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二柱並不領情。
嘲諷地嗤了一聲,面露不屑:「少他媽假惺惺了!打我的時候你咋不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想弄死我,卻又擔心事情暴露!」
陳兵一瞬間有些錯愕。
「你....你這都知道?」
「你說呢?」
陳兵這時才知道,原來自己才是那個所謂的大傻子!
「說完了沒有?」老支書冷不防插了一句,「完了公安同志就趕緊把人給帶走吧!陳兵這個性質太過於惡劣了,弄得村里人心惶惶的!」
隨後,陳兵又被帶著去指認了另外幾處藏屍地點,最終被戴上銀手鐲,押回了派出所。
大家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都表示非常同情二柱。
隔壁老王知道原來陳兵竟然是因為吃自己的醋而殘忍地把汪梅給殺了,整個人嚇得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喲我滴親娘喲!得虧這個陳兵沒有…沒有對我起了殺心呀!不然,不然我媳婦怕是得守寡啊!」
陳二柱幽幽道:「你怎麼知道他沒對你起殺心呢?」
「什麼!」老王立即從地上彈了起來,詫異道:「你,你那畜牲爹還真的對我動過殺心啊?」
陳二柱點點頭:「動過。並且不止一次。不過最後都放棄了。」
老王瞬間石化。
他不過是熱心腸了點,為什麼還差點給自己惹上了殺身之禍?
老王媳婦突然跑過來揪住他的耳朵:「讓你嘚瑟!嘚瑟!差點把自己小命給搭進去了吧?還好陳兵沒那個膽子!我看你以後還這麼喜歡多管閒事不?」
老王哎喲一聲:「不敢了不敢了,媳婦,疼,趕緊放開我。」
二柱笑了笑,忽然從兜里掏出一個墜子。
鍾佩珍眼見地看到,那正是許春燕的那隻墜子。
她立馬意識到,二柱這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許春燕的事情說出來。
果不其然,下一刻,陳二柱晃了晃手上的墜子,道:「趁著還有公安同志在這裡,其實我有件事想公布於眾。」
「二柱,什麼事?你說吧,村委會會為你做主的。」老支書說道。
這孩子這十幾年間都過得太慘了,村里能幫就幫。
但陳二柱只是搖了搖頭,目光落到鍾佩珍的臉上:「其實不是我的事情,是關於佩珍姐的。」
老支書一愣:「佩珍?她的事咋還能跟你扯上關係?」
他尋思,鍾佩珍和這個傻二柱也不認識呀!現在是怎麼突然攪和到一塊的?
陳二柱又逛了逛手上的墜子,把自己親眼目睹許春燕將阿玲給推下山坡的事情給說了出啦。
「這個就是她當時掉下來的墜子,不小心被我給撿到了。」
大家驚訝的目光望向那墜子。
老支書的神情頓時嚴肅起來,接過那墜子看了一眼,用篤定的語氣道:「所以春燕當時想推下山坡的人,其實是佩珍。」
陳二柱道:「我只是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說出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似乎是想起什麼,老支書狐疑道:「二柱啊,那你當時在那山坡上做什麼?你家又沒養豬。」
陳二柱仔細想了想,回道:「我那天剛被陳兵打了一頓,就想著出去透透氣,結果就遇上了這事情。」
「那你....為啥突然在這節骨眼把這件事給說出來?」老支書還是很疑惑。
陳二主默了默,才解釋道:「本來我是不想多管閒事的,但佩珍姐在這件事上幫了我和很多,我覺得我不能再把這件事隱瞞下去了。」
老支書點點頭,「行!我知道了!那這枚墜子我先拿著了,還有用!」
.......
兩天後,阿玲和陳二柱、鍾佩珍,老支書等人都被帶到了鎮上的派出所。
有陳二柱的指認,人證物證俱全,許春燕和李紅娟是一時半會兒都出不來了。
而此時鐘佩珍還得知一個消息。
早在她和大哥來找過童書記的第二天,王婆就被移送到了市裡的公安局。
並且她所面臨的是十年的刑期。
十年!
這是什麼概念!
王婆現在少說也有五十多六十歲了吧,等她十年後出來,怕是都可以提前給自己準備棺材了!
這個消息對鍾佩珍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一部分的壞人,終於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但她始終認為,十年對於那些因為封建迷信而無端被害死的孩子來說,簡直太輕了!
像王婆這種人,執行死刑都不為過!
娘胎里的葉霜霜也聽見了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瞬間活躍起來。
【太好了。這個老蒯總算是被處理了。】
【還許春燕和李紅娟,這倆不知道會被咋判?系統你知道不?】
系統:【許春燕一年,李紅娟八個月。】
葉霜霜不滿道:【憑啥啊?這兩個禍害的坐牢的時間咋那麼短?不是都有證人了嗎?這不公平啊,李紅娟這老蒯應該牢底坐穿才對。】
系統:【別擔心宿主,等他們出來以後,你早就已經出生了,這段時間你就可以安心休眠,沒再有人來害你們母子了。】
而相對來說低調許多的邱萍,最後也多多少少獲刑兩個月。
這幾個無一人能倖免。
至此,許家基本上空了。
而李玉蘭也不知所蹤。
因為這一出接一出的事情,傷了太多元氣,鍾佩珍便覺得啥也不管,安心養好胎,等待閨女的降臨。
四個月後,因為肚子疼,鍾佩珍住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