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燕子成親

  燕子爺爺看到燕子提前回來很是高興,再一看陳三寶也跟著一起過來,趕緊笑著招呼了起來。

  「三寶啊,你可算是回來啦,二爺爺多久沒看到你啦,你咋一走走這麼久,這以前三天兩頭的就能看到,現在你變出息了,二爺爺這反而抓不到你影了。」

  陳三寶看著燕子爺爺這紅光滿面的樣子覺得這真是應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只見燕子爺爺足下生風,里里外外的這一堆事一點不愁,指揮調度的頭頭是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鋪子的大管事呢。

  陳三寶把驢栓在院外後,才和燕子說了這隻驢的用途。「什麼?三寶哥,這怎麼能行,這也太貴重了,你咋這麼浪費呢,我天天在作坊里幹活哪能用到這牲口啊。這驢這麼好,至少得好幾兩銀子吧。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你現在讓我當管事我這都每個月多掙好多錢了,怎麼還能要你的牛。」

  燕子一聽陳三寶竟然給他們家買了頭驢,說什麼也不要。陳三寶根本沒搭理他的反抗,直說要是不要的話一會他就回平陽,也不參與他大婚了。陳三寶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燕子才別彆扭扭的答應了下來。

  看著這麼貴重的禮物,燕子內心暗暗下決心,自己以後一定要幫三寶哥看好作坊,絕對不會再出現任何問題。

  陳三寶來了其實也沒幫上什麼忙,很多活都有女人在干,他也就是陪著燕子跑跑腿啥的。到了晚上陳老太太來叫,一大家子才回去。回了家一看,陳老太太果然做了一大桌子菜。陳大富雖然白天對陳三寶挺生氣,但還是看在兒孫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把家裡藏得酒都拿出來熱了一壺。

  今天除了陳二寶之外都在家,陳老太太很是高興,吃飯的時候一會給這個夾菜一會給那個夾菜,連大丫都有幸得到了奶奶的一塊肉。

  席間陳大寶看到哪個菜好就給陳李氏碗裡夾,陳老太太氣的直瞪他,陳大寶也不知道是真沒看到還是裝沒看到,照樣夾他的。陳三寶有段時間沒看到他大嫂,感覺他大嫂胖了不少,肚子已經微微隆起,坐在那裡扶著腰看著大丫。

  過完年後他們家一直處於忙碌的狀態,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坐下來一起吃個飯了。陳三寶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也不願意再和陳大富爭吵,聽著小趙氏說的鋪子裡的趣事,席間和他爹他大哥觥籌交錯,也算和樂融融。 ✺

  晚上陳老太太把金柱和狗蛋留在了主屋,陳三寶總算得以和苗蘭花單獨相處。雖然對門就是他大哥一家,但這完全不能阻止陳三寶壓抑已久的獸性。

  當真是困龍入海,攪風攪雨。枯枝遇雨,花開一度。

  當晚陳三寶終於在燕子之前做了一次新郎,雖然有些許不和諧的地方,比如……,但總算結束了他長達二十年的處男之旅,成為了真正的男人。怪不得現代網絡上總說性是夫妻間的潤滑劑呢,果然他之後是怎麼看蘭花怎麼稀罕,感覺他家蘭花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了。一個沒忍住抱著蘭花就吧唧親了一口,把苗蘭花羞的直躲。

  陳三寶心裡對陳老太太的感激之情達到了一個歷史新高度,他娘簡直太可愛了,是不是知道他兒子憋的太久了,在給他們創造條件啊。之後陳三寶摟著自家親親小媳婦兒,恨不得明天把狗蛋送回鎮上,自己和蘭花在陳家村多待幾天。

  哪怕頭一晚體力消耗巨大,陳三寶第二天一早還是紅光滿面的起了床。昨天他做新郎,今天燕子做新郎,怎麼也得早點起來幫著忙叨忙叨。到了燕子家,院裡院外已經來了一圈人,哪怕很久沒看到的陳寶林和花氏都過來了。

  陳三寶好久沒看到花氏了,覺得她除了瘦點好像也沒啥變化,頭上的傷口已經徹底好了,站在那裡跟旁邊的婦人嘰里哇啦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看那表情應該還是在傳閒話,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陳三寶懶得搭理她,就當沒看到,直奔燕子而去,燕子已經洗漱完畢,連大紅衣服都穿上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少(如果忽略他臉上的青紫)。

  農家沒有花轎,迎親也就是趕個牛車,本來說好是用陳三寶家的大黃的,現在燕子家有了驢,理所當然是趕著自家驢車去迎親。只見昨天還灰頭土臉的小灰驢今天被收拾的油光水滑,脖子上掛了個大紅綢子。吉時一到,媒婆一聲令下,小灰驢便神氣活現的邁著小步子拉上媒婆和燕子走向金城村。

  燕子爺爺盼了這麼多年才盼到了這一天,仗著兜里有點錢,還從鎮上請了一支八音隊,一路吹吹打打的跟著一起去。這在農家可是少有的,只見路邊好多小孩圍著八音隊轉來轉去。燕子一個高興還從兜里抓了一把銅錢撒了出去,引得圍觀的大人小孩都跟著撿了起來。

  整個隊伍是八音隊在前面開道,驢車在中間,後面呼呼啦啦跟了一群人,陳三寶作為燕子的摯友怎麼可能不跟著,陳來陳開陳宏他們都赫然在列。為了慶祝燕子大婚,經陳大富同意,今天作坊放假一天,允許全體員工參加燕子婚禮。

  到了金城村孟家,他們家也里里外外都是人,看到迎親的隊伍來了,好幾個孩子把大門轟的一聲從裡面鎖上了,並叫囂著不給錢不給開門。燕子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計較,像個散財童子似的,要多少給多少,院內的小孩撿錢撿的直樂呵,直呼還要還要,還是在大人的呵斥下給開了門。

  到了院裡還是不能馬上看到新娘,燕子又受到了新一輪的「刁難」,又是打拳又是學狗叫的。陳三寶第一次參加這古代的婚禮,覺得太新鮮了。看著燕子別逗的滿臉冒汗,陳三寶非常慶幸自己一來連兒子都有了,不用遭這一遍罪。

  女方家這邊不知道聽誰說的,男方迎親隊伍里還有一個讀過書的, 非要做一首催妝詩才行。陳三寶被趕鴨子上架,也不願意大喜的日子丟了兄弟的臉,不得不再次拿來主義,把自己唯一知道的一首催妝詩背了出來。

  「莫將畫扇出帷來,遮掩春山滯上才。若道團圓似明月,此中須放桂花開。」

  女方親朋也聽不明白陳三寶說的啥意思,只是覺得文縐縐的很是好聽,嘻嘻哈哈的就把新娘推了出去。媒婆看到新娘出來,好聽話一套一套的。燕子又是一頓撒銅錢,才總算是拜別了女方父母,領著新娘上了驢車。

  期間陳三寶還看到了孟大夫,陳三寶年前總是闖禍沒少麻煩孟大夫,看到他還特意過去道了謝。

  兩個村子離的不遠,不到半個時辰,驢車就晃晃悠悠的拐回了陳家村。燕子爺爺早就翹首以盼的等著了,一看驢車回來了,趕緊讓孩子把鞭炮放了,自己回到堂屋正襟危坐的坐好,只等著新人來拜。

  新娘子踩過了火盆後,在燕子的攙扶下來到了堂前,隨著司儀的引贊,燕子和新娘子先是拜了天地,又拜了燕子爺爺,再又夫妻對拜。

  拜高堂的時候燕子爺爺一人坐在上面,看著小夫妻兩人朝他叩拜,激動的眼淚流個不停,哆哆嗦嗦的小聲說對得起你爹娘了。還是袁大娘等人看老人失態,趕緊出聲制止,燕子爺爺才強行把眼淚憋了回去。

  之後陳三寶又跟著看了燕子挑新娘子的蓋頭,到這時他才算看到這位弟妹的臉。只覺得那臉畫的太白,有點看不清長相,不過不管長啥樣應該都沒有他家蘭花漂亮就是了。

  眾人出來後,酒席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作為今天的主角,給燕子敬酒的很多。陳三寶作為燕子的摯友,為了燕子今晚的性福,一頓幫著攔酒。雖然農家這種酒席里的酒一般都摻了點水,但是度數也不小。也不知道具體喝了多少,到後來陳三寶都沒來得及鬧洞房,也不知道誰給他抬回來的,迷迷糊糊再睜眼睛就是第二天早晨了。

  喝酒誤事啊,陳三寶一早起來坐在炕頭氣的直捶大腿,昨晚狗蛋還沒在,這麼好的機會自己怎麼就沒抓住!要不今天再待一天?

  精蟲上腦的陳三寶還在幻想著今晚的各種不可描述,就讓陳大富給拽了起來,收拾收拾給攆走了。理由是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這已經耽誤了三天了,趕緊給我滾回去念書。

  陳三寶帶著深深地怨念坐上了家裡的牛車,心裡不禁產生了一個深深地疑問:自古以來成家立業成家立業,都說讓男子先成家再立業,可是如果成了家娶了媳婦兒,知道了媳婦兒的好,那男人們還有心思去立業麼?

  他現在完全不想去學習,只想學他兒子狗蛋,每天都膩在蘭花的懷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