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目標，稻妻城！
「喂！餘燼，要是以後沒去處，可以來我這兒！」又是新的一天，鷲津看著漸行漸遠的餘燼，大聲喊了喊。
雖然餘燼來到這裡的時間很短，但是卻幫了緋田村許多。
「哦！我種的那棵樹，你們別鏟了，以後我還要回來看呢。」餘燼聽見身後的呼聲，回了一句。
鷲津聽見餘燼的話，看向了村子中心一片新翻的土地。那裡一顆稚嫩的綠芽已經從土中鑽出。
新生的綠芽除去綠色外，更令人矚目的是它莖幹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金紅相間之色，看起來甚是迷人。
昨晚的餘燼一整晚都在搗鼓這片土地，最終他離開時，這裡就出現了一顆新芽。
只能說是不愧為冒險家嗎，身上總是有些令人意外的稀奇玩意兒。
要是這棵樹長得好看的話，說不定以後戰爭結束了，可以用它來做噱頭，發展一下旅遊業？
正當鷲津暢想以後的美好時光時，餘燼已經不見了蹤影。
此時的他已經再次跑到了名椎灘。
名椎灘上，斷裂的旗幟和殘破的武具被隨意丟棄。只有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暗示著眾人此處大地上發生過的兵戈之交。
對此，餘燼只能嘆息一聲了，他現在還是個偷渡客呢，恐怕還在通緝令上。
餘燼想了想，覺得這樣不行，這樣他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追捕他。
於是餘燼久違的脫下了他的騎士鎧甲，換上了一身東國武士甲。
他看了看，雖然依舊很奇怪，但是總算是和稻妻的氛圍搭上調了。
而且此時餘燼臉上戴了個木製面具，雖說是木製，但是看起來就像是真的一般。
老翁面具——以齜牙咧嘴的老人形象製成的木製面具，蘆葦之地大劍客的別稱由來。
將心性磨練至極限的境地，會看見無趣的事物。捨棄那些事物之後，「老翁」隨之誕生──刀與本身，這兩者登峰造極就好。
自此，「老翁」化成了修羅。
修羅，即為為了殺人而殺人之人。
可惜，老翁遇見了餘燼。用無數人屍體造就而來的武藝，終究沒有比過用死亡殺穿世界的技巧。
老翁也是餘燼對於東國武士執拗的印象重大來源，竟然有人能活成睜眼閉眼都在殺人的狀態，讓餘燼理解不能。
雖然他也差不多，但是餘燼是被動的，被逼的。不死人在哪兒都不受待見，是真的狗都要咬兩口。
餘燼套了個老翁的皮，就開始亂逛了起來。
八醞島和神無冢作為反抗軍和幕府對抗最前沿，往來的平民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不知不覺間，餘燼就在遠方一處山谷之中，看見了大片大片的帳篷和密密麻麻的哨塔——正是幕府軍大本營，九條陣屋。
餘燼想了一想現在的形勢，自己要是貿然進入，恐怕不會有什麼好果汁吃。
於是，化為無形！
你以為我是武士？其實我是忍者啦！
餘燼悄無聲息的混進了九條陣屋之中，他不想聽什麼軍事機密，只是純粹找不到人，想要聽點好玩的消息罷了。
「唉～，為什麼我不能回稻妻城啊，御前決鬥啊，幾十年都見不到一次的。」
「誰讓我們倒霉呢，來了仗沒打幾次，反而天天守門。」
「話說，發起御前決鬥的人是誰啊？你們知道嗎？」
「好像是一個叫楓的傢伙吧？反正肯定是輸啦，九條大將那麼強。」
……
餘燼的耳朵伸了伸，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御前決鬥嗎？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應該會很熱鬧。
於是餘燼立馬一個大跳，來到了一處高點之上。他拿出自己的地圖比了比，稻妻城作為稻妻的主城，要是再地圖不行，餘燼就要懷疑蒙德商人的誠信了。
不過幸好，蒙德商人的誠信還是可以相信的。餘燼比劃了一下位置，就迅速大跳著前進了。
伱問他為什麼喜歡跳？問就是習慣，在法環養成的習慣。
心急之下，餘燼很快就越過九條陣屋，跨過大海，來到了一片原野之中。
白狐之野，稻妻有名的擼狐狸草原。一望無際的原野之上，不時有毛色各異的狐狸奔跑著。
它們似乎見慣了人類，有不少狐狸看見餘燼出現在草原上，不但沒有避開，反而還蹭了上去。
餘燼摸了摸自己腳下的狐狸，心思卻全被遠處的城市吸引住了。
白狐之野的盡頭，一座依山而建的城市佇立在餘燼眼前。尤其是建在山巔的巨大天守閣更是第一時間吸引了餘燼的注意力。
「哈哈哈！稻妻城，我來啦！」餘燼大笑一聲，就向著稻妻城跑了過去。
隨著餘燼越來越靠近稻妻城，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他們或多或少都面帶興奮之情。
從他們間的閒談來看，這些人都是從遠處聚集過來觀看這幾十年一次的御前決鬥的。
御前決鬥一般是不向民眾公開的，不過這次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決鬥的雙方都同意公開，所以就造成了這一盛況。
不過大多人都是來瞻仰將軍大人和傳說中的神罰的，他們幾乎默定了那個叫楓的傢伙一定會敗。
【有機會問問他的想法吧！】餘燼在心中想到。
由於御前決鬥的原因，稻妻城內聚集的武人數量堪比歷史之最，所以餘燼這一身披甲執刀的打扮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喂，小哥，你知道哪個叫楓的傢伙在哪嗎？」餘燼隨便拉住了一個人問了問。
那人一見餘燼的武士打扮，立馬反應過來說道：「你也是想要和他切磋的吧？要是這樣，你可就要失望嘍，他現在誰也不見。」
「不是，我是來問問題的。」餘燼搖搖頭。
「那還真是稀奇，他現在是大名人了，住在……」那人聽見餘燼依舊不願放棄，於是就將楓的住處給餘燼說了說。
「在哪呢？哦！找到了！」餘燼看著道路兩旁的房屋，最終在一處偏僻的角落看見了被足輕們包圍住的房子。
足輕們的外面，還駐足有不少人，可惜他們一想要上前，就會被足輕們勸退。
「這是幹什麼？」餘燼又拉了一個看熱鬧的人問了問。
「沒什麼，九條大人心善，看見有太多人騷擾他，他又一個人不見，就派人在他門前把守，防止有些人吵得他狀態下降。」
餘燼點了點頭，看來這個九條裟羅還挺講武德的。不過看樣子，自己想要找他談談有些麻煩啊。
餘燼撓了撓頭，該怎麼辦呢？
當然是潛入嘍！
他走到一處無人之地，再度將自己的身軀隱形。然後就直接從院牆裡翻了進去。
餘燼眼前所見的只一處小院，院中一個身披紅袍，圍著紫白相間圍脖的俊秀男子正在逗著一隻白貓。
「閣下的身法竟是如此神奇，連身影都能隱去？」楓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剛剛只是從院內草坪的凹陷判斷出有人進來了。
看見別人發現自己，餘燼也不再隱匿，他直接露出身形，在楓的對面坐了下來。
「有些問題要問你而已。」餘燼絲毫沒有被識破的窘迫，反而好奇問道。
「說說吧，要是能解答前輩的問題，也算是我的榮幸。」楓看見餘燼此時一身武士打扮，面容又蒼老，便笑著答應了。
「我覺得你會輸，為什麼還要站出來？」餘燼的問法相當直白，直接把楓問的一愣。
「呵呵，前輩還真是直白。」楓看了看餘燼，覺得這個老人還真是口直心快，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思索了一會問道：
「前輩可曾聽說過『無想的一刀』嗎？」
「沒聽說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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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