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溫禮被溫茉叫來雲陽,心情更加煩躁。
「你是不是隔段時間就得煩我一次?」
「你好好的你搬哪門子家啊?」
溫茉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你好好給我搬,我就原諒你之前對不起我的事。」
溫禮哼笑了聲,「我什麼時候對不起你了?」
「你之前瞞著我池硯的事我就跟你一筆勾銷了。」
溫禮抿唇,居然想不到話回懟她。
溫禮任勞任怨的搬完家,「溫茉,你有病吧?」
「這到你們雜誌社沒有一個小時也有半個多小時吧?」
「我樂意,我就想早起,你管那麼多幹嘛。」溫茉自顧自的收拾著。
溫禮將溫茉收拾出來的垃圾拎起來,「我去倒垃圾。」
剛巧碰見池硯進門,溫禮眯了眯眸子,好啊,原因在這啊。
他折了回來,「怎麼沒倒?」溫茉瞟見他手上的垃圾。
他拎著垃圾靠在門邊,「好啊溫茉,你為了池硯還真是煞費苦心啊。」他語氣悠悠的調侃。
溫茉抿唇憋笑,有一種被戳穿了的尷尬感。
「跟你沒關係。」
「你這樣不行,你得想辦法搬進他家裡,你搬進他對門管什麼用啊。」
溫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你一點也不擔心你妹啊?」
「我擔心什麼,我應該擔心擔心池硯吧,被你盯上了。」
「滾。」溫茉伸手順手拿起抱枕就扔了過去。
池硯剛巧出門,發現對門居然住進去了人,門虛掩著並沒有關上,裡面吵吵鬧鬧的聲音有些許熟悉。
他沒在意抬腿進了電梯。
「找我什麼事?」池硯到酒吧就見江來喝的爛醉。
「沒事不能找你了?」
「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年有多想你。」江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池硯見狀好笑的勾了勾唇,這才有點以前的影子。
「我也想你。」池硯難得的正經。
半晌,江來肩膀顫抖著,眸子裡帶著水汽看向池硯,「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我心裡有事都沒人說。」
「堵得我難受!」江來用力捶著自己的胸口。
池硯垂眸不敢看他,「你還喜歡溫茉,我能看出來。」江來認真的看著他。
「喜歡就好好珍惜,別學我。」
「你知不知道她去世以後,我真的想過下去陪她。」
「可我不行,我還得照顧我爸媽,還有她爸媽。」江來聲音顫抖,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
池硯也覺得心裡堵得難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在有限的時間裡,好好享受愛,真的。」
池硯盯著他的眸子,江來癟著嘴,臉上掛滿了淚水,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
池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晌,他開口,「我不能耽誤她,她值得更好的。」
「在她心裡你就是最好的。」
池硯一怔,心臟猛地收緊,「這五年你看不到,我能看到,她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
「她承受著你的離開,又承受著盛開的離開,她不比我好受多少。」
「我能看出來,她再見到你,身上才終於有點人氣了。」
江來隨手擦了擦淚,猛地灌了杯酒,「我不是來勸你的,我是想告訴你,別後悔就行。」
池硯垂眸,灌了口酒,「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我站不起來。」
「我害怕有那一天。」他的眼圈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江來無聲地嘆了口氣,誰也沒想到曾經意氣風發的幾個人最後落得這個下場。
喝完酒,池硯醉醺醺地回家,溫茉聽到走廊里有動靜連忙起身。
她打開門就見到池硯跌跌撞撞地靠在門邊,輸密碼的手此時正在牆壁上亂按。
她走近,「怎么喝了這麼多酒?」
池硯也不回答,自顧自地在牆上亂按。
「摁錯啦,在這。」溫茉拉著他的手放在門把手處。
溫茉看著池硯一遍又一遍的輸錯忍不住笑了聲,「密碼是多少?」她聲音溫柔極了像是在哄孩子。
「安安,的,生日,日。」池硯嘴裡喃喃道,兩頰泛著紅。
溫茉一怔,她抬眸看向池硯,眸子閃了閃,「笨蛋。」
溫茉一隻手扶著他怕他摔倒,一隻手在門上輸密碼。
「0815」嘀的一聲,門果然開了。
溫茉將他扶到臥室,她眸色一頓,床邊竟鋪上了粉色的毛絨地毯。
她微微蹙眉,和這整個灰色系的房間可真是不搭啊。
溫茉將他的外套脫下來放到一邊,起身準備去倒杯水。
她剛準備走,就被池硯一把拽了回來,力氣太過懸殊她倒在了他身上。
她的側臉貼在他熾熱的胸膛,燒的臉頰緋紅。
溫茉撐起身子準備起身,池硯的手摟住她的腰,整個將她禁錮,他們的身子貼近,她的心跳加速跳動,「池硯,你先讓我起來。」她的聲音都軟軟的。
「不……」池硯小聲呢喃。
溫茉嘆了口氣,怎么喝醉酒這麼難搞。
溫茉抬手輕輕安撫他,嘴裡小聲的叫著他的名字,直到他的氣息平穩,似是睡了過去。
溫茉趁機從他身上起來,起身出了臥室。
溫茉打開冰箱,眸子一頓,看向冰箱裡擺放整齊又種類齊全的蔬菜。
在角落裡看到一罐蜂蜜,泡好蜂蜜水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人從背後死死抱住。
溫茉身子明顯一僵,池硯身上的酒氣飄進她的鼻息,這才放鬆了些,「池硯,你先放開我,把水喝了。」
池硯卻越抱越緊,溫茉只好將手裡的杯子放下,她抬手覆在池硯纏著自己腰肢的那隻手上。
她動作輕輕的似是在安撫炸了毛的小貓,「池硯你以後別喝酒了,難搞死了。」
池硯的頭枕在她的肩頸處,輕輕蹭著她的側臉。
溫茉被他的髮絲掃的發癢,不自主地縮了縮脖子,「癢。」她腔調里掛著笑。
「安安……我好想你……」
溫茉動作一頓,是不是只有在醉酒的時候你才會跟我說這些。
溫茉垂眸,不自覺地鼻頭一酸,仿佛那難熬的五年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還能見到他,讓她怎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