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輕笑出聲,笑彎了腰,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你還做夢呢,孩子,你生的出孩子嗎?就比太監多了個東西,還妄想要孩子,哈哈哈,」柳兒諷道。
白戚風臉上難堪一瞬,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騙局,他眼睛要吃人的盯著柳兒,發問道:「閉嘴,無恥蕩婦,窯子裡的骯髒貨也敢挖苦我,看我饒不了你,我能生,是你們沒用,沒用。」
柳兒看著她癲狂的樣子有些害怕,雪兒與彩兒一直緊張的等在屏風後,見狀,她們不想再逃避,加入討伐白戚風的陣營。
「騙你又如何?」雪兒帶著彩兒與柳兒並肩站在一起。
「你稍有一點不如意,對我們非打即罵,人家當外室,是奔著好日子去的,偏我們幾個,越過越差,你個天打雷劈的貨還說打我們是為了我們好,讓我們長記性才知道怎麼服侍你,呸,你是天王老子不成,不過是個只會裝蒜的爛人。」
雪兒說完彩兒立馬接上:「連我們手裡有幾個銅板你都好意思搜颳了去,怎滴,拿錢還治不好你身體的疾病,我們在青樓多年,早知道你身體有疾了,你就是個無能的廢物,和誰都生不下子女,註定斷子絕孫,哈哈哈……」
「夫人,他說你生育不了孩子都是矇騙你的,只是為了掩飾他自己的無能罷了。」
彩兒說完心中很解氣,白戚風越來越不把她們當人看,甚至還想要她們為他操持老本行掙錢,簡直可惡,豬狗不如。
白戚風氣的牙痒痒:「胡說,阿茵,別聽這些賤人的,這些賤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們是故意離間你我的,別忘了,你們的身契還在我手裡……」
傅茵突然冷笑連連,笑到眼淚出來,自嘲的指著白戚風質問:「這麼說,生不出孩子的是你,剝奪我當母親的人是你,」她怒不可遏的抓打著白戚風。
傅茵的指甲很長,抓花了白戚風的臉,他疼的尖叫連連:「是又怎麼樣,潑婦,你也算計我,住手,你這樣的姿色,嫁給我本就是高攀,若不是圖你家錢財,我早另娶了,你們一家子都是蠢貨,被我騙的團團轉哈哈哈。」
傅茵仿佛充滿了力氣一下一下捶打他:「是我瞎了眼,是我豬油蒙了心,我一心守著婦道,在你打的我傷痕累累時,我也相信你總會變好,我對不起父親,對不起母親,可我最對得起的就是你,白戚風,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啊……」
傅茵的聲音充滿不甘:「你休想在吸我家的血,白戚風,我要與你和離,和離。」
傅茵發泄出來後,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傅槿終於聽到傅茵親口說出『和離』,心中酸澀不已,忙把她扶在位置上坐著。
白戚風疼的齜牙咧嘴,高聲道:「和離,休想,只要我不同意,你一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趕緊把我放了,只要你以後安分守己,我不會和你計較。」
傅槿淡淡看了白戚風一眼,沉聲道:「由的你同不同意。」
傅槿轉頭讓趙德把人提進來,白戚風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夫人被綁進來。
「娘,娘,毒婦,憑什麼把我娘綁了。」
白夫人被五花大綁著,嘴裡塞了抹布,她的眼神原本充滿了驚悚,直到聽到白戚風的聲音才稍稍安心,又意外看著白戚風此刻的鼻青臉腫模樣,此刻她瞠目結舌。
傅槿淡然的站在那裡,傅茵悲傷的坐著,白戚風慘兮兮的被綁著,這場面,白夫人看了急的淚水在眼眶打轉。
這是發生了什麼破爛事啊,前一秒她們還一起在聽戲,下一秒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她嘴裡塞著抹布發不出聲,只能嗚嗚嗚嗚叫著。
傅槿從袖口拿出白夫人親手簽下的承諾書,把承諾書和欠條放到白戚風面前,一字一句道:「你是答應和離,還是要你娘的命,你自己選吧。」
白戚風第一次這麼狼狽不堪,細細想來,這怕是早就等著算計他了,他這些年的辛苦的偽裝,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白戚風兇狠的盯著傅槿,這個瘟神,她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白戚風無地自容的惱怒,大聲道:「區區一張破紙,就想騙我,滾~」
傅槿嘴角勾笑,走到白夫人面前扯下她嘴裡的抹布,笑道:「聽見了吧,你兒子連你的死都不在乎,你說你生下他幹嘛。」
白夫人恨不得抓花傅槿的臉,苦著臉道:「兒啊,我還不想死,傅茵賤媳,你就這樣看著我們母子被欺負,你生不出蛋,我兒子不嫌棄你對你這麼好,你就聯合外人這麼對他,你要想清楚,一旦我兒不要你,你就是個沒人要的棄婦,會丟盡你家族的臉面的。」
傅茵蔑視的看著白夫人,面目森然:「生孩子,哈哈哈。」
傅茵冷哼一聲:「白夫人,你還想幫你兒子瞞我幾時,我恪守孝道,從來敬你尊你,想著你是我婆母,從不違背你的旨意,對你的刁難更是一笑而過,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向來瞧不上我,白夫人,若不是我家的銀子,你白家早就敗了,白眼狼。」
白夫人愣在原地,被從來和順的傅茵如今牙尖嘴利的模樣震住,她一時失語。
傅茵又道:「丟臉,這三年被你們母子二人耍的團團轉,踐踏我的真心,如今,我的臉面全無,三年時間活成了一個笑話,我也不怕了,臉面算什麼,能比你們下作的行為更噁心嗎?」
傅茵氣勢全開,驚的白戚風一愣一愣的,若是傅茵早表現出這一面,他想他也不會這麼嫌棄她。
「阿茵,阿茵,你原諒我,不要這麼對我好不好,我錯了,我被豬油蒙了心,是她們三人教我這麼做的,再給我一次機會罷,」白戚風垂淚道。
以前白戚風這樣表現,傅茵忍不住心疼他,現在,只覺得這畫面噁心透了,她語氣堅硬道:「別演了,我覺得噁心。」
眾人不屑的看著白戚風,柳兒心有同感的輕笑出聲。
傅茵沒有一絲留戀的樣子讓傅槿暗自高興,只有傅茵越決絕,事情才會進展的越順利。
白戚風猶不死心道:「阿茵,我們之間的情分你都忘了嗎?」
「情分,是瞞著我賭博,養外室,喝了酒就暴打我的情分,還是騙我不能生育的情分,又或者是婆母一不高興就給我立規矩,我求你替我說句話,你卻反過來威脅我忍著,不忍下來婆母就會給你納妾的情分。」
白戚風臉色忽青忽紫,傅茵不留情面的樣子讓他心寒,他強自鎮定道:「我都是為了你啊,阿茵,我想給你更好的生活,瞞著你在外養外室也是怕你知道後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