還惦記著村裡的學生,娘惦記著自己的田地,所以在給他們兩三年的時間,等她去京城,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多賺些銀錢,在接爹娘來享福。
她自己到處跑是完全沒甚問題的,她可以獨當一面的,也的確覺得是小事一樁。
「爹娘放心,我會照顧好阿煥的。」
沈母一聽這話,眼眶就紅了,她還是不放心。
沈糯見沈母的模樣,過去挨著沈母坐下,抱著沈母的手臂撒嬌,「娘放心吧,我不經常自己去鎮上還有饒城買藥,而且我都能禁范老婆子的言,娘覺得這世間有幾個歹人能傷害得了我?」
「你這丫頭。」
沈母聽聞女兒這般說,哭笑不得的,「娘知道你本事大,但你心太軟了些,不要路上遇見什麼人都心軟,就怕遇見壞人了。」
沈糯噗的笑出聲來,「娘,您都忘了我還會看人面相了嗎?
那人善惡,我看看面相都能分辨出個大概來,又豈會上當。」
沈母怔住,又失笑。
對啊,阿糯的確是有這樣的本事。
這一下,沈母也終於放心下來。
等說完這些,沈父和沈母特意把阿糯叫回房間裡,告訴阿糯,沈母種菜種瓜,這一年也存了差不多九百多兩銀子,加上沈糯幫人看病和看事兒存得銀錢,全部加起來有兩千四百多兩。
沈糯給人看病其實沒賺幾兩銀子的,她每次給人看診都只是收個藥材錢,一個月能賺個幾百文錢都算不錯。
剩餘的銀錢,都是她幫著人看事兒賺來的,差不多有個一千五百兩左右。
所以沈家現在有小兩千多兩的銀子,沈父沈母都已經換成銀票,打算讓女兒和兒子去京城時都給帶上,他們自己就留個幾十兩銀子。
數完家裡的小金庫後,沈父又交待阿糯別的一些零零散散的注意事項。
沈糯都耐著性子聽完。
她多活了幾百歲,實在不覺得帶著個幼弟去京城有甚難的。
不過兒行千里母擔憂,爹爹和娘親肯定還是擔憂害怕的。
……
沈家都準備年後啟程,但沒想到因為別的事兒,沈糯要先啟程去京城了。
次日,奉永鎮的縣太爺夫人鄭夫人上門了。
鄭夫人帶著個婆子和車夫,趕著馬車送她過來沈家的。
鄭夫人一直很感激沈糯,逢年過節的,也都有給沈家送禮。
今天不是什麼節日,沈糯又見鄭夫人上門,猜她可能是有別的事兒。
把人請到藥房後,沈糯問道:「夫人今日上門可是有什麼事?」
鄭夫人點點頭,「的確是有件事情想請小仙婆幫幫忙。」
沈糯道:「夫人直說。」
鄭夫人道:「小仙婆,我有個玩的較好的手帕交……」
鄭夫人也是邊關這邊的人,她自幼有個玩得很好的手帕交,名金慧。
兩人年歲也是相當,鄭夫人嫁給縣太爺做續房,金慧則嫁給當時奉永鎮的一個商人陶良疇。
就這麼十年功夫,那小富商成了大富商,生意都做到江南和京城,而全家也搬去了京城。
這些年,鄭夫人和金氏也一直還有書信來往。
雖然書信不多,偶爾一兩年才收到一封。
一個月前,金氏給鄭夫人寫了封書信,說是家裡出了事,自從把祖墳遷到京城的山上後,家裡就總出事,先是公爹去山上時,從山上摔下來,腦袋碰在個大石頭上,人當場就沒氣息了。
然後是大伯哥出門被突然發瘋的馬踩斷一條腿,過了不到半月,連著她的丈夫也被砸了頭,還有小叔子好好的出門,路上遇見兩家的紈絝子弟打架,小叔子被飛來的大刀,一刀砍在後背上,人雖沒死,但也傷的挺重,現在還趴在家裡養著傷。
家中再小一輩的,也總是很倒霉,禍事不斷。
金氏前些日子也突然見紅落胎了。
陶家都感覺是不是遷祖墳時出了什麼問題,一直再請人看,但都無濟於事。
金氏心中煩悶,就寫了這封信告知給鄭夫人。
鄭夫人也覺可能是陶家遷祖墳沒遷好,想著小仙婆的本事,就給金氏回了封書信,讓人快馬加鞭給金氏送了去,說了小仙婆的本事。
金氏很心動,想著閨友給她介紹的人肯定是厲害,就跟丈夫還有大伯哥小叔子說了聲。
但他們一聽小仙婆是個十六的姑娘,根本就不相信。
可金氏相信,相信鄭夫人說的。
畢家母子的事情,京城裡人人都知曉,鄭夫人信中雖沒詳細寫經過,但也給閨友透露是跟小仙婆有關。
可金氏正在做小月子,沒法親自從京城跑來水雲村請沈糯去京城,只能給鄭夫人寫了封信,希望她能來同小仙婆說聲,請小仙婆去京城幫忙看看,不管能不能看好,她都願意奉上一大筆銀子作為酬勞。
鄭夫人來的時候其實也有些忐忑,畢竟要讓小仙婆去京城。
小仙婆就算很厲害,可到底是個姑娘家,邊關距離京城有上千里路。
小仙婆一人去京城,也擔心沈家人不同意。
但事關好友,鄭夫人只能先來問問小仙婆。
沈糯聽完後,心裡猜測,可能真的跟陰宅有關。
陰宅,那是死去的親人住的墳墓。
還有陽宅,是給活人住的。
不管陰宅和陽宅,風水都非常重要。
陽宅的風水關乎著住在裡面的人的運勢和健康。
而陰宅要是挑不好,那可是連活著的後人都要受連累,有些陰宅沒選好,活著的後人可能都會死絕,滿門全滅。
這陶家都已經倒霉成這樣了,她若猜的不錯,要是不趕緊找出緣由來,只怕陶家還得死人。
沈糯對鄭夫人道:「其實我過了年也打算去京城的,我家阿煥要去京城尋名師和書院,而我也打算去京城開藥堂。」
過完年後?
那還得兩個月左右,鄭夫人慾言又止。
沈糯道:「我知你閨友家中事情輕重,所以我會提前去京城的。」
正好要幫陶家看事,她提前去了京城,就能早些把宅子什麼都給置辦好,她還能先打聽打聽京城有什麼名師和好的書院,先幫阿煥探探路。
鄭夫人大喜道:「多謝小仙婆。」
鄭夫人見沈糯願意幫忙,走的時候還留了兩張百兩的銀票。
這是金氏讓她幫忙先給小仙婆的一小部分的酬勞。
沈糯要提前去京城,肯定還得先跟家裡人說聲的。
吃過晚飯後,沈糯跟沈父和沈母說了這件事。
沈父一聽陶家都死了人,事態嚴重,他問:「阿糯一人去京城怕不怕?」
沈糯搖頭,「不怕,我先過去京城還能把宅子甚的都給置辦好,再替阿煥先打探打探京城的書院和官學。」
沈父還是猶豫,他是想著年後親自送孩子們去京城的,阿糯到底是姑娘家,他心裡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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