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御前決鬥
「無想的一刀是將軍大人武藝的極致，只有在降下神罰之時才能得以窺見，是最強的象徵！」
楓差點沒有繃住，雷電將軍無想的一刀的威名應該在稻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才對。
這個老人難道是從某個不知名的小村莊裡蹦出來的？
餘燼聽了楓的話，點了點頭。無想的一刀，應該就是劈開八醞島的那一刀。
其蘊含的力量確實可怖。
楓見到餘燼沉思的樣子，以為他是被嚇住了，笑著說道：「要我說，那一刀，未必無法企及。」
餘燼聽到這句話，有些吃驚了，在他看來，楓連戰勝九條裟羅的有些困難，有什麼自信面對更強的雷電將軍？
那可是七神之一，這個世界的頂點！
「這麼有自信？」餘燼打量著楓，難不成他看走眼了？
「當然不是我。」楓啞然失笑，然後略微失落的說道：「總有地面上生靈，敢於直面雷霆的威光。」
「可惜呀，我應該只是一個被雷光轟死的小傢伙而已。」
餘燼看著撫摸自己懷中小貓的楓，問道：「那為什麼你要去送死？」
他了解過，御前決鬥是殘酷而又莊重的。敗者將面臨神罰，勝者將贏取轉機。
「前輩可知有誰接下過無想的一刀？」楓問道。
餘燼搖了搖頭，他覺得除去七神和天空上飛著的那些傢伙，應該沒人能接下雷神無想的一刀。
「是啊，沒人能接下將軍大人的一刀，不僅如此，連反抗那一刀的人也沒有。」
「將軍大人的威光勝過了所有，你知道嗎？那些御前決鬥的敗者，連一絲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敗者，本應接受應有的結局，我沒有異議。可是，他們不是因為武者的榮耀而放棄抵抗。而是……」
楓攥緊了拳頭，接著說道：「而是單純畏懼將軍大人而已，無想的一刀，威名太盛，壓過了所有。」
「御前決鬥的敗者們，他們在戰敗的那一刻就喪失了所有反抗的念頭，就像是將死的鵪鶉，引頸受戮而已。」
楓說完就看向了大門，他的目光仿佛透過牆壁，看向了更遠處。
「蒙德的人們早已脫離了神明；璃月的七星在謀劃著名更多；須彌的學者也會和神明共探未知。」
「楓丹的法官會在法庭之上同神明爭論；納塔的勇士更是會直面神明的強大；至冬的女皇也同愚人們商討。」
「唯有稻妻，只要說起將軍，無想的一刀就會在每個人心中揮出，斬斷所有妄念。」
楓停頓了一下，撫摸著自己的佩刀，悽然笑道：「說來可笑，武士之風盛行的稻妻，唯一一個嘗試迎接無想的一刀的竟然是曾經的大蛇奧羅巴斯。」
「武者應該向沒有盡頭的前方奔跑，不應該被一道名為『無想的一刀』的深淵所阻攔。」
「既然無人敢迎接無想的一刀，那麼就由我來吧！即使身死我也不會畏懼，我相信，自我以後，直面威光的生靈會越來越多！」
「總有一天，稻妻人的心聲，會越過無想的一刀，直達將軍大人的心底！」
伴隨著楓的話語，他那纏於馬尾之上的神之眼也散發出奪目的紫光——那是他願望的體現。
餘燼看了看昂首挺胸的楓。
呱！好刺眼的光芒！
「前輩你怎麼了？」看著餘燼雙手遮眼的搞怪樣子，楓有些擔心，他覺得眼前這個老頭有點兒奇怪。
「沒什麼，小子，我很看好伱，到時候別讓我失望哦。」餘燼放下雙手，一臉認真的看向楓。
無論楓說的如何大氣，但是神明的威光可不是那麼容易面對的。
直視神明，可是會發瘋的！
當然，這是餘燼自己的經驗，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這樣了。
「哈哈哈！放心吧前輩，我可不是那種只會說說的人！」楓大聲笑道。
餘燼看了看楓，如果說之前的他是抱著遊樂的心態來到稻妻城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越來越對幾天後的御前決鬥感興趣了。
……
一晃就是好幾天過去，隨著御前決鬥的正式到來，稻妻城的氣氛已經升騰到了極點。
「真是熱鬧啊，自從鎖國令頒布以後，很久沒有見過這番場景了。」
天守的一處高台之上，一個淡藍髮絲，身著裙甲的少女看見下方熱鬧非凡的場景，不由得笑了起來。
「綾華，該落座了，御前決鬥要開始了。」少女身後，一個同樣髮絲淡藍的儒雅男子對著少女說道。
「知道了，兄長。」少女嘆息一聲後就走向了更高處，又要保持那種難受了姿勢了。
在高台下方，餘燼正體驗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姿勢——即不動用任何力量雙腳離地。
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他被擠到飛起！
「草草草！怎麼越來越遠了！」餘燼發現自己離擂台越來越遠，一下子就急了。
雖然被人擠來擠去也很有趣，但是當下的御前決鬥的有趣程度明顯更高一籌。
此時的天守內已是真正的人山人海，尋常時候天守可是不允許平民進入的。
如今破例，大量的稻妻民眾都想要一睹這個佇立數百年，卻一眼沒有見過的建築。
所以餘燼擠了好久才找到了一處好位置。
他放眼望去，眼前是一個寬闊的演武場，其中只有三人:充當裁判的旗本，楓，以及佩刀的九條裟羅。
演武場周圍圍滿了甲士，他們是防止民眾進入演武場的。
更高處的平台之上則是屬於名門望族的位置了。各種衣著華麗的達官顯貴們盤膝而坐，看著下方的人群。
高台中間則是台階，台階最高層就是閉目養神的雷電將軍，她的身旁還有一個粉發狐耳的美貌女子。
「呵呵，影，你看多熱鬧，你的人氣還是這麼高。」八重神子看著下方涌動的人群，笑著說道。
「我是將軍。」雷電將軍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哎～，真是無聊，你就不能出來一趟嗎？」八重神子看著無動於衷的雷電將軍，只覺得一陣無趣。
人偶就是人偶。
餘燼將四周的人群掃視了一眼，發現只有那個粉發女子和雷電將軍值得注意一點。
而且就他看來，雷電將軍似乎有一點小特殊。
「嗯……，人偶，雙生姐妹，時間，未來的因造就現在的果？」餘燼看了看雷電將軍，又看了看被高牆擋住的神櫻樹。
「時間這種東西，還真是好用。」餘燼笑了笑，有趣的東西又多了。
控制時間的能力啊，不知道和他比怎麼樣呢？
餘燼手上出現了一團光芒。
過去、現在、未來，都在這團光芒之中，光即為時間！不過餘燼沒有去看。
知曉一切，確實符合神明的身份，但是也太過無趣了，不是嗎？
「誰開光魔法了？要搞事？」
「別搞太過了，受不了。」
……
各個時間線中，閒下來的餘燼們感受到另一個自己開始操控時間，不由得問了起來。
「自己怎麼這麼吵？」餘燼吐槽了一下嘰嘰喳喳的自己們，然後就掐滅了光團。
操縱時間，消耗又多，又麻煩。他現在有些虛，還是算了吧。
「時辰已到！御前決鬥，開始！」演武場中心的旗本武將看了看時間，然後大聲喝道。
話音剛落，閉目養神的楓和九條裟羅同時睜開了雙眼，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配刀。
所有人感受到這股肅殺的氣氛，都不禁安靜了下來。
御前決鬥，真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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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