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戚風笑道:「別急,」那個蠢女人什麼都聽我的,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不過,」白戚風面露難色。
「不過什麼,」柳兒故作生氣,「爺難不成還戀著你那個夫人。」
「怎麼會,」白戚風摟過柳兒,「那個黃臉婆怎麼能和你這個勾人魂的小妖精相比,對她,我都提不起興趣。只是眼下快過年了,我那岳丈每年會給我送一大筆銀子,斷不能在這時候惹他不快,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柳兒神情好了點,白戚風就迷戀柳兒這嬌樣,不安分的動手動腳起來。
傅茵眼裡滿是鋪天蓋地的痛苦,聽著屏風外倆人的調情,她都可以想像那個畫面有多迤邐,傅茵死死咬著自己的手臂才勉強保持一絲冷靜。
一陣過後,柳兒阻止了白戚風的動作,每次與他親熱,她都是忍著噁心完成的,好在他時間短也不用受什麼罪。
這次她積極調情,把白戚風哄得很高興,她把青樓學到的手段都用上也只是為了從他嘴裡套話。
她也是受不了了,白戚風派了個下人監視她們三人,不准她們與別的男人說話,若說一句話,就要遭一頓打,她做夢也想離開這裡。
「爺,當心傷著我們的孩子,」柳兒摸著肚子,白戚風雖然想繼續,到底顧慮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
柳兒眨了眨眼,恭維道:「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還會怕岳家,要我說,夫人三年都無所出,爺把她休了也是正理。」
白戚風勾了勾唇,那些愚蠢的大夫,居然說他身體患疾沒有生育的功能,怎麼可能,他是堂堂男子漢,傳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要生也是傅茵不能生,因此,他沒有猶豫的把不孕的名頭搞到傅茵頭上了,現在看來,不是他不行,是傅茵太無用,柳兒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傅茵一直被白夫人監視,不論那個蠢女人請多少大夫,答應都顯而易見,這樣他才能更好的掌控她,她那麼大一棵搖錢樹,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
柳兒搖了搖白戚風的肩膀:「爺,和你說話呢,你笑什麼?」
白戚風收回思緒,笑道:「你不懂?」
柳兒勾著他的腿,撒嬌道:「我不懂,爺告訴我不就懂了嗎?」
白戚風今天心情好,也願意對她多說話,他道:「傅家那些個蠢貨,都是爺的搖錢樹,再說傅茵那個蠢女人,毫無情趣,不管我打她罵她,只要說幾句軟話哄哄她,她就屁顛屁顛的貼上我,若不是她手裡的嫁妝價值不菲,你以為爺瞧得上她。」
諷刺的語氣,貶低的話語像一把刀刺進傅茵的心,她渾身止不住顫抖,傅槿連忙攬著她。
柳兒嬌笑道:「我就知道,爺的心裡只有我,那我要是入府了,夫人欺負我怎麼辦。」
看著柳兒眼中的害怕,白戚風面上不屑道:「她是個軟柿子,欺負不了你,到時你假意對她友善一些,咱們再把兒子放到她跟前養著,就等著傅家源源不斷的銀子朝我們飛來吧。」
「萬一,夫人生下她的親生兒子可怎麼辦?」柳兒還是擔憂。
「她生不下來的,」白戚風篤定道。
柳兒摸著白戚風的胸口,眼睛似水含情的給他拋了一個媚眼:「爺好厲害,瞧爺對夫人無半分情意,柳兒便放心了。」
白戚風大笑出聲狠狠揉了一下她的胸口:「你個醋罈子,爺真想狠狠蹂躪你一番。」
傅茵親耳聽著白戚風對別的女人柔情,聽著他赤裸裸的算計,聽著他說她生不了孩子。
她猛然站起身,她這麼委曲求全,是為了讓家人安心,如今知道白戚風對她不過是利用,偏算計的還是她最愛的家人,那她為什麼還要如此委曲求全。
傅茵眼神中滿是怒氣,她環視著四周,傅槿跟隨著她的眼神動作,見牆角處立著個缺了口的瓶子,她身形一動,飛快把瓶子遞給傅茵。
傅茵神色堅決的接過瓶子,跨過屏風,不等白戚風反應,一瓶子砸下去……
傅槿好像看見那年她被別人欺負,傅茵也是這樣勇往直前的替她出頭。
白戚風下意識的躲在柳兒身後,可柳兒比他反應更快,白戚風的腦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瓶子。
看清砸他的是傅茵後,他捂著腦袋跳起來怒道:「你想死了嗎?敢打我,」他憤怒的抓起手邊的茶盞熟稔的往傅茵身上扔。
傅茵下意識捂著頭蹲在地上:「別打我,別打我。」
傅槿眼疾手快的護著傅茵,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大叫道:「趙德,進來。」
趙德一直等在外面,聽到命令帶著倆個打手推門而入,傅槿冷眼看著白戚風:「把他綁了。」
白戚風腦袋隱隱作痛,鮮血滑落在他臉上,顯得猙獰:「你們要幹什麼?」
這場景活似捉姦,冷靜過後,他對著傅茵狡辯道:「阿茵,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你聽我解釋,娘天天逼我生孩子,我也是被逼急了,你們要幹嘛,住手,住手……」
趙德與倆個打手充耳不聞,白戚風只有身高,體力如同一個弱雞,倆打手輕而易舉的捆住白戚風,任由他掙扎大罵表情都沒變一下。
傅槿則驚聲問傅茵:「這個人渣,他還打你是不是?」
實在是剛才傅茵的反應太大了。
傅茵失聲痛哭,點點頭,昨天她還沉浸在甜蜜中,今天卻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
傅槿心中憋屈更甚,白戚風這個爛人還敢家暴,她恨恨上前用力甩了一個巴掌,覺得不解氣,又狠狠甩了一個。
直到手被打的麻木,白戚風兩邊臉頰被高高腫起,傅槿踩才道:「想到你是畜生一樣的人,對我堂姐百般折磨,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白戚風瞪著傅槿:「你瘋了嗎?居然敢綁我,你們怎麼知道這裡的,你們這是強闖民宅,我要去衙門告你,告你,阿昌,阿昌,你在哪?」
傅槿哼了一聲:「別叫了,省著點力氣吧,若不是你的忠僕把你騙來這裡,我們怎麼會聽到剛才那番話,還有,這裡誰看見我綁你了,你去衙門告阿,拿的出證據嗎?拿不出證據來就是誣告。」
柳兒也很解氣的看著這一幕,白戚風思考一瞬,反應過來瞪著柳兒:「你這個賤人,你也是騙我的是不是,你聯合外人算計我,就不怕我不認你肚子裡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