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策劃案都做好了吧,進來開會。」王菲菲開口道。
溫茉將列印好的策劃案拿起來進了會議室。
王菲菲眉毛蹙起,看著自己手裡兩份大相逕庭的策劃案,仔細看,陳夕晚的還要更加完美一些。
「奧運會陳夕晚去吧。」
話落,陳夕晚笑盈盈的開口,「謝謝花姐,我一定好好準備。」
王菲菲笑了下,「散會,溫茉跟我來一下。」
溫茉進了她的辦公室,「花姐。」
「嗯。」王菲菲將兩份策劃案扔到她面前。
溫茉垂眸,拿起來看,眉毛皺到了一起。
「有什麼想解釋的?」
溫茉將策劃案放到桌子上,緩緩開口,「我沒有要解釋的,要解釋的應該是陳夕晚。」
王菲菲挑眉,「哦?」
「策劃案是我的,我不需要自證清白,花姐,你可以去調監控。」
「也可以把她叫來我們一起對峙。」溫茉語氣輕輕的開口。
王菲菲點頭,「如果策劃案真的是你的,我會把奧運會的採訪還給你。」
溫茉抿唇笑道,「謝謝花姐。」
溫茉出了辦公室,她視線瞟過去,陳夕晚連忙偏頭躲過視線。
溫茉垂眸笑了下,這麼蠢的辦法只有你會用。
她若無其事的坐回去,「花姐和你說什麼了?」陳夕晚故作鎮定的問。
「你去問問唄?」溫茉的視線落在她身後。
陳夕晚皺眉疑惑的回頭,卻迎面撞上了王菲菲,「花,花姐。」
「工作時間聊閒篇,跟我到辦公室一趟。」
溫茉低頭無聲的笑了笑。
「老大,今天茉茉姐沒來啊?」
池硯被這麼一問有些懵,他眯著眸子看向他們,「他來做什麼?」
「她不是你女朋友嗎?」
「誰告訴你的?」
「餅乾啊。」小白開口道。
「他還說你的手機壁紙就是她。」小羊在一旁繼續道。
池硯輕咳了聲,「滾去訓練。」
「好嘞。」兩人轉身離開。
小白像想到什麼似的,他折返回來,「老大你可別告訴我你搞暗戀這一套。」
池硯抬腿就是一腳,「我善意提醒嘛!」小白一臉無辜的開口。
其餘的人在一旁看戲看的哈哈大笑。
池硯接到醫院來的電話,驅車趕去,「周醫生。」
周醫生點頭示意,「我的腿到底有沒有痊癒?」池硯直接了當的開口問。
「從上次的檢查結果來看,如果你不作不去做一些危險的運動,大概率是不會復發的。」
「這樣吧,你再去做個全面檢查。」
池硯點頭,「好,謝謝周醫生。」
他從周醫生的辦公室出來,迎面撞上了江來。
江來的眸色中閃過一絲詫異,「池硯?」
池硯也是一愣,沒想到在這能碰到他,「這麼多年你去哪了?」
池硯看著江來,他變了許多,完全不會聯想到他曾經是那麼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他沉著穩重的讓池硯不敢認。
「好久不見,江來。」池硯並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你等我一會,我去送個病例。」說完江來快步進了一個房間。
池硯無奈的笑了下,想見的不想見的都見到了。
像是害怕他走似的,江來很快出來,「你來醫院做什麼?」
「來檢查身體唄,不然來這喝茶?」池硯笑著答。
江來也低笑了下,他眸色一頓,池硯走路有輕微的不適,不仔細看其實根本看不出來,但江來是醫生,他一眼就看出來他的腿受了傷。
「怎麼回事?」
「什麼?」
「腿,」說完,江來又開口,「實話實話,少給我滿嘴跑火車。」
池硯像是被看穿了,無奈的笑了下,「之前出了個事故,傷到腿了。」
「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江來語氣有些急。
「早就過去了。」池硯攬過他的肩膀語氣輕鬆。
「去見過溫茉了嗎?」
「見了。」
「好啊你,最後才來見我唄?」
池硯低笑,「在比賽場上碰到溫茉的。」
「純意外。」
池硯知道盛開的事對他打擊很大,不然也不會完全變個樣子,他特意沒有提她。
「賽場?」
「我開了個俱樂部,打電競的。」
「行啊,回歸老本行了。」江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才調到這個醫院不久。」江來開口道。
「行了,我這有病人,回頭聊。」江來聽到有護士找,連忙道。
池硯點頭,看著江來的身影莫名有些悲哀,他這幾年一定也很難熬。
池硯被江來拉來看奧運會,卻沒想到在賽場上看到了陸時樾。
「怎麼樣,沒想到吧?」
池硯彎唇笑道,「他高中就是省隊的,他能加入國家隊,很正常。」
江來嘁了一聲,「你這人真沒意思。」
他站在100米自由式的高台上,觀眾席有許多他的粉絲為他歡呼吶喊。
「那不是溫茉嗎?」江來的視線落在不遠處。
池硯疑惑的看了過去,「她是記者,來這很正常。」
江來點頭,「正好啊,咱們幾個都到齊了,一會一起聚聚。」
池硯沒說話。
比賽結束,陸時樾以一個身位的優勢成功拿下金牌。
場上一陣掌聲轟鳴。
溫茉被場上的氛圍所感染,難以平復心情,採訪時她的聲音激動的都有些顫抖。
陸時樾一眼就認出了她,她笑著看向她的鏡頭,「很開心很過癮。」
簡短的幾個字,說完他匆匆離開。
王菲菲讓她努力拿下專訪,她見狀有些擔心,萬一他不喜歡被采怎麼辦。
江來的電話打了過來,「溫茉,一起吃飯?」
「我在工作。」溫茉拒絕道。
「你回頭。」
溫茉緩緩轉身,江來在觀眾席招手,溫茉露出一抹笑,池硯也在。
「我得到今天的比賽結束才能離開。」溫茉有些遺憾的開口。
「那好吧。」
掛斷電話,江來嘆了口氣,「溫茉有工作,來不了。」
「正好我也有事。」
江來嘖了一聲,「你怎麼回事,剛剛還沒事呢,怎麼溫茉不來你就有事,你故意的吧?」
池硯輕瞥了他一眼,「看完阿樾的比賽了,我們去找他。」
「你還能進運動員的休息區?」
「有阿樾呢,當然能進。」
陸時樾收到江來的消息,出來接他們,「好久不見,阿硯。」
池硯抿唇笑著,「好久不見,世界冠軍。」
陸時樾搖頭低笑,「你能不能別這麼酸?」
幾個人雖然很久沒見,但絲毫不影響他們的感情,見面也絲毫感覺不到尷尬。
「這幾年都去哪了,音信全無的。」
池硯垂眸,散漫的開口,「你們商量好的吧,怎麼誰見了我都是這句話。」
「煩不煩?」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溫茉工作一天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看到福來的那一刻,仿佛輕鬆了不少。
她把它抱起來,「今天媽媽快要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